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婧,莱凤国平西王,野心勃勃,与冷月国有勾结。时常在朝堂煽风点火,意图颠覆朝纲,出场年纪三十九)
“什么?”
正在宝华殿内宫宴上的花倾城,猛地听到方显传来的话语,如遭雷击般,心头不由猛地一颤。
从花桥村乘坐马车前往京城,如果按照正常速度行进,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到达。就算行程稍作耽搁,也绝对不至于拖延至半个月之久。
况且,花容声与叶茂春妻夫俩此番上京,正是为了参加两个孩子的满月宫宴,怎会如此不懂得妥善安排行程,以至于错过了宴会的时间呢......
思及此,花倾城那原本娇美的容颜瞬间变得阴沉似水。
然而,就在花倾城准备起身离去之时,夏侯婧迅速向冷月国席上的某人投去一瞥,而那与她默契十足的公羊婕珍则立刻领会其意,紧跟着站起身来。
但见公羊婕珍语气刁钻地质问道:“太女殿下,您这是何意?莫非......是觉得我们这些来自偏远边疆之地的小国身份低微,不配得到您的款待不成?哪有主人家设宴请客,却将远道而来的贵宾晾在一旁,不理不睬的道理?!”
随着公羊婕珍的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低语声。只见其他各国使节团的使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之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轻视和侮辱一般。
这些人个个义愤填膺,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莱凤国的皇帝病重,只露个面便离席也就罢了,但作为监国的太女竟然也如此不知礼数,只打算待一会就要匆匆离去,简直是把他们这些来自异国他乡的使臣们当作空气一样对待!这种行为,显然是对他们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国家毫不尊重的表现!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坐在平西王府席位上的夏侯婧突然站起身来,她的神情显得颇为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责备与惋惜。
但见夏侯婧用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太女殿下啊,您可知道今日之事影响甚广?冷月国的三殿下所言极是,您既身负监国重任,理应协助皇上处理政务,成为万民表率才是。如今却这般轻慢他国来宾,岂不是让我大莱凤国颜面尽失,又怎能维护好我国与周边诸国的友好邦交呢?”
说到激动处,夏侯婧不禁轻轻摇头,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
于是,在公羊婕珍和夏侯婧的挑唆下,身为莱凤国太女的纳兰倾城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炸弹,瞬间激起了群愤。人们对夏侯婧的印象反而如春风拂面般美好,甚至连莱凤国本国的文武百官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花倾城先是朝一旁的方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速去东宫将花容声妻夫不见的事向太女正君禀报。方显心领神会,点头回应后,便默默退出了大殿。
紧接着,花倾城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寒风,轻轻扫过大殿中各国使节团的众人,并在公羊婕珍身上稍稍停留。两人的视线如同闪电般交汇,无声中迸发出刀光剑影般的火花。
继而,花倾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平西王府席位上的夏侯婧。
只见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宫不过是人有三急,需要去茅房拉个屎罢了。三殿下和平西王,你们在激动个什么劲?莫非……你们也想一起去?”
宝华殿内众人闻此言论,皆不禁嘴角抽搐,面对这出人意料的莱凤国太女,公羊婕珍更是瞬间怔住。
她心中暗想:在这种情形下,难道不应该是与平西王针锋相对,然后借机表明自己对莱凤国尽职尽责,一心为百姓谋福祉吗?
然而……然而那女人竟然,竟然说出那般……那般粗鄙之语!说她想拉……想拉……
公羊婕珍双目圆睁,嘴角微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字她实在难以说出口,哪怕只是在心中想想,都觉得不堪入耳!
夏侯婧也对纳兰倾城竟会当众说出如此粗俗之话感到惊诧,她张着嘴巴,开开合合,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此时,昭阳国使节团席位上的国舅爷琴祯毅霍然站起,义正辞严地说道:“粗野!粗鄙!简直不堪入耳!”
琴祯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斥责,在整个宴会大厅中回荡,“莱凤国太女,你竟敢在如此庄重的场合,说出这等有辱斯文的话语!你的行为实在有失风范!”
随着琴祯毅的话语落下,整个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众人的目光都如聚光灯般集中在两位主角身上。一些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对太女的言论颇感意外;而另一些人则对琴祯毅的过激反应心生不满,觉得他有些过于较真。
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昭阳国的使节们纷纷起身,试图缓和这紧张的局面。然而,琴祯毅却不为所动,坚定地认为莱凤国太女的言辞严重损害了两国之间的外交形象。
花倾城云淡风轻地瞥了琴祯毅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琴国舅,难道……你没有拉过屎吗?这不过是人正常的生理现象,你竟将此视为粗俗,那产生此等粗俗行为的你,岂不是更加粗俗至极?”
“你你你……”琴祯毅瞠目结舌地看着花倾城,被她气得面红耳赤,“你”了好一会儿,却愣是“你”不出只言片语。
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