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在她下颌上摩挲一下。
动作看似温情。
却让虞听晚毛骨悚然。
谢临珩声音很轻,如同呢喃。
“宴会上,那么着急离席,就是为了去假山后面跟他私会?”
虞听晚脑中的神经死死绷紧。
她胡乱摇头。
企图让他恢复理智。
“不是……”
“皇兄,别这样……”
“你冷静一点。”
现在的谢临珩,和之前虞听晚见过的每一面都不一样。
从前的他,温和克制,克己复礼。
待人接物,皆是如此。
可现在的他,撕碎了所有伪装。
再也不遮掩,直接将内里最原始的疯狂展现在她面前。
“别怎么样?”他冷笑反问。
虚虚扣着她下颌上的指尖,刹那间力道收紧。
逼得虞听晚无意识惊呼出声。
“宁舒,我不把这层纸戳破,你就当做看不懂我的心思是吗?”
“嘴上答应我不和他见面,私底下 呢?嗯?”
“今天和他在假山后面待了那么久,你们做什么了?”
“他碰了你哪儿?”
这种状态的谢临珩太反常,虞听晚纤细苍白的指尖紧紧握住他捏着她下颌的腕骨。
不敢松开分毫。
颤栗的声线中,带着央求。
“没有,真的没有……”
“皇兄……”
“是碰了这儿?”谢临珩不听她的辩解,另一只手松开她腕骨,掌心贴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还是——”
掐着她下颌的指尖上挪。
冰凉的指腹在她红唇唇角碾过。
嗓音阴鸷得逼人。
“碰了这里?”
虞听晚唇角压紧。
依旧摇头。
谢临珩没了耐性。
掐着掌中的细腰将她往墙上一按。
抵着她后颈,迫使她仰头。
在她没有来得及反应时,直接低头,压着她的唇,发狠吻了上去!
他动作很重。
裹着化不开的嫉妒和怒意。
虞听晚瞳仁骤然一缩。
刹那错愕后,她本能挣扎。
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刺激得他更加发疯。
谢临珩强势撬开她唇齿,不顾她的抗拒,强行侵入她的领地,蛮横深吻。
“唔!”
虞听晚眼角瞬间被他逼出了水花。
“放……唔……”
发出一半的音节,还没吐出,就被男人掠夺着吞入腹中。
很快,铁锈血腥味在唇齿间晕染开。
不知过去多久,在虞听晚肺内的空气彻底被榨干时,他才从她唇上退开。
然而也只是退开一点点。
没有远离。
薄唇和她唇瓣,只隔着一指的距离。
好像随时都会再吻上去。
他抬着她下巴,敛眸平视她,逼问:“和他这样做过吗?”
“选在假山后面,倒是很会挑地方。”
“送了他香囊还不够,在皇宫里,还要和他偷偷摸摸私会是吗?”
“我们宁舒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不是该找父皇赐婚了?”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虞听晚暗中筹谋的所有计划。
每说一句,虞听晚心头的惊恐就更多一分。
看向他的目光,也更惊惶。
谢临珩似笑非笑。
暧昧地用指节剐蹭着她唇瓣上的水痕。
唇侧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宁舒。”他声音轻了很多。
随之而来的下一句话,却让虞听晚汗毛倒竖。
“你说,要是我现在幸了你,你还能嫁给宋今砚吗?”
虞听晚的呼吸瞬间停住。
她哀求着摇头。
“不行……”
“不可以,皇兄,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他截断她的话,心平气和反问。
“我们是兄妹!”见他又想亲下来,虞听晚蓦地偏过头,指尖攥到惨白,对他强调他们两个的关系:
“皇兄,我们是兄妹,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她声线悲戚。
余音中,泄出绝望。
谢临珩嗤笑。
“兄妹?”
他掐紧她的腰。
虎口掼住她下颌。
逼迫她看向他。
“什么样的兄妹?”
“异父异母?”
“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是这样的兄妹吗?”
他每逼问一句,虞听晚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我真的是你的皇兄吗?”
“虞听晚,你真的把我当皇兄吗?”
她心里,何曾把他当成兄长?
她只想着,逃开他,敷衍他,远离他。
恨不得此生永远不见他。
心底戾气翻滚,叫嚣的妒忌,迫切地需要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
虞听晚拼命点头,“真的,皇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兄长,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吗?”
谢临珩笑了,“可我不想和以前一样怎么办?”
“宁舒。”他摩挲着她唇角,“我不想做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