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儿之后,陆遥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这一家人也太过安静了吧?
虽说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说法,但是只是一家四口,正常吃饭说说话很正常,但是这四个人却是基本不说话。
正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两个人却是自里面走了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个年轻女子。
原来那个洞口里面并不是他们居住的,而是两个少年男女住的地方。
看来这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就是这个矿场的矿监大人了。
看了他身上的银鱼袋和官服,五品,与颍昌府知府同阶。
坐探吕梁的消息中没有涉及这个矿场的具体情况,这人陆遥脑海中也没有什么印象。
“胡大人!”四个军士连忙行礼。
这胡大人身边女子,身段妖娆,桃眼杏腮,举手投足间都显风情。
原来如此,想来,并不是胡大人的正妻侧妾,只是胡大人的亵玩之物而已。
“今日小公子与小娘子似乎都不太高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矿监胡大人开口问道。
一名军士上前在他耳畔耳语了几句。
“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出了岔子,我饶不了你!”
那人闻言面色一肃,连忙应道。
说完了话,胡大人往一旁的矿洞走去,那女子连忙跟上,娇躯贴了上去,扶着他进了里面。
随后矿洞的木门轰然关闭。
陆遥没有再去打探,而是顺着山坡下了山,绕过矿工的营帐,潜入到了奴工所在的地方。
奴工的晚膳才刚刚开始吃,显然,他们的工作时间比矿工要长得多。
看着衣不蔽体的那些奴工,陆遥心情很是复杂。
对于这些奴工来说,是在大牢里更好,还是在这做奴工更好,还真的讲不清楚。
这些人里面可能有无辜之人,或许也有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徒。
奴工的营帐中,很好区别,小而破的都是奴工的,大的,都是监工们的。
陆遥贴着靠边的一个大营帐,盘膝坐了下来。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陆遥通过感应找到了许青山的行踪。
他朝感应到的方位看去,看到了许青山。
与林东不相上下的体型,强壮健硕的身躯似乎蕴藏着无穷精力,陆遥略一感应便发现,他居然有二品的武道修为。
要知道,他六年前去铁矿的时候,才是个寻常百姓人家的少年。
他娘也就一个普通至极的老太太,还在为几文钱而斤斤计较。
看来这些年的际遇不凡,可能也是因为他习武的天赋,才被那些贼人选中加以培养。
才二十出头的年纪,那股凶煞之气,却是喷薄欲出。
他所过之处,人人低头行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待他走远,都连忙走开。
许青山往一个大营帐走去,陆遥感应了一下大营帐中有些什么人的时候,不由有些古怪。
大营帐里面居然住了差不多近五十个年轻女子。
许青山去那里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陆遥双目一寒,那个大帐中的一众年轻女奴,听到他那独特的沉重的脚步声,个个都一脸的惊恐,捂着嘴低声哭泣。
陆遥闪电般欺身而近,随后双手在他身躯上连点十二处大穴,拎着他往角落的阴影中拖去。
许青山不由大骇,他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待要扭转身形看看情况时,一道道气劲冲入自己体内,截断了体内内力流转的各大关窍,自己一身内力居然都运转不了了。
他正要开声大喊,发现嘴张开了,可声音却是出不来。
陆遥将他扔了出去,许青山还没落地,陆遥已经先他一步到了,随手接着他,避免他摔在地上被人发现异常。
大营帐内的一众年轻女奴,都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这个足以给给她们带来噩梦的脚步声突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两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年轻女奴,悄悄把营帐的帘子掀起一条缝,看了一圈,没有那个恶人的踪影。
“他不见了!”一人喜极而泣的低声说道。
许多人闻言都是一脸欣喜。
“都小声些,大家尽快熄了灯,早些睡!”
那查看开膛虎影踪的年轻女子朝众人说道。
很快,众女奴都各自找好位置,然后将自己床前的灯台吹灭,仿佛这灯灭了,那恶人就不会再来了一般。
陆遥将许青山拎到了一处山岩旁,将他的哑穴解了开来。
“你是谁?为何掳我?”
许青山眼中惊惶之色一晃而过,开口质问道。
眼前这人功夫虽高,但是这里有驻军上千,还有师父和一干师兄弟,只要他们察觉出不对劲来,自己还是有可能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