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梁伟担心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跟人吵架了?你表哥刚才来找你了,没事吧?”
棉纺厂的楼不高,楼下发生什么事,楼上都能听得差不多,只是声音不大的话听不太清。
“放心,爸、妈,没事儿,刚才是几个贱人,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至于王强,我已经请人教育过他了,以后再也不敢闹事儿了,咱们以后跟他们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用再走动了。”
梁伟和王英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点点头。
不过梁珊却一脸激动,大哥简直泰酷辣,以后再也不用看大舅一家的脸色了,难看死了,都快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了。
“爸,妈,这是熊鲁宁,我同学,也是好朋友。”梁江涛介绍道。
“啊,你就是鲁宁啊,谢谢你啊,你家的小灵通真好!谢谢你啊!”梁伟一听是熊鲁宁,立刻热情地说。
“鲁宁快来坐,阿姨去泡茶,珊珊,你去洗水果!”王英吩咐道。
“好嘞,叔叔阿姨,别客气,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熊鲁宁把带来的烟酒放在地上。
“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王英埋怨道。
这些孩子,实在太多礼数了,这烟酒看着就很高档,怎么好意思?
“叔叔,我和涛哥高中时就是好朋友,来看看你们是应该的!”熊鲁宁憨笑着说。
“好了,爸,妈,鲁宁跟我还有些事说,你们要不先去屋里吧。”
梁江涛得把他们支开,他知道熊鲁宁来是有事儿找他。
“好,你们坐着喝茶,吃水果,涛子,你让着你同学点儿,人家第一次来不好意思。”梁伟嘱咐。
“好。”
“大熊,今天谢谢你了啊。”爸妈等人进屋后,梁江涛道。
“涛哥,你别客气,咱们兄弟一场,我不帮你谁帮你?再说,蒋梦雪一家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不摆明了颠倒黑白么?是个人都忍不了!我要不说公道话,以我的性子得憋死!”熊鲁宁义愤填膺地说。
“对了,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涛哥,我是来感谢你的。今天晚上在宁水宾馆我们是请电信局副局长王长贵吃饭,做生意吗,没办法的事,还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可他见了你之后,红包立马不敢要了,还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涛哥,你实在太厉害了!连县委书记都请你吃饭!作为老同学我是万分激动啊!”
“我爸说,这钱王长贵不要,就得给你,这是你的面子给俺们省下来的,我给你送过来!还有,那批小灵通,我们一分钱都不能赚,赶明儿银行开门我就把利润取出来给你!”熊鲁宁诚恳地说。
梁江涛笑着摆摆手:“大熊,不用,这钱我是不会要的,至于小灵通,我该挣的那份钱已经拿了,剩下的就是你们家赚的,跟我没关系!”
“涛哥,你听我说,我.......”熊鲁宁着急地说。
“你先听我说,我不是跟你客气,第一,这钱本来就是你的,第二,我现在身份特殊,不该拿的钱我一份都不会拿。你不是好奇县委书记为什么请我吃饭吗?因为我考上了省委组织部。”梁江涛摆摆手说道。
“省委.....省委组织部.......”熊鲁宁呆住了,之前他设想了很多情况,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那可是省委组织部啊!
一步登天啊!
不过熊鲁宁只是个小个体户,这个层次离他太远,所以他只是觉得牛逼,究竟多牛逼就不知道了。
“大熊,你听着,你这个人我十分了解,厚道、忠诚、踏实肯干,我是拿你当朋友,所以,这钱你拿回去!我一分都不会要!要是你坚持的话,那就是没把我当兄弟!”梁江涛坚定地说。
熊鲁宁看着他的眼睛,良久,重重地点了点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有什么吩咐,我熊鲁宁上刀山、下火海,眉头要是皱一下,我就不是人!”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黑社会,但以后我在省城混,弟弟妹妹还小,家里的事儿多多少少要麻烦你给照应着点儿,你别嫌烦!”梁江涛道。
“涛哥,这都不用你嘱咐,我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无论是叔叔阿姨还是弟弟妹妹,你都不用管!”熊鲁宁大包大揽。
他手下那么多员工,跑腿照顾的事儿都是小菜一碟。
“对了,陈平、李铁、刘琪,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吗?”
“有,他们三个都在县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平大专毕业,去年分在了县农信社里,李铁高中毕业后就去混社会了,现在是个小地痞,刘琪在一家按摩店,听说是个坐台的。”熊鲁宁说。
这三个人和梁江涛关系都一般啊。
陈平是有名的阴险,上学时就经常给老师打小报告。
李铁是痞子混混,刘琪则是个小太妹。
人人敬而远之,梁江涛打听他们做什么?
“他们都用手机吗?”梁江涛问。
“李铁用个二手的破手机,刘琪和陈平没见他们用过。”
梁江涛点点头,这个时代能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