二月初三,卯时六刻。
“阿辰,好好睡一觉,我得走了。”花倾城抱了抱身旁的男人,然后从床上起身穿衣。
“好吧,我和小小辰等你回来。”心满意足的韩亦辰,微勾着唇角,含情脉脉地望着花倾城。
花倾城给床上的韩亦辰掖好被子,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冰泉轩。
和韩亦辰温存了一个多时辰的花倾城,只来得及洗漱,顾不上用早膳,她便直接骑着翔云马前往国子监。
翔云马不愧是天马,不到一刻钟就把花倾城带到了国子监门口。
把马交给国子监的门房后,花倾城就直奔明德楼的地字丁班课室,然而,她却被同窗告知今天要去户外活动,不在课室上课。
“当当当~”
辰时,上午第一堂的上课铃声准时被敲响,一袭白衣的白玉衡走进了课室。
“夫子好!”地字丁班的学生们从座上起身,齐声喊道。
“嗯。”白玉衡眸光淡扫了一圈整个地字丁班的课室,视线在第五组末座的花倾城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会,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见得就是好的,偶尔还是需要活络活络筋骨和头脑。今天上午,本夫子会带你们在国子监的后山那里采风。下午,你们的骑射课夫子会带着你们进行狩猎比赛。”
随着白玉衡的话落,整个地字丁班的课室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肃静!肃静!”白玉衡抬手制止了这群声音快把屋顶掀翻的顽皮猴子们。
整个国子监就属地字丁班学生的成绩和风评最差,这群纨绔少看一会都会造反。
待课室安静下来后,白玉衡便说道:“带上你们的绘画工具,我们出发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课室。地字丁班的学生们也飞快带好东西,然后纷纷跟着出去。
众人跟随着白玉衡来到国子监的后山,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白玉衡让学生们自由散开,寻找自己喜欢的景色作画。
花倾城选择了一处小溪边,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溪边盛开着各种颜色的花朵。她拿出画笔和纸,开始用心描绘眼前的美景。
而其他学生则各自找到了喜欢的地方,有的画山水,有的画花草,还有的画动物。一时间,整个后山充满了欢声笑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到正午时分。白玉衡检查了学生们的作品,对大家的表现给予了肯定和鼓励。
随后,他带领学生们返回国子监,结束了这次愉快的采风之旅。
在学生们去用午膳的时候,白玉衡也回到了暗香阁,当他正准备去沐浴的时候,忽然传来“咻”的一声,接着便有一支飞镖从窗外射了进来。
白玉衡一个灵活侧身,避开了飞镖,只听“铿”的一声,飞镖射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
白玉衡素手轻抬,拔下飞镖,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这支飞镖分明是冷月国骠骑将军冷清秋的。
白玉衡眼神一冷,将飞镖收入袖中,起身朝门外走去。
片刻后,白玉衡来到了国子监后山的树林里,前方果然有一道黑色身影在等着他。
“微臣见过六皇子!”
听到脚步声的冷清秋缓缓转过身来,揭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庞。但见她规规矩矩地朝白玉衡拱手行礼,只不过这看似虔诚的动作和言语,实际上却并无多少恭敬之意。
白玉衡悠悠地瞟了冷清秋一眼,冷冷道:“不知冷将军引本公子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六皇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属于冷月国的细作,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理当守望相助才是,缘何要这般背后捅一刀?”
冷清秋直视着白玉衡,看着这个昔日的小小少年,如今竟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俊美,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又被她压下。
“呵……”白玉衡冷嗤道,“这天都还没黑呢,冷将军就开始犯呓语了?本公子不知你此话何解。虽然你我的确都是来自冷月国,但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事的话,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说完,白玉衡便准备转身离去,然而他身后的冷清秋却叫住了他。
“六皇子,你敢说昨日国子监校场的黑衣蒙面人不是你?”冷清秋边说边朝白玉衡打来一掌。
白玉衡轻盈侧身,避开了那道凌厉的掌风,一双黑亮的明眸不由染上了几分愠怒之色:“冷将军,此乃何意?”
冷清秋眯着危险的眸子,冷冷道:“哼,是与不是,一试便知。昨日下午,那名黑衣男子的背部中了本将军的一记飞镖,六皇子敢不敢脱下衣服,让微臣查验?”
“冷将军可知你在说什么?”白玉衡宛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一脸的鄙夷之色,“且不论本公子乃是六皇子,你身为臣子居然提这等要求,不觉得僭越了吗?还有,你我女男有别,除了本公子未来的妻主,本公子又岂能让外女将本公子的身子看了去?”
白玉衡说完,随即转身离去,徒留身后咬牙切齿的冷清秋伫立在原地。
她冷清秋的确没有证据,否则她早就直接飞鸽传书回冷月国,向国君揭露公羊玉衡有叛变之心,而不是这般来试探。
“六皇子,下午本将军给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