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抹着眼泪,赵熙兰急忙转身,握住她的手。
“母亲,您怎么哭了?女儿日后是城主夫人,是正妻!再没有人敢瞧不起我们,欺负我们。”
李姨娘在泪花中绽放出一个笑容:“母亲知道,母亲是高兴,高兴……”
锦弦跑了进来,她走到赵熙兰身边,小声说:“小姐,御少爷派人送了好些金银首饰,全部抬进了城主府邸,您和顾少主的婚房。”
赵熙兰有些吃惊,随即冷笑:“原来如此,少暄还假装不在意,原来他对我还未忘情。”
李姨娘拉住她的手,紧张地叮嘱:“御少爷送你那些东西,你可千万不能让旁人,尤其是顾少主知道啊!”
赵熙兰道:“娘亲,您放心吧,熙兰明白。”
“嗯~绣完了!”
赵月玑伸了个懒腰,打瞌睡的春信柳溪立刻凑了过来。
春信笑着赞叹:“少奶奶的绣工果然精妙,这芙蓉花惟妙惟肖。”
赵月玑捏了捏脖子:“芙蓉如面柳如眉,这是顾城主的正妻,顾景元的嫡母,最喜欢的花。”
柳溪撇了撇嘴:“难为少奶奶还帮二小姐,讨未来婆母欢心,她怕是不会念着您的好。”
春信皱起眉:“柳溪……”
赵月玑毫不在意,她举起喜扇对准了烛台,旋转几下,芙蓉花的图案变成了大红色的芍药花。
春信眸子一亮:“这异图双面绣可是失传的技艺啊,少奶奶太厉害了。”
柳溪更不高兴了:“便宜她了。”
赵月玑放下扇子,说:“对于我来说不难,等得空了,我给你们一人绣一把。”
“少奶奶,奴婢们怎么敢当呢?”
“对呀,少奶奶,奴婢想要如意葫芦样式的~”
三人笑闹成一团,御少暄走了进来,看着笑容灿烂的赵月玑,眼神似月光般朦胧柔和。
春信最先注意到御少暄,她急忙清了清嗓,正色道:“少爷回来了。”
赵月玑眨了眨眼睛,御少暄走过来,看着桌上的喜扇。
“已经缝制好了?”
赵月玑点了点头,御少暄伸出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走进了里屋。
春信扶起赵月玑,说:“少奶奶,您该歇息了。”
里屋的灯被吹灭,寂静中,御少暄侧过身,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赵月玑叹了口唾沫,小声唤他:“御少暄……”
御少暄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满:“你怎么不唤我夫君了?”
赵月玑干笑几声,她不敢啊!这段时间御少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夜都要与她……
甚至有时候白日青天的,也要缠着她云雨。
尤其是她叫他夫君的时候。
赵月玑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你最近,好像……愈发沉迷于,咳咳,夫妻之礼。”
御少暄半闭着眸子,英俊的面容沉在黑暗里。
“你不喜欢?”
“倒也不是不喜欢……”赵月玑的脸颊红得能滴血,“只是,我不想喝坐胎药。”
御少暄的眼神变得阴冷,语气也有几分危险:“你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
赵月玑急忙翻身,解释道:“不是!是因为坐胎药……太苦了。”
御少暄愣了愣,然后掩唇一笑。
“赵月玑,你真的很孩子气。”
他这么一说,赵月玑恼了,开始推他。
“你给我去床下睡!”
御少暄瞪大了眼睛:“我是你的夫君,你赶我下床?”
“我本来就骄横跋扈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快下去,啊!!”
御少暄握住赵月玑的手腕,欺身压了上来。
御少暄勾起唇角,透过月光,赵月玑看到了他眼底的邪气,御少暄在她耳边轻声说。
“要不然……”
赵月玑眨了眨眼睛:“当真?”
“当真。”
赵月玑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御少暄,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御少暄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蛊惑:“你应该叫我什么?”
赵月玑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御少暄的手指按住她的嘴唇,从唇隙间滑了进去。
他的戏弄让她莫名羞耻,眼里蒙上了莹莹水光。
“夫君……”
御少暄身子一颤,吻上了她的唇。
软烟罗水红色床帐摇晃颤抖了一夜。
第二日,春信柳溪打了热水,伺候两人穿衣。
云屏端进来一碗坐胎药,赵月玑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一半,然后递给御少暄。
御少暄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喝下了另外一半。
云屏瞪大了眼睛,赵月玑急忙含了一颗糖。
“苦死了苦死了!御少暄,你要吃糖吗?”
御少暄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嗯,很甜。”
云屏说话都有些磕巴:“少,少爷,少奶奶,您们这是……”
赵月玑说:“他答应我了,以后每次会帮我喝一半。”
云屏无奈扶额:“虽然说,这药男子饮了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