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工头被我一脚踩着胳膊,动弹不得,吓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
他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大、大哥,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冤有头债有主,有事儿您找黄老板去啊!”
“你是想跟我讲道理?”我挑了挑眉毛。
赵工头以为有希望,连忙点头:“是啊,我们都是讲文明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事儿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没必要动粗啊!”
“不好意思,我小学只念到二年级,文化程度不高,所以不讲道理。”
我冷哼一声,脚下用力,众人当场便听到了一阵骨头崩裂的声音。
“啊!!!”
赵工头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我抬起脚,淡淡地说道:“你们本就有无数种办法解决矛盾,可你们偏偏要选择最暴力的手段,说白了就是不把我爸他们当人看。黄老板干的坏事,早晚我会找他算账,但你打伤我爸的事,我只找你算。”
赵工头的惨叫声渐小,但他依旧是满头冷汗,脸色惨白。
哪怕是他这个十来岁就出来混社会,见惯了打打杀杀的人,也没想到看着细皮嫩肉的我,下手会如此狠毒,并且如此杀伐果断。
这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沉稳。
赵工头哪知道,我虽然才十八岁,但这些年来抓过的鬼、杀过的僵尸早已不计其数。
就算过往的那些历练不提,单是在建州遇到的那些麻烦,也足够把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锻炼成一个杀伐果断的老手。
围观的人们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其中不少人都心虚地抓紧时间回忆,思考自己过去十年有没有和我爸妈闹过不愉快。
要是没有,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有的话,还是早点道歉吧……
陈旭家出了个真正的“恶霸”,比赵工头还要狠毒的那种——这是大家达成的共识。
一报还一报,我踩断了赵工头的胳膊以后,便没有想要再为难他了。
于是我摆摆手,厌恶地说道:“带上你的人滚出陈家村,告诉黄老板,不要再打城隍庙的主意,他要是还不服气,就让他来陈家村找我,我和他好好‘聊聊’。”
赵工头终于缓过来了,在手下的搀扶之下他慢慢爬起来。
事已至此,双方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赵工头自知今天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但他还是咬牙切齿地放出狠话:
“你们斗不过黄老板的。”
“我不知道我斗不斗得过黄老板,但我知道,你他妈要是再不滚,我就把你们全都活埋了。”我瞟了赵工头一眼。
赵工头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从我之前的表现来看,我真是能做出那档子事的狠人。
于是赵工头只能不甘心地喊道:“撤!”
之前气焰嚣张的一群小混混,如今全都一瘸一拐地跟着赵工头上车离开。
看到赵工头等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村民们都松了口气,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陈旭,真有你的,你儿子也太有出息了!”
“我记得你儿子十年前是被高人带走了,这是学成归来,该不会成陆地神仙了吧?”
“大家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小安能保护我们一时,不能保护我们一世,那黄老板不会轻易罢休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但我爸妈压根都听不进他们的话,他们心思全都在我身上。
我妈牵着付青鸾来到我的面前,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你没有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心里一暖,伸手擦掉我妈脸上的灰尘,笑道:“妈,我没事。倒是老爸的胳膊需要处理一下,咱们先回家吧。”
“好,好,好,先回家先回家!”我爸乐呵呵的,全然忘了自己手臂已经肿的像猪蹄了。
村民们知道今天的事情也就闹到这样了,他们也不想打扰我们一家团聚,所以很快大家就散去。
我也开着车,带爸妈一起回家。
我爸坐上车,有些拘束地摸了摸真皮座椅,他忍不住问道:“小安,这车是你买的吗?”
越野车的底盘高,轮毂大,开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就算我爸不懂车,也猜出这辆车价值不菲。
而且黑衣人的车都经过特殊的防暴改装,刚才撞翻挖掘机的那一下,这辆越野车也只是保险杠掉了点漆罢了。
我笑道:“这车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噢……”
我爸若有所思,不过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在车子开进村的时候,他特意把车窗降下来,不管遇到熟人还是不熟的,都要把头探出去打个招呼,然后在村民们惊讶的目光中,骄傲地宣布着“我的儿子回来了”。
我妈则还是牵着付青鸾的手,嘘寒问暖唠家常,她好奇我和付青鸾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相处得如何,甚至还问起了付青鸾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付青鸾被问得不好意思,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阿姨,我是燕京人,独生女,爸妈去援助西北了。”
我回头看了付青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