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大胆,居然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身边可全是我的人,不想死的话就把刀放下!”
尉官声色厉茬道。
陈胜有些无语地瞥了一眼黑脸汉子。
他一首这么勇的吗?
黑脸汉子也无语了。
大哥,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能别再刺激人了好吧。
要不是尉官的姐姐是县令的小妾,这草包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
只是平时对无权无势的百姓犯浑也就算了,现在踢铁板上还在犯浑,真是找死了。
“既然如此,我用这刀把你斩了,也是你的荣幸。”
陈胜淡然道。
他这玄铁杖刀锻成以来砍的都是什么人?
先天武者都不下三个,你一个尉官什么档次?
杀你,那是你的荣幸!
杖刀一点点嵌入尉官的脖子。
陈胜倒要看看这家伙有多勇。
“啊啊啊!吴广,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
尉官痛呼着。
吴广?
陈胜的神情为之一滞,刀也停了下来。
黑脸汉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最终也只能无奈上前抱拳道:“这位兄弟,还请不要和这莽子置气,我等几百口性命,皆系于他,还请饶过他吧,我吴广在此叩谢了。”
说着,他噗通一声跪下。
身后几百民夫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世道就是如此。
当官的把平头老百姓打死了,屁事都没有。
反之,平头老百姓身边的官死了,那老百姓就得遭殃了。
别叫我兄弟,我可不是你兄弟。
陈胜无语收刀入鞘道:“都起来吧,下不为例,若是这尉官再找死,就休怪我无情了。”
尉官捂着脖子,如受惊的兔子似的,挤进人群中不再出来。
自大的草包吃了痛,自然胆怯无比。
“多谢兄弟仗义,恩情铭记在心。”
吴广拱手道。
吃过晚饭,大家一夜无话。
篝火的西边,是民夫,东边唯有陈胜一人。
陈胜不惧尉官。
民夫们惧。
他们害怕和陈胜过多接触,引起尉官的忌惮。
夜深人静,吴广借着火光,在地上不知道写写画画着什么,一脸忧愁。
而陈胜早己进入梦境,复习《爱莲说》了。
他的刀韵在不断变快。
只是依旧避免不了一遍又一遍地被长须中年人的刀莲花带走。
陈胜明白,这并不是长须中年人的全部实力。
因为对方背上的刀匣足足有九把!
可至始至终,都只用一把刀施展刀莲花。
剩下的刀又是怎样的风景?
莫非他掌握了九种不同的刀韵?
陈胜不得而知,只觉得前路坎坷。
呼呼……
梦境空间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嗯?
现实里有人靠近?
陈胜睁开白眸。
“兄弟,是我。”
吴广颤声道。
妈呀,为什么一个瞎子的眼神会如此吓人?
感觉要从眼里射出刀子似的。
“我叫陈胜,不是你兄弟,找我何事?”
陈胜冷声道。
吴广看了看身后熟睡的民夫,低声道:“陈小哥知道我等此行的目的吧?”
陈胜微微点头。
他有点预料到吴广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是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人,这雨一看就知道明日依旧会下,我刚才算过了,我们极有可能会逾期抵达目的地,届时军法处置下,都得死,不如杀了尉官,落草为寇。
陈小哥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打算让弟兄们跟着你,北狄叩边,朝廷又拼命压榨百姓,不顾百姓死活,各地早己苦不堪言,我看这大乾气数将尽,只需登高一呼,必然掀起波涛,于大厦倾覆!”
吴广面露疯狂之色。
反正都要死,不如拼出个活路。
瞎子走道,腰悬飞刀。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陈胜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才会屡次劝解阻拦尉官。
在这个强者遍地的世界,他们必须找个大腿傍上,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
陈胜:……
气氛都到这儿了,我是不是得来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小哥,若是你点头答应,明日我便会在干粮饼中夹杂白布,上书陈胜王。
民夫们都是从楚县各镇征调来的,夜里我便装狐狸叫唤‘大楚兴,陈胜王’,大家必议论纷纷,届时我再挑明延期抵达之事,大家一起杀了尉官,一人一刀,便无惧有二心了!”
吴广越说越兴奋,都有些压抑不住声音。
“你这主意都是从哪里学的?”
陈胜神色复杂道。
“听说书讲的,怎么样,陈兄弟,只要你点头,我保证,大家唯你是从!”
吴广郑重承诺着。
“打住,我并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我只是个过客而己。”
陈胜严词拒绝吴广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