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茗说这句话的时候,话里有话,明显充满了醋味。
楚潇然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自己跟在她的身边这么久了,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脾气。
自己和师银笙的关系虽然是清清白白的,但是楚潇然总想跟南晋茗解释清楚,不想她误会了什么。
南晋茗平日里面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为自己铺好路。
一个人这么坚持久了,总是会累的。
还不如好好的休息休息。
这一次来了两个人至少有所帮衬,不用再让南晋茗一个人去劳累。
楚潇然这么想着,于是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三个人已经酒足饭饱了,如今坐在椅子上,实在闲的无事,只是希望外面的雪下小了之后再回郡主府。
南晋茗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说道:“如今你的身份高贵,你会不会嫌弃我,抛下我?”
楚潇然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拉了拉南晋茗的衣袖。
“怎么会呢?难不成我也要向那群忘恩负义的女子一样?如今身份高贵了,就放弃糟糠之妻?”
南晋茗被他这话说得给逗笑了。
自己算什么糟糠之妻?
如果没有顾研书,他的楚家大少爷生活不会有任何波折。
如果他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或许是好的。
可是这一路走来的多种磨练,让他年纪轻轻的就懂事很早。
楚潇然这个人总是无比的坚强。
可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累的时候。
南晋茗看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叹了一口气,随后伸出手将他整个人揽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我与你说笑的,怎么会不信你呢?就是你要坐这彧国的皇帝,我也会帮你把这皇位给夺下来。”
楚潇然吓了一跳,伸出手,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话可不兴说。”
清语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旁边的人听了去,那如何是好?
只要告到了皇帝的面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就算彧国有男子当皇帝的传统,也不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外面乱说呀。
楚潇然这么想,冷静伸出手。
南晋茗抬起手握住了楚潇然的手腕,他的手腕一如既往的冰凉纤细。
看看面前眼睛里面充满了担忧的楚潇然,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僵持了很久,楚潇然才怯生生说道。
“你当真不会做傻事?”
楚潇然有些担心的味道。
南晋茗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
“能做什么傻事?现如今,这身份倒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只不过是听说你们彧国有男人当皇帝的传统。现在你姑姑膝下又没有子嗣。恐怕你早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单靠他们两个人前来,我怕一时之间也护不住你,不如你还是跟我回烨国吧,至少那里的人多一点。”
“但是我又想着,既然你如今身份不同,一时半会的,回去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清语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雪,假装自己已经耳聋了,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他可是在皇帝的身边待了许久的,只要皇帝派人来找他推敲推敲。
这些事情要不要说出去呢?
但是自己现在是郡主身边的人。
如果连这点忠诚都没有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待在郡主的身边呢?
楚潇然点了点头,意有所思。
最近这些时间来都很少做过关于预测的梦,或者是过去的梦境。
南晋茗刚才吃醋也是真的,他是真的很害怕现在潇然的这个身份会给他招来无数的桃花。
到时候自己应接不暇,那可真是难受了。
现在南晋茗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所知的。
但是就怕这狗皇帝一不小心就给潇然安排婚事,这帝王之间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招数,稳固人心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真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楚潇然以为自己安慰好了面前的南晋茗,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随后转头看向外面的雪景,雪已经渐渐的下小了,虽然回郡主府只有几步路。
自己在南方其实很少见到过如此的鹅毛大雪,外面的行人都很少。
“雪小了,我们要回去吗?”
楚潇然搂住南晋茗的脖颈,试探性地问道。
他害怕南晋茗还在吃醋和生气。
南晋茗点了点头。
现在这个天气确实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