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司江)
夏侯婧侧头瞟了白玉衡和叶茂春一眼,眸光中闪过一抹狠厉。
“钰儿,本王看着她们二人,你速速去林中取出之前做的那两个大笼子,到前方的幽司江……”
“是,母王。”虽然不解夏侯婧的用意,但夏侯钰还是应了下来。
夏侯婧一脸凝重道:“钰儿,一会本王拖住纳兰倾城,而你……则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是母王与那昭阳国国师染柒月的信物,你且带在身上,去投奔于他……”
言语间,夏侯婧已经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并塞到夏侯钰的手中。
“母王……”夏侯钰大惊失色,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钰儿,事态紧急,就这么定了。”
“是,母王。”
夏侯婧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夏侯钰只能照做。
片刻后,夏侯婧母女便带着白玉衡和叶茂春来到了幽司江上游,同时也带来了原本准备坐船南下时用来关押他们的笼子。
“钰儿,事不宜迟,你快走吧。待母王摆脱了追兵,就会前往昭阳国寻你。”一切准备就绪后,夏侯婧就催促夏侯钰速速离开。
“是,母王。”夏侯钰深深看了夏侯婧一眼,随即咬紧牙关,快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侯钰知道,她那母王是故意以自己为饵,引走追兵,为她争取逃离的机会和时间,而这一眼极有可能就是永别。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嗷呜~嗷呜~”(娘亲,那里有情况!)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半山腰的小白朝着山上的方向咆哮着。
花倾城拍了拍小白的头,随即继续沿着幽司江快步往上游方向前行。
“嗷呜~嗷呜~”(娘亲,是爷爷!)
一刻钟后,花倾城终于来到了山上,但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心头猛地一震。
只见前方的江边有两棵歪脖子树倾斜着伸向江面,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两棵粗壮无比的树上竟然分别悬挂着一只巨大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都隐约可见一个趴伏的身影。
而那悬在半空的笼子上方,则紧紧系着两根绳索,此刻正被夏侯婧分别握在左右手中。
“倾城,你别过来!”
趴在笼子里神情憔悴的叶茂春,一眼就看到了花倾城的身影,他焦急万分,拼命地挥舞着手,同时用力摇头,并高声呼喊。
与此同时,另一个笼子里的白玉衡同样紧张地注视着越来越靠近江边的花倾城。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然而由于身中软筋散,他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只能无力地趴在那里,甚至连大声呼喊都无法做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犀利的雨丝如针尖般刺痛着人的肌肤。雨水拍打在江面上,溅起水花,江面波涛汹涌,让人不寒而栗。
叶茂春和白玉衡的身影在笼子里若隐若现,他们的形容狼狈,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奈。江水的咆哮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嘲笑。风雨交加,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命运。
当花倾城确定笼中之人正是叶茂春和白玉衡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爹!白夫子!”花倾城满脸骇然,声音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
“倾城,快跑啊!这里很危险!千万不要过来!”趴在笼子里的叶茂春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涌出眼眶。
“夏侯婧,你疯了不成?究竟想干什么?马上把他们放下来!”花倾城紧牙关,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夏侯婧生吞活剥一般。
“嗷呜~嗷呜~”(娘亲,小白这就冲上去咬断那个坏女人的脖子!)站在花倾城身后的小白虎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气得嗷嗷直叫。
“哈哈哈哈,纳兰倾城,有本事你就过来呀,看你能奈本王如何!只要本王稍稍动一下手指,这两个人立马就会葬身幽司江中去喂鱼!”夏侯婧嚣张无比地说着,脸上尽是狂妄与挑衅。
“慢着,小白!”
花倾城心急如焚却又投鼠忌器,无奈之下只好喝止住情绪愈发激动、张牙舞爪准备扑上前去撕咬夏侯婧的小白虎。
继而便见她怒视着夏侯婧,厉声呵斥道:“说吧!夏侯婧,你如此这般,究竟意欲何为?”
面对花倾城的质问,夏侯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深知这只看似可爱的白色大猫实际上乃是世间罕有的白虎,绝非普通大花猫可比。
略微思索后,夏侯钰不疾不徐地说道:“纳兰倾城,只要你将那只老虎驱离此地,交出象征太女身份之物作为交换条件,再亲自过来接替本王现在所处之地握紧绳索,待到你的援兵抵达之时,岂不是皆大欢喜?这样一来,你便能轻而易举地解救你的好爹和情郎……”
“卑鄙!”花倾城先是咒骂一句,随即侧头吩咐小白:“小白,你暂且先至山脚下等候。”
花倾城边说边以眼神向小白传递信息,示意其速速离去搬救兵前来支援。小白明白了主人的意图,随即转身飞奔向山下而去。
眼见小白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