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鸽市这边人脉还挺广的,张兴旺就试探着问管事能不能开上介绍信,他想去东北旅个游啥的,谁知管事的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半响才回了句:
“听说过苦哈哈往四九城跑的,没听说过来了又往外跑的吧。咱这倒是有刻章的手艺,你就说你敢不敢用吧。”
张兴旺听了想想也算合理,看来这事还得找找王主任或者有根叔才行。就告别了管事溜达着回家了。
准备明天再去黑市换点细粮什么的,还得换点全国粮票预备着,反正兜里有钱了,不能亏着自己。
等到了第二天,睡饱了的张兴旺才慢悠悠的起床,今天是休息日,大家伙倒是都在家。
院里还挺热闹的,就是聋老太太据说一早就出门了,估计不是去找媒婆麻烦就是去找刘岚麻烦了吧。
到了中院,看着婶子们择菜聊天,几个小屁孩在一旁安静的玩耍,一幅时光静好,闲适安宁的样子,连秦淮茹都难得的闲了下来,挺着大肚子在逗着棒梗玩。
张兴旺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二人,也没有避讳一大妈和贾张氏,就开口问了一下,谁知竟然是贾张氏热情的回应了他的问话,大概意思是:
他的好儿子经过她昨晚的母爱教育和老贾的热心开导后,决定痛改前非奋发图强。拉着他师傅去厂里加班去了,就是大家都是自觉加班也没个加班费啥的。
易中海则是最近变化最大的一个人,下班以后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待在家里不出来,整个人脸上一直阴沉沉的。
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厂里话越来越少,而且还有点郁里郁气的,整天神经兮兮的念叨着什么“总有一天……”,也就能和她家东旭聊几句,别人说话都不搭理。
张兴旺一听,想着易中海这个症状要么是受的打击有点频繁后抑郁了,要么就是用脑过度提前老年痴呆了。
还得等他回来还得好好观察一下,是不是真的治郁进行时了。
文静的老易肯定比以前气势汹汹的一大爷好相处多了,话少争吵就少了,大家不就能愉快的做邻居了吗。
倒是一大妈最近完全是变了个人,和易中海完全相反,整个人精神焕发的像是来了夕阳红似的,整天见人笑都呵呵的,再也没有避讳过孩子的事,天天操心着两个孩子吃饭上学,看样子是把这些年隐藏的母爱全部爆发出来了。
两个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帮着摘菜打扫,易甜这小丫头更是夸张,名字也没起错,整天黏着一大妈小嘴跟抹了蜜一样,过一会就叫声娘,一大妈也在这一声声中眉开眼笑的,至于易中海,现在对她来说也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怕是已经彻底拉入建交黑名单了。
张兴旺听完后,感觉也没啥嗑好唠的,就带着小丫头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布料和油回来,顺差给小丫头买了几样点心,小丫头前段时间吃糖太多有点牙疼,王秀兰已经严禁在给她糖吃了。
等回来才发现大姑一家子来家里了,表哥罗大勇正在门口的鸡笼那忙活着,大姐在一旁给打着下手,四妹则是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和努力干活的表哥聊着什么。
和表哥打了个招呼招呼,进去一看表嫂还好,王秀兰和大姑俩人不知道聊了什么,这会还抱头痛哭呢。
二姐也是在缝纫机上安静的缝补着衣服,要不是看她明显心不在焉的竖着耳朵,还真像个背景板似的。
表嫂看见张兴旺来了,连忙提醒大姑先冷静,大姑这才抹了眼泪和张兴旺聊了起来,指着客厅地下的一堆物件,脸上略带不好意思的说:
“这是你哥最近在家具厂偷学手艺时,用废料给小丫做的玩具,我们家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就带来让小丫玩。”
说着大姑又用满是茧子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布包,掏出了布袋包好的几包东西,接着对张兴旺说:
“姑也没啥好东西,这是我前段时间抽空上山采的药,和你嫂子饲弄好了以后,按照你姑父留下滋补身体方子配制好的,虽然没啥好药材但你姑父留的这个方子挺管用的。你身子弱,要是感觉有啥不舒服就吃上补补。”
张兴旺看着地上的小木马和风车之类的玩具,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看就是整块的好木料做的,哪里像东拼西凑的残次品,而且打磨的上面连个毛刺都见不到,明显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估计只有刷的清漆和用的工具才和家具厂有一点关系吧,你说这是你家塌了的那间屋子房梁做的我还能信。
表哥这才上了几天班,还说什么偷学手艺,这明显是欺负我脑子不好。
至于这个中药张兴旺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说着山里不安全的是你,上山给我采药的还是你,你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的好吗。
唉……只能狠下心不要了,免得大姑以后偷摸上山,在出个什么事。正想着怎么回答才能保护住大姑的心意呢,结果让母亲王秀兰背刺了。
只听王秀兰开心的说:
“哎呀,那就谢谢大姐了,兴旺最近不知道自己在哪弄的中药,隔三差五的喝,还以为我没发现呢。
但是我看也没啥效果,反正就是喝完变得能吃了点,就跟泻药似的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