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歌?!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叶茂春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见沐离歌手起剑落,眨眼之间便将那凶神恶煞的车夫一剑封喉。因为太过惊愕,他甚至忘记了方才险些遭受车夫凌辱的恐惧。
尽管如今的叶茂春已经知晓,这位曾经的赘婿出身显赫且武艺高强,但当亲眼目睹刚刚宛如神只降临一般的沐离歌时,他的心中仍不禁涌起深深的震撼与惊叹。
“爹,您没事儿吧?”
沐离歌出剑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过天际,而剑身却滴血未沾。他边说着话,边将手中那柄令人闻风丧胆的追魂剑收入剑鞘之中。
眼见叶茂春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沐离歌误以为他是被刚才那斩杀车夫的血腥场面吓到,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懊悔:早知如此,刚才那一剑或许不该如此轻易地取走车夫性命,这样反倒让其死得过于轻松了......
“爹?!”察觉到叶茂春并未回应,沐离歌急忙迈步向前,轻拍他的肩膀。
“真的是离歌啊?!”
叶茂春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肩膀上那股熟悉的温热,这分明就是来自沐离歌掌心的温度!
激动不已的叶茂春,不由紧紧握住沐离歌的手,仿佛一松手,下一瞬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紧接着,他猛地用力紧紧搂住沐离歌的腰,轻靠在他身上,像个孩子一般放声大哭起来。
天知道,就在刚刚,他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和绝望......
“爹,别怕,离歌来了,一切都没事了。”沐离歌任由叶茂春抱着自己,柔声安慰着自己这个如亲爹般的公爹,同时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让其慢慢平静下来。
此时此刻,沐离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夜里,当他困顿潦倒、流落至花桥村时,正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温暖的呵护。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只见小白身手矫健,动作迅猛如闪电,眨眼间便已将狗剩的两条胳膊狠狠撕咬下来。剧烈的疼痛让狗剩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那声音响彻整个荒郊,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小白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继续发动攻击。最终,狗剩无法承受这般剧痛,径直晕厥过去。
小白原本想要将狗剩的两条腿也一并咬断,然而恰好在此时,一直趴在小白背上的红拂却毫无征兆地纵身一跃,落在地上并拦住了他。
“嗷嗷~嗷嗷~”(小白,不可以这样做!)
“嗷呜~嗷呜~”(可恶啊!小红红,这个坏家伙竟然妄图欺辱奶奶,实在罪该万死!)小白仰头怒嚎,声音震耳欲聋。
“嗷嗷~嗷嗷~”(小白,稍安勿躁,等会儿趁你奶奶爷爷离开的时候,我们再好好教训这个人渣一顿!千万别在此刻吓到他们。)
拥有司徒明庭记忆的红拂,已然不仅仅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老虎那么简单,对于人类的情感与畏惧心理,她自然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她绝不能让小白当着花容声和叶茂春妻夫二人的面将人置于死地,不然日后这对妻夫每次见到他们或许都会感到胆战心惊。
“嗷呜~嗷呜~” (还是小红红你机智过人,那就照你说的办......)
小白立刻收敛起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踱步至红拂身边,轻柔地用脑袋去摩挲她的头部,表示亲昵之意。
接着,小白又转身走到花容声面前,用自己的头轻轻磨蹭着她的身体,嘴里还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仿佛在说:“奶奶,你还好吧?”
“啊,小白,真的是你!你和离歌还有红拂都来了,还救了你爷爷和我,真是太好了……”回过神来的花容声,激动地抱着小白的虎躯,喜极而泣。
随后,沐离歌小心翼翼地将花容声扶上了马车。由于叶茂春的衣服被车夫撕扯坏了,沐离歌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披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离歌。你辛苦给爹做的衣裳……已经……已经毁了……”
叶茂春望着那件外衣,泪水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那件衣服,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沐离歌的深情厚意,如今却已残破不堪。
“爹……”沐离歌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衣服不过是身外之物,下次别这么傻了,这件没有了,离歌还能给你做很多件……”
沐离歌微敛双眸,眨去眼角的泪水,待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眸光已满是凌厉之色,“爹,这件衣服已经沾上了坏人的气息,就弃了吧。离歌会给你做更好的。以后……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到你和娘头上了!否则……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沐离歌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他右手一挥,将那件被车夫撕扯坏的衣服抛向半空。但见他“噌”的一声拔出左手中的追魂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他轻舞利剑,如行云流水般,瞬间那件衣服便化作漫天飞舞的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洒而下。
为了安慰花容声妻夫,沐离歌钻进了马车,与他们交谈着。小白负责驾驭马拉车,而红拂则惬意地趴在小白背上。沐离歌先前骑的马,则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里的花容声,看到这一幕不禁嘴角抽搐。她惊讶地说道:“离歌呀,这小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