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
诸葛彦槐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看着旁边傲然挺立的南宫镜澄,他就像小时候一样那般的遥不可及。
南宫镜澄冷着一张脸,嘴唇微微动了动:“想好了。”
诸葛彦槐内心也是高兴的,毕竟依照南宫镜澄这头脑,能够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也是自己荣幸之至。
“好,朕今日就写下诏书,明日便在朝堂上宣告天下,你,南宫镜澄,将会成为这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君。”
南宫镜澄抬起双手,行礼作揖:“多谢陛下。”
南宫镜澄面如死灰,他东躲西藏,身上背负的是慕容北棠能够拥有自由身的愿望,可是如今,为了丞相府的命运,不得不屈身于这后宫。
诸葛彦槐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就要去牵他的手,却被南宫镜澄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他心里始终装不下任何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慕容北棠一个人的位置。
“你……”
“陛下公务缠身,我就不便多打扰了,告辞。”
南宫镜澄转过身,就像是在逼瘟神一样,连忙走出了御书房。
成为了烨国的凤君,是他布局的第一步。
“我还想着这是谁呢,原来是丞相府的公子,听说你前几日才入宫,怎么今日有兴致出来逛御花园了?”
南宫镜澄本来也不想回去,那小小的院子,陌生又冰冷。
明日就要搬去凤鸾殿,虽然换了一个比较大的地方,但是对于他来说,没什么两样。
南宫镜澄心情不好,也想来这御花园逛一逛,谁知道倒是不巧了,竟然遇到了后宫的另外两位。
正在说话的是礼部尚书之子鞠蕴章,他们家素来和丞相府不对付,这说话的语气里面都有一些蔫酸。
南宫镜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去看御花园,里面开的正盛的菊花,这秋天已过,菊花也会凋落吧?
鞠蕴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话来,只不过看着南宫镜澄他心里便有几分闷气。
南宫镜澄从小到大的名声就比自己高,自己只不过是喜欢清静的生活,不喜欢去与人吵闹。
鞠蕴章性子沉稳,做人也是规规矩矩的,最看不惯的人,京城里面就只有南宫镜澄,他处处都比自己出挑,在母亲的眼里面,总是拿自己和他相比。
鞠蕴章心里面窝着气,和南宫镜澄说话的时候自然不顾及什么颜面。
“蕴章哥哥何必与他说这么多的话,他现在是在陛下的身边,出尽了风头,现在又到御花园来,碍我们的眼。”
喻默涵性格比较暴躁,说话的时候任是谁也劝不住。
“默涵,我们回去吧。”
鞠蕴章害怕自己多说多错,进入皇宫里面都是身不由己,何必为难彼此呢?
刚才开口的第一句话里面带着一些酸味,鞠蕴章眼神里面带了几分抱歉。
南宫镜澄只是低头默默的抚弄着手里面的菊花,旁边的人看了去,似乎并不想在皇宫里面争什么宠。
鞠蕴章心里有些泄气,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喻默涵性子暴躁,但是也知道南宫镜澄会一些拳脚功夫,两个人要是打起来,这丑事落在了母亲的耳朵里,肯定又要到皇宫里面来说教自己一二。
但是这皇宫里面闷声闷气的,憋了这么久,他总是没气可以散,皇帝那里自然不能去闹的。
喻默涵心里这么想着,南宫镜澄已经摘了一朵菊花,朝着自己的宫里去了。
“你是聋子吗?”
南宫镜澄脚步顿了一下,明显是不想理会面前这人的。
喻默涵性格脾气暴躁,是整个京城公认的,之所以会把他送进皇宫,是因为喻家只有他一个儿子。
因为身不由己,喻默涵注定要失去自由,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默涵,不用与他纠缠了,他这样子是不打算理我们的。”
“以往边听说他高傲的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南宫镜澄从小便被冠以神童的名号,丞相府的门槛同他15岁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快要踏破了,要不是他去云游四海,这几年去丞相府提亲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
南宫镜澄名声四起,鞠蕴章的风头自然也被掩盖了下来,虽然也有着出口成章的美誉,但是连南宫镜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有高傲的资本,而我们,只有并不强大的母家。”
喻默涵听了这话,眼神也有些晦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但并不想要这种生下来就是为了那种权利而存在的,如果能够做一个平凡人的话,或许会更好吧。
鞠蕴章拍了拍喻默涵的肩膀,知道他眼比心高,不愿意困在这后宫狭小之地,可是又无可奈何。
同是可怜人,为什么不互相安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