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暄?!赵月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御少暄正在解自己的衣带。
“啊?!”赵月玑惊叫一声,把他推到地上,抓起被褥遮住自己。
“御少暄,你,你干什么?!为什么解我衣服?”
御少暄坐在地上,一脸理所当然:“我不解你衣服你就被憋死了,再说了,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御少暄坏笑起来,赵月玑眨了眨眼睛,把被褥扔到他身上。
“轻浮!”
赵月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御少暄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
“我听云屏说了,你认真练习了一整天。”
赵月玑嘟囔:“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怕春信柳溪被责罚。”
御少暄眉毛一扬:“你身为高门贵女,若是平时就循规蹈矩,那些礼仪对于你来说根本易如反掌。”
赵月玑咬了咬唇,的确,她无法反驳。
御少暄低头,露出一抹浅笑,但若真要是循规蹈矩,那就不是赵月玑了。
不是眼前这个,鲜活、明朗的赵月玑。
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妄执城,他厮杀的战场中,她仿佛唯一的阳光。
御少暄走到床边,赵月玑感受到男人的靠近,缩了缩身子。
“御,御少暄,你想做什么?”
御少暄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深秋,天气冷,小心着凉。”
赵月玑眨了眨眼睛,御少暄这是……转性了?
御少暄转过身,道:“你累了一天,今晚我睡书房,你好好休息。”
身后响起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赵月玑猛地爬起来,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云络阁,掌事丫鬟哄着摇篮里的小少爷,秋澈上前,道:“大夫人,今晚五少爷睡的是书房。”
大夫人眉毛一挑:“书房?为何?”
“五少爷说是怕打扰少奶奶休息,但依奴婢看来,少爷是生少奶奶的气了。”
“他生什么气?”
秋澈莞尔一笑:“白天二夫人、四夫人还有五夫人去了韶光阁,找少奶奶玩叶子戏,少奶奶输了好多呢!”
大夫人嗤笑一声:“蠢货,技不如人还敢玩牌,看来,赵月玑果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秋澈点点头:“五少爷不受宠,饶是娶了宰相嫡女,两人不恩爱,少奶奶又是个绣花枕头,在这城中,无人可威胁大少爷地位。”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夫人伸出手,掌事丫鬟递上宁神茶,她喝了一口。
“他们夫妻再不恩爱,赵宰相也会为了女儿,替御少暄谋算几分。”
“大夫人,您打算怎么做?”
大夫人放下茶杯,拉住秋澈的手,抬起头。
“本夫人当初选择培养你,就是看在你聪明机警,还生了一副沉鱼落雁的好皮囊,等时机到了,你就想办法上位,得到御少暄的全部宠爱,让他和赵月玑彻底离心。”
秋澈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坚决:“奴婢明白,奴婢的命是大夫人救的,我愿为大夫人做任何事情!”
大夫人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傻瓜,本夫人又不是要你去送死,本夫人是要你当少奶奶,享尽荣华富贵。”
秋澈清丽的脸上泛起笑意,大夫人端起茶杯,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秋日的夜晚,幽凉寂静。
卞幽城,醉醺醺的顾景元走出勾月楼,勾月站在窗前,背对着一盏雕花屏风。
“出来吧,别躲了。”
她话音刚落,擒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勾月转过身,缓步走到擒云面前。
她摘下面纱,脸上虽然满是狰狞的伤痕,一双美眸却摄魂夺魄。
“这位小哥生得如此俊俏,为何喜欢做梁上君子?”
擒云愣了愣,解释道:“我可不是梁上君子。”
勾月偏了偏头:“不是?这段时日,我在更衣时,总感觉有人在窥视,难道,不是小哥你吗?”
“我,我……”面对女子如此直率的问话,多年暗卫的擒云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勾月往前一步,目光灼灼:“勾月相貌丑陋,小哥竟然也不嫌弃?”
“不,不是的,我并无轻浮下流之意,我只是想看清楚姑娘身上的刺青。”
“刺青?”勾月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刃,眼神一凛,“那么小哥,你看清楚了吗?”
勾月猛地向擒云刺去,擒云抓住了她的手。
勾月惊讶地抬起头,少年方才的局促紧张一扫而光。
“勾月姑娘,你果然不简单,你放心,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家主子想请你到府上叙旧。”
勾月的眼底灰暗:“勾月本就是一个死人,能够和我叙旧的,怕是都在阴曹地府等着我呢。”
擒云勾起唇角:“勾月姑娘,等你见到他,便一清二楚了。”
顾景元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他拐进一条巷子,停在了朱红的木门前。
“开门,开门啊!!”他砸着木门,沉烟阁里的赵熙兰睁开了眼睛。
“锦弦,你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是。”锦弦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