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夏侯婧母女俩!
白玉衡心头一震,听到山洞里传来的声音后,他急忙顿住脚步,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洞内的一举一动。
他暗自思量着,幽王府内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要不然这两个本应被囚禁于地牢之中的家伙,怎会在此刻现身此处?更为凑巧的是,还偏偏选中了他暂时栖身的这个山洞?
“母王,现今幽州城内守卫森严,东北部的冷月国已然去不得,接下来咱们应当如何是好啊?”山洞之内,坐在篝火旁边的夏侯钰满脸忧愁之色。
夏侯婧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躺在一侧,双手双脚皆被捆绑,嘴巴亦被堵住的叶茂春,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钰儿,天无绝人之路,而今我们手中握有叶茂春这道护身符,定然能够找到脱身之法。”
夏侯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母王,还是您深谋远虑,果断决然地将这位太女的义父擒拿住,如此一来,咱们方能一路顺遂……”
山洞外的白玉衡,原本已经准备转身离去,前往城中将消息传递给花倾城。可就在这时,一阵类似被捂住口的微弱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原来叶茂春真的被夏侯婧母女掳来了。
白玉衡心中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暂时留在原地,密切关注着山洞内的一举一动,同时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潜入洞中解救叶茂春。
与此同时,山洞之中的夏侯婧朝着夏侯钰下达命令:“钰儿,给他一些水和食物,千万不要让他饿死了!”
尽管内心有些许不情愿,但夏侯钰依然恭恭敬敬地回应道:“是,母王。”
随后,夏侯钰缓缓走向叶茂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走到近前时,她弯下腰,动作粗鲁地一把揭开塞在叶茂春口中的破布条,并将一个装满清水的竹筒凑近他的唇边。
然而,当嘴巴重获自由的那一刹那,叶茂春并没有立刻去喝水,而是用力扭过头去,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愤怒不已地喊道:“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赶快......赶快放了我!否则......否则倾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寂夜里,叶茂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洞中回响着,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夏侯钰听到这话,不由气得火冒三丈,随即咆哮道:“好你个叶茂春!本世女不惜纡尊降贵,亲自来给你喂食,你不但不知感恩戴德,竟然还敢如此大放厥词?!你信不信本世女这一脚踢下去,立刻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杂种一命呜呼?!”
就在夏侯钰佯装要抬脚踹人时,搞不清状况的夏侯婧急忙出声喝止:“不行,钰儿,留着活口的叶茂春才更有用处。”
她实在拿不准自己这个女儿说的到底是气话还是真话,万一下手太重真把人给弄死了,可就大大不妙了……
山洞外,正准备冲进去救人的白玉衡,听到夏侯婧的话不由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山洞里又传出了夏侯婧的声音。
“钰儿,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本王已经想好对策了。目前来看,我们不妨假意向西逃窜,制造出要前往西兰城,继而借道南越国,最终向东朝着昭阳国进发的假象。等纳兰倾城那帮家伙四处追捕咱们的时候,咱们依然按原计划行事,乘船南下,随后往东前行抵达昭阳国便是。”
夏侯婧唇角微勾,侧头眺望着东方,她那双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精明的光芒。
“高,实在是高!”夏侯婧的话语一出口,当即得到了夏侯钰的谄媚附和。
就连伫立在山洞外的白玉衡,也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夏侯婧这只老狐狸。她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复杂,犹如迷宫般让人难以琢磨!
正当白玉衡暗自思忖并准备伺机救出被劫持的叶茂春时,城中的幽王府内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怎么办?倾城,你爹他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才好?”海棠院厅堂里等候消息的花容声,如坐针毡,心中满是对叶茂春的担忧。
花倾城见状,只能强压内心的忧虑,轻声安抚着花容声:“娘,幽王已经下令封锁了东南西北各个通道以及码头和港口,还派兵在整个幽州城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爹的消息。”
“哎,希望如此吧。”花容声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自责。她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时刻守在叶茂春身边……
然而,几天过去了,无论是纳兰秋荻的侍卫,还是幽州府衙的士兵,亦或是天骥带领的人马,都没有找到叶茂春的踪迹。
三月初七这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但花倾城等人心中却是阴霾密布。
时至叶茂春失踪后的第三天正午时分,花倾城以太女之尊现身于幽州城府衙内,直面冷月国派遣而来的使节团。
此时此刻,因为叶茂春失踪,怒火中烧的花倾城,直接舍弃了纳兰蕴之先前所拟的让冷月国割让十座城池的计划,并果断将筹码提升至整整十五座城池!这其中有十座城池用作换回她们心爱的太女公羊婕莹;而余下那五座,则是为了营救被困的洛王公羊婕珍。
面对花倾城的狮子大开口,冷月国的使节团表现得优柔寡断、含糊其辞,表示最多仅能用五座城池去赎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