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的保证,绝对不会透露分毫的。”
阿虎跪地一个劲儿地磕头,鼻涕眼泪沾上地上的尘土,好不狼狈。
“呵,没卵子的家伙,起来吧,你还有用,我不杀你,带我去钱开的宅子。”
陈胜说道。
“可我们就……”
阿虎看着陈胜手里的牛二尸体,心里有些迟疑,就这么拎着具尸体上门拜访?
“嗯?”
陈胜冷哼一声。
“大人,我这就带您去!”
阿虎惊恐万分,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质疑的资格,连忙扛起阿豹的尸体,朝着钱家宅子走去。
而陈胜则听着脚步声,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得亏这腊月寒冬,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不然非得被他俩背尸人给吓死。
“大,大人,前面就是钱家宅子了,你看这……”
阿虎还是忍不住停住步伐,有些踌躇道。
再靠近点,他就会被守宅的家丁看到,指不定人家就把他当做杀人凶手了。
“嗯,好,你没用了。”
陈胜点了点头,将尸体放在地上。
阿虎见状也跟着放下,大喜道:“谢大人饶小的一名,小的必定……”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陈胜打断了阿虎的话,举起手中盲杖。
“我的意思是,你没用了,可以去死了。”
砰!
又一声闷响,阿虎倒下了。
陈胜可不会赌这家伙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像阿虎这样的泼皮无赖,很大概率会被吓得躲上一阵子,然后确认他离开后,再出来继续混,说不定还会报复农妇母女俩。
阿豹是阿虎的弟弟,从陈胜杀死阿豹之后,就注定阿虎也不能活。
可惜,阿虎的脑袋不太灵光,没能想通这一点。
“嘚嘚嘚……真特么冷啊,这鬼天气还守个什么门啊,谁特么会来啊!”
门口的守卫高个家丁瑟瑟发抖道。
“行了吧,不守门,你今天的饭都没有着落。”
另一名矮个家丁翻着白眼道。
守门苦是苦了点,但好歹能混个温饱,很多人想要这份差事还都没有呢。
郊外的乱葬岗,哪天没有饿死冻死的人啦?
“嗐,我也就胡咧咧两句了,今儿个晚上吃啥,我看看能不能给我家那小子带点。”
高个家丁问道。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家里余粮不多,总得想办法占主家点便宜。
“嘿嘿,俺听后院厨娘说的,死面饼子卷大葱,倒是能偷偷夹带一点回去。”
矮个家丁嘿嘿首笑。
今天算是幸运的,要是糊糊粥这种汤汤水水的,就不好带了。
“嘿嘿,那感情好,我……”
高个家丁话说一半,卡住了,皱着眉看向朝这里走来的陈胜,呵斥道:“干什么的,要饭去别地方要,叫我们老爷知道了,非得打折你半条腿不可。”
钱开钱老爷,最讨厌的就是家门口有乞丐乞讨了。
他的每一个铜板都是辛辛苦苦(不择手段)赚来的,凭什么乞丐吆喝两句“行行好”,就能白得钱?
所以每每遇到乞丐向他乞讨,少说也要叫家丁打个半身不遂,然后扔到乱葬岗,给那里的野狗加餐。
陈胜:……
我这装扮有那么像乞丐吗?不就是衣服上有几个补丁么,虽然旧,但不脏啊。
“这位老哥,能否让我进去,我有要命的事找钱开。”
陈胜笑道。
“找我们家老爷?”
高个家丁愣神,随后不耐烦道:“滚滚滚,我们家老爷怎么会见你这乞丐,还不快滚!”
“怎么回事啊,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是不是有不知死活的乞丐上门乞讨啊?”
宅子内传来尖锐的公鸭嗓音,活像个老太监。
高个家丁闻言脸色骤变,低吼道:“还不快滚!等林管家出来,你这小子腿就真保不住了!”
他奋力推搡着陈胜,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大个儿!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下不了手,让我来,不然让林管家知道了,今晚咱们吃的就不是饭,而是瓜落了!”
矮个家丁面露狠色,抄起哨棒。
林管家可是钱开的心腹,对钱开的规定从来都是贯彻到底,要是见他们没有打断乞丐的腿,必然会处罚他们,没有晚饭吃事小,丢了生计事大啊!
高个家丁面露不忍之色,但还是退到一旁,装模作样地拿起哨棒。
该劝的都己经劝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丢了差事。
呼!
矮个家丁眼中充满杀意,照着陈胜的天灵盖猛砸下去,棍子发出刺耳的破空声,足以见力道之大。
打断一条腿,公事公办。
要了这乞丐性命,没准能得林管家一声称赞。
入了人家眼,没准就能从这守门的位置往上挪挪,谋个轻松一点的差事。
大个儿啊大个,这泼天的富贵你把握不住,就让我来把握吧!
再者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