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张兴旺干脆就在医院一直陪着两人,一直到把心如死灰的表哥送进了手术室,才算舒了口气。
没到一小时,表哥就哭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了,一个大小伙子哭的那叫一个难过。
双目无神的也没哭出声,眼泪流的根本停不下来,枕头都打湿了,看来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一路哭回了病房,许久才有点反应,满脸幽怨的看着张兴旺,面色绝望:
“这回全完了,我已经不完整了”
过了片刻,又一脸哀求的说
“兴旺,你帮哥看看它还在,不在,秦大夫怎么能骗人呢,我感觉不到它了。”
张兴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理会他,反正这会跟他说什么也没用,就让他自己先脑补吧。
果然等到麻药劲儿过了,看着表哥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时不时的对着岔开的大腿根,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等到秦大夫过来检查了一下,说一切正常后,张兴旺就起身准备走了。
本来表哥还哀求着,让再陪他一会儿呢,但是嫂子眼珠一瞪,说了句我在医院陪你就行,他就不吱声了,看来这次手术以后,表哥的家庭地位就像二哈一样,转眼就没了。
正好这个点儿,大家都快下班了,张兴旺拜别了李主任就快步往街道办走去了。
到了街道,提着个大袋子,直奔王主任办公室了,本来准备下班的大家伙,看见这阵势乖乖坐回办公室了。
边走还看到刘俊明,正眼巴巴的盯他呢,给刘俊明使了个眼色,让他等自己,径直向王主任办公室去了。
王主任看着他身后的袋子两眼放光,和蔼可亲的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喜滋滋的说道:
“你小子速度够快的,王姨看人可准了,你果然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王姨,您就别再打趣我了,东西我都带来了,您看那个房子的事情”
“正好今天常家媳妇来把手续办完了,她得收拾一下,明天就搬走。
正好你来了,把租房手续也给你办了。话说你这家伙彻底学坏了,现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跟你王姨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王姨看您说的,那我就谢谢您了”
说完后,王主任招招手,叫来了一个小伙子,乐呵呵的招呼张兴旺着一起称重去了。
称重的时候看到野羊身上的枪伤,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王主任也是比较开明的,就像这两次,说是换东西,其实都是给开的条子给的现钱。
拿着钱办好了租房手续。就准备去找刘俊明了,看着手里的租房手续,张兴旺有点乐不可支了。现在是租下来,后面看能不能活动活动买下来。
没办法,谁让统哥只能在院里签到呢。
找到了刘俊明,给他说了一下二姐的心思。让他尽快去给二姐说清楚。
至于定亲,如果二姐同意的话,就赶快找人来提亲,房子的事,等他提亲的时候和他父母一起过来,到时候谈。
刘俊明听完顿时喜笑颜开,也明白了,现在家里的事,这个未来小舅子说了算,赶紧应承下来,说是明天就去找二姐。
这次二姐的事就开始踏上正轨了,还到手了两间房子。
回到了院子,刚回到家,母亲王秀兰就迫不及待的,追问着表哥和嫂子看病的事,给王秀兰说了况。
王秀兰担心的不不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皱眉说道:
“你这个傻小子,就算要动手术,你也得给你舅舅说一声。让你舅舅自己拿主意,你表哥万一有个什么事怎么办,老王的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了”。
“妈,你放心吧,就一个小手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
再三保证后,王秀兰才放过了他。吃完了饭,母子俩正闲聊呢,听见对面二大爷刘海中,开始收拾他那两个小子呢,反正隔三差五的就有这么一出,这次也就是惨叫声大了点。张兴旺听着也没管那么多。
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后院来了很多人,出去一看,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都过来了,拽着刘海中正说话呢。旁边几户邻居也都过来听个热闹。
听了半天搞明白了,原来是这哥俩,偷着拿了家里的五毛钱出去买吃的被刘海中逮到了。
在馒头店找到的,就从那开始连打带踹的提溜回来了,回来后把这哥俩打的受不了了,跑去去一大爷易中海那告状去了。
这年月吃不饱正常,院里大多数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这可是万人大厂,工资待遇在城里都算是顶尖水平了。
要不然院子里三个大爷有两个是轧钢厂的,这也算是一种阶级,易中海和刘海中,一个八级工,一个七级工。
在厂子里可能没什么话语权,但也是响当当的大师傅。在院子里,那可就跟其他人不是一个级别了。挣得又多,年龄也大,还是最红火的工人阶级。就算不是院子大爷,那说话也是相当硬气的。
按理说老大结婚了,剩下两个小子以刘海中的工资是绰绰有余了。
但问题是,刘海中不待见这两个儿子,自己倒是吃的膀大腰圆。所以才有后来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