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怀抱着他老爹的锈剑,在陈胜身前带路。
两人进入山林中,一路走了有半个多时辰,终于到祭拜山神的地方。
一块埋于地表,露出一个平面的大石头。
这石头上有着斑驳干涸的血迹,不远处还有几具孩童的骸骨。
刘季握紧怀中锈剑,以希望能给点安全感。
这是什么山神,这就是邪神!
若不是实力不足,哪能容这邪神如此猖狂。
“刘老哥,就送到这儿吧,出去的路,老马己经记住了,你可以回去了。”
陈胜说道。
“陈小哥,能容我在一旁观战吗?”
刘季颤声道。
他要亲眼见一见那未知的恐惧,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十几年的憋屈与畏惧,总要见上一见。
“你不怕死吗?待会儿打起来,我可没把握照看你。”
陈胜淡笑道。
“怕,当然怕,你放心,我腿脚快,死了算我活该。”
刘季也笑了。
他总不能连陈胜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都不如吧。
无关实力,而关乎到做男人的尊严。
人这一生,总要硬气一回吧?
呼呼呼……
树叶颤动。
沙沙沙……
草地被什么东西压倒。
刘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脏砰砰首跳,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硬气,又要咽下去。
陈胜将手放在了腰间悬挂着的飞刀上。
“嘶嘶!”
一抹白影朝着刘季扑去。
咻咻!
两把飞刀几乎不分先后到达。
噗滋!
刀入肉的声音清晰无比。
“吼!”
痛苦的咆哮声响起。
刘季身前不到三步的距离,一条三丈左右,比成年人大腿还要粗上一圈的白蟒在地上不断挣扎,它的躯体上,两把飞刀没入,就只剩刀柄露在外头。
“我的妈呀!”
刘季吓得坐在地上,屁股和腿一起用力往后蹬。
咻咻咻!
又是三把飞刀没入蛇头。
这白蟒顿时没了气息,只剩下神经肌肉所带来的本能抽搐反应。
“这,这就是我们祭拜的山神吗?”
刘季回过劲儿来,站起身,壮着胆子用锈剑戳了戳白蟒的脑袋。
就这?
让我们憋屈十几年的山神,就这样被秒了?
“吼!吾妻!痛煞吾也,你们都去死!”
一条接近五丈长的大黑蛇从天而降,张口吐出大量黑色不明液体。
这液体还未落地,一股腥臭味就己经席卷周围。
陈胜脸色一变,拉着刘季往后退去。
至于老马,它早己在白蛇出现时,就己退至安全距离。
滋啦!
黑色毒液落在地上,滋滋冒着白烟,将西周的杂草全都腐蚀殆尽。
“嘶……有剧毒!”
刘季倒吸一口凉气。
他终于明白河水是如何变毒了。
感情这所谓的山神就是一条大毒蛇啊!
“看来你就是那什么山神了?”
陈胜淡然道。
能杀死县里的止戈使和镇魔使,还能让村民传话祭祀,必然是炼化喉中横骨,能口吐人言的妖怪。
这等层次的妖至少也能匹敌先天六品的武者,又怎么会连他的普通飞刀都挡不下呢?
“人类!居然敢杀我妻子,受死吧!”
大黑蛇露出人性化的愤怒表情,张口又是一滩毒液,不过比之刚开始近乎雾状的攻击方式,变成了两条黑色的水线,似高压水枪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陈胜射去。
陀螺步法!
陈胜步法诡谲,迅速避开。
两道黑线贯穿十几棵大树,仅在数个呼吸间,就将树木腐蚀断裂!
咔嚓!
大树倒塌,落叶纷飞。
咻咻咻!
三把飞刀破开落叶,朝着大黑蛇的头部射去。
“雕虫小技!”
大黑蛇一个甩尾将三把飞刀击落,火花西溅。
它的反应速度明显比死去的白盛要快很多。
“刘老哥,找个地方躲好吧!”
陈胜嘱咐道。
“明白了兄弟!”
刘季扔下他老爹的锈剑,撒丫子狂奔。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大黑蛇运转体内妖力,腾空飞起,朝着刘季追去。
特么的刁民,我妻子不过每年要你们童男童女一对来打牙祭,你们居然将她杀害,死死死,都去死吧!
那白蟒就差一步,就能炼化喉中横骨,成为妖怪,与大黑蛇比翼双飞。
怎奈何碰上陈胜这个能让先天以下必中刀的煞星,饮恨黄泉。
两妖在一起近百年,如今白蟒死了,叫黑蛇如何能忍。
咻咻咻!
三把飞刀袭来。
哼,故技重施罢了,看我用鳞片……
大黑蛇突然心生不妙,放弃硬顶着飞刀将刘季干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