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时分,阳光洒落在国子监金颐馆外的庭院里,映照出一片明亮的光影。
在这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内,花倾城长舒一口气,终于完成了漫长而充实(无聊)的补课之旅。
此时此刻,花倾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千万只蜜蜂蛰过一般,嗡嗡作响,耳边不断回荡着那些夫子们滔滔不绝的言辞。
尽管一开始,夫子们对于在休假期间还要给学生补课略有不满,但随着教学的深入展开,他们渐渐沉浸其中,全心全意地传授知识,对花倾城的指导更是不遗余力、倾囊相授。
当最后一位夫子踏出金颐馆大门时,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还有无数的学问等待着他们去探讨和分享。
白玉衡静静地伫立在金颐馆大门口,目送着诸位夫子渐行渐远。他的目光随后流转,落在了花倾城那张清丽的脸庞之上。
但见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女殿下还真是……还真是勤勉向学啊……”
然而,就在这时,白玉衡的视线突然定格在花倾城伸出的左手上——那手腕处系着的一根鲜艳夺目红绳!他的双眸不禁微微瞪大,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太女竟然真的戴上了手绳?”白玉衡低声呢喃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诧异。
这条红绳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意义,让白玉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原本以为,这位身份高贵的太女殿下恐怕根本瞧不上自己送的那几条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手绳。是以,昨日在将转运手绳送出去的时候,他还特地嘱咐对方务必要将其时刻佩戴在手。
就在这时,花倾城敏锐地察觉到白玉衡眼眸之中流露出的那抹转瞬即逝的异常神色,但她并未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伸到白玉衡跟前轻轻晃动,一脸严肃认真地开口说道:“既然此乃白夫子所赠,能够驱邪避凶、带来好运的手绳,学生自当是心怀感恩戴德之心,满心欢喜地接受......”
话音刚落,她便对着白玉衡嫣然一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若一泓清泉般澄澈透亮,目光更是怀着无比的真诚恳切之色。
正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此时此刻,阳光正好洒落在花倾城的身上,使得背对光线站立着的女子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一般闪闪发光,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白玉衡不禁被眼前这一幕深深惊艳到了,他稍稍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窘态,随即便迅速收敛起方才的失态,佯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缓缓说道:“如此……如此甚好……”
花倾城微微仰起头,望着那高悬于空中、炽热无比的太阳,而后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白夫子,您瞧这日头正毒呢!此刻已然到了用午膳的时分。学生恰巧有些学业方面的疑惑,想要向您讨教一二。不如我们一同前往膳堂,如此一来,在路上也能顺便交流谈论一番,岂不是两全其美?”
尽管今日乃是旬假,国子监的师生们皆已归家休息,但仍有部分夫子常住于国子监内。故而即便是在旬假期间,膳堂依然照常开放。
“太女殿下这般勤勉向学,他日必成大器,成为一代贤明君主。既然如此,那本夫子就与你同去共用这一顿午膳。”
白玉衡原本意欲回绝,然而转念间忆起花倾城曾对他描绘过的那种充满温情、和睦友爱的理想生活场景,白玉衡心头不禁一动,于是乎莫名其妙地点头应允了这位学生的邀约。
兴许,于此时此刻的白玉衡内心深处而言,花倾城或许能够成就他心目中那个没有硝烟战火、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正因如此,面对这个学生提出的请求时,他实在难以狠心回绝。
“多谢白夫子!”得到肯定答复的花倾城,如释重负,毕恭毕敬地朝白玉衡以晚辈之礼作揖行礼,仿佛这位年轻俊美的夫子是她心中的一尊神像。
随后,两人一同朝膳堂走去,一路上谈笑风生。
为了试探白玉衡,花倾城可谓是费尽心机。她佯装勤奋好学回到国子监,恳请夫子们为她补课。整整一上午,她忍受着夫子们的喋喋不休,只为了等待这一刻……
“白夫子所言极是……”花倾城一边聆听着白玉衡对时政的真知灼见,一边恰到好处地应和着。
花倾城与白玉衡并肩而行,言笑晏晏。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只见一名黑衣蒙面刺客手持利刃,如饿虎扑食般直直地冲向花倾城。
花倾城惊呼一声,在与刺客打斗一两个回合后便佯装不敌,手臂被对方的利剑无情地划伤,鲜血如泉涌般流出。
刺客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再次出手,眼看刺客手中的剑即将刺向花倾城的心口,白玉衡顾不上许多,他身形一闪,直接将花倾城挡在身后。但见他手臂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激荡而出,与刺客的利刃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刺客见状,招式一变,如疾风般攻向白玉衡。白玉衡却不慌不忙,他的步伐轻盈且灵活,巧妙地避开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