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卢湘忆答应,改头换面,做男子装束,化名卢云,为他坐镇襄州理政。
幸好,卢湘忆三人接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外人看见。
秋瑜出了城,往章台村而去,一路驰骋,黄六郎的脚力发挥出来,只一炷香不到,便到了章台村。
立在村头问清楚这许三七的家所在。
到了便见一个栅栏围着个小院,土坯做的房子,不过房顶还算不错,用了瓦,而不是村里更多的茅草屋顶。
马蹄声响起,里面出来一个老妪和一个年轻妇人。
年轻妇人小腹隆起,显然有了身孕。秋瑜见状,下了马,等在门口。
两人见是个女侠,都略松了口气,上前来,开口道:
“这位女侠,您有啥事?”
老妪多少多些阅历,虽不知要怎么招呼?但想着用个敬称总不会错。
“大娘,您这是许三七的家么?”
“是,是,您来找三七啊?三七在地里呢!小莲,你带女侠去找!”
老妪跟身旁的年轻妇人说道。
“大娘,不用麻烦,您给我指个方向就行!”
带着个孕妇去找人,还不够麻烦的,自己骑马多快。
老妪点了点头,笑道:
“好好,他在那边!”
这个女侠真是好说话,想来也不会对自家丈夫不利,或许是来求药的,说不好又能赚笔银子。
确定了方向秋瑜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黄六郎扬蹄启程,如一溜烟,瞬间远去。
很快那个许三七便映入眼帘。
秋瑜骑马到跟前停下,许三七身旁还有一个壮实的年轻人提着锄头,目光有一丝防备。
“许三七,胡先生托我来找你去山上采一味药,辛苦你走一趟,这是一两银子!”
秋瑜拿出一两碎银子,抛给了许三七。
许三七一把接过。堆起笑脸道:
“好好,田七,你回去弄点好酒好菜,待会回来招待贵客!”
说完,将那碎银子扔给了年轻人。
“好,爹,你小心些!”
年轻人收起碎银子,收起农具,往家走去。
进山的路有三四里,为了省时间,让许三七上了黄六郎的背上,可把这采药人吓了个够呛。这马背是真的颠。
一炷香不到,上了山,进了小道,秋瑜看到了那个乱坟岗子。在地上挖了一圈,见到不少婴孩尸骨。
只是此地却是早就不见人的踪迹,明明昨晚这许三七往胡安泰那里送了一个孩子。
“说吧,昨晚这边没人来,你这孩子不是从这得的!”
“女侠别见怪,您说要看这乱坟岗,我便带您来这,你说要去看那捡孩子的地方,那我再带您去!”
随后却是找到一处破庙。
“这里?你为何跟胡秀才说是在乱坟岗子捡来的?”
秋瑜疑问道。
“前两年都是从那里捡的,只是一日却是被那弃婴的人看见了。
我便说这孩子有人要,我能换来钱。
这人便动了心,约定好他有了孩子便送来这里,他便省得去山里,怪吓人的。
我一想,以前日日都得摸黑进山,舍些钱分与他,只消他来的时候转个手,便轻松了许多。
便允了他,他四我六,大家一条船上也不用担风险!”
方才秋瑜这快若奔马的轻功着实把他吓着了,当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如实招来。
秋瑜发现这看似老实巴交的采药人,心思也不简单,难怪此人可以这个生意一做十来年。
秋瑜看过这环境,有两个人的新鲜脚印,倒是印证了他的招供。
“你既确定与他分账,他的来历你可知晓?”
秋瑜继续问道。
“他往来时都遮着脸,是谁我不清楚,我们不过问对方名姓!
只是有一次,风吹开他的蒙面巾,我瞅见他下巴颌上有一道伤疤!”
“那你为何与胡秀才说换了人?两人还很相像?”
“先前经常半夜送,女侠也知,我家存不住孩子,得连夜送。
之前都是半夜送,后面地点变了,时辰变了,我便只得找个理由,说换了个年轻的,腿脚利索!”
许三七额头不断冒冷汗,这女侠真是火眼金睛。
“郑州城夜间出入这般便利么?”一个采药人挑一担菜夜间入城,来去自如,这本就是一个很值得怀疑的地方。
“女侠有所不知,我家还有个大儿子,叫许黄精,他守城墙。
但凡有需要,便让老二去找他大哥,入城后我便在老大家歇一宿,第二日一早出城便可。
若不是今日要忙药田的事,这会怕是我才刚回来!”
许三七主动解释道。
秋瑜眼下也没了别的疑问,只消回城确认一下许黄精的事,那线索便指向了那刀疤男子。
下巴上有道疤,这个特征倒算是明显。不过,自己和陆遥只有两个人,怕是要借助本地的势力。
带着许三七回到村口,秋瑜便独自骑着黄六郎赶回了郑州城。
回到客栈,却是等了半晌,陆遥才回到了客栈。
喝了一口茶后,陆遥才缓缓开口说道:
“四个人都找到了,也印证了胡安泰没撒谎!
现在麻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