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口谕:宣捕头陆遥,统制封逸,正阳弟子秋瑜即刻入宫觐见!”
曹清秋带着两个小太监和几名大内侍卫来到国公府,宣读了陛下口谕。
现在他往来的更加频繁,毕竟国公府和皇宫只一街之隔。
“曹公公,陛下今日气色还好吧?”陆遥凑到跟前开口问道。
“昨夜可没睡好!陆捕头你这伤不碍事吧?”曹清秋看着陆遥那包了好几层显的有些臃肿的左腿,不由问道。
“不碍事,不碍事!”在公公面前,怎能说疼呢?
“来人,给陆捕头牵匹马来!”曹清秋这举动,让两个小太监有点呆住了。
皇宫里骑马?只是为了体恤他的脚伤?
三人见状,不由松了口气,这是陛下的态度。
现在早已日上三竿,所以一行人哪怕走的是皇宫侧门,也有很多宫人瞧见,都暗中记住了这三张可以骑马入宫的人长的什么模样。
这样的贵人,不能得罪,还要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攀附。
三人这次进的是养心殿,陆遥正在琢磨,选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寓意的时候,便跟着曹公公来到御前,而他余光扫过,发现还有人在,定眼一看竟然是赵晚晴和一个身形可以装的下两个赵晚晴的中年胖子,从后背看,袍服上一条凶恶巨蟒伸出狰狞巨爪。
显然此人便是郡主的父王,福王赵全了。
一瞥看见赵晚晴有些为难尴尬的神色,陆遥明白,这赵全不是表功的,而是问责的!
“微臣封逸、卑职陆遥、民女秋瑜,拜见陛下,拜见福王爷和福宁郡主!”
三人连忙行礼。
“免礼平身!”陛下开口说道。
一旁福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一对圆眼朝陆遥等人看过来,带着审视的目光,陆遥看不出其中任何的情绪波动。
福王,此老贼也!
“陆遥,你好大胆,拐带郡主深入险境,你可知罪?”福王如凶兽一般咆哮着,把陛下赵泰都吓了一跳。你这,这有点过火了啊!
可这火得让他发出来,泄了才好谈嘛!
“卑职知罪!”陆遥也不解释,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
“父王,这事不怪陆遥,是我提议去的金明池!”一旁赵晚晴看着陆遥这样,心中不是滋味,连忙起身,扑通跪在福王面前说道。
福王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那是谁找的画舫,谁带你去的水月阁?”福王扭过头不看女儿的脸,看向陆遥问道。
“卑职有罪,卑职想着,租借一艘画舫而已,又不进这风月之地,想来于皇族清誉并无影响,是卑职斗胆了,请陛下降罪!”
“王弟,先不急罚他,我们先问个明白,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当朝郡主!”一旁的赵泰适时说道。这陆遥可真上道,封逸还是差了火候,这陆遥入六扇门不过两年多,竟然历练到如此程度,当真有些天赋。
福王怒哼一声,不过却未反驳陛下。
“凶犯主要有连云水寨的长江水寇,前朝余孽修罗刀的传人甘罗,还有两人身份不明,一死一逃!”
“哦,长江水寇,离庐州不远,王弟可知这些凶犯底细?”赵泰目光一凝,看向福王。
区区水寇,居然敢入京都犯案!其中疑点想必不少。
“这些泥鳅当真不知死活,皇兄,这口恶气不出,臣弟心里不痛快!”福王一拍座椅,把在场几人都吓了一跳。
这福王老是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既如此,剿灭连云水寨的事就交给你了,前朝余孽,好的很,这些跳梁小丑又出来蹦哒了!不消灭干净了,怎有我赵家的安稳江山?怎有大赵黎民百姓的太平盛世?”
赵泰似乎燃起了斗志,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陆遥,我许你戴罪立功,去庐州协助平乱如何?”冷不丁,福王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陆遥心里警兆频现,这庐州,福王老巢,一等一的险地啊,这可去不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怎么拒绝才好呢?大脑已经疯狂的运转起来。
“这腿伤的可真是时候!”心中暗道,他突然很感谢那甘罗的一箭之恩。
“回王爷,卑职这腿伤的不轻,如今不良于行,怕是难当此重任,不过臣有一人选推荐!此人比我合适!”
“哦,说来听听,果真合适,便让他替你去!”赵泰心道,这陆遥倒是好运道,若非受伤,怕是很难找理由拒绝福王。
现下又抛出一个替代之人,如此也照顾了福王颜面。
“陈长安,他本就与连云水寨有仇,功夫智计,都是不二之选!”
他说出推荐一个人时,封逸就有所猜测,果然,陆遥这一举数得,脑筋之快令人叹服。
一旁的秋瑜默默的看着这些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心下没来由的感觉到厌烦。这种日子,真是无趣,陆遥在这泥潭中挣扎,过的真是辛苦。
可惜,对于这个天下来说,他们都是小人物,人微言轻,很难改变得了什么。
“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王弟,让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