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怎么会这样?局势竟有如此大的反转?”梁江涛兴奋地问。
局势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让他万万没想到。
任雨润和周红兵这次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何等吃瘪的表情。
要说这背后没有晏清省长的操盘,打死他都不信。
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梁,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稍安勿躁,他们两个只是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不值得费心。”李晏清笑着说。
原来,之前任雨润他们掌握的线索都是李晏清让人故意放出去的,将计就计,诱其深入。
他们果然天真的上了钩,被误导得很彻底。
同时,李晏清安排省纪委行动,重点盯住违法乱纪的政法干部。
他们本来问题就很大,而且有好多已经提前掌握的线索。
一切手到擒来。
当周红兵他们警醒时,一切为时已晚。
只能吞下苦果!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当然,能做到这样,跟李晏清、姜万军、杨万年他们自身很硬分不开,清正廉洁,才能抵挡得住细查!
“樊书记那里?”梁江涛试探着问。
“是啊,这件事情之所以如此顺利,跟老樊对我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我俩虽然之前政见有所分歧,但没有根本性矛盾。而且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是不屑于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李晏清道。
其实从新型疾病防控这件事上,两人找到了很多共同点。
已经从一开始的防备、对立,变得惺惺相惜。
……
京城,周家书房。
“爷爷,想不到李晏清如此老奸巨猾,咱们上了那么多手段,连他手下两个爪牙都没拔掉!”周红兵恨恨地说。
周老眼神闪烁道:“我原本就说,想要用这种方式搞掉李晏清,根本不可能!这次是你立功心切,我也想让你吃一堑长一智,就没有阻拦。你还是得好好反思反思。”
“爷爷,我也是想给周家立功!只是没想到,李晏清会玩儿这种诡计。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哼!”周红兵皱着眉头道。
“常言道,兵不厌诈!何况人家做的事儿跟你毫无不同。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周红兵一时语塞。
“这件事成败倒在其次,关键是要复盘,想清楚茅窍在哪里,下次才能有所进步!像你这样只管埋头拉车,不懂抬头看路,早晚有踩坑翻车的那一天!”周老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
周红兵是他最溺爱的孙子。
他子息众多,但大都不争气,唯一有希望的,恐怕只剩一个周红兵了。
“爷爷,我这次只是马失前蹄,对困难预估不足,下次注意就好了,不需要如此气馁。”周红兵显得有些不服气。
他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在京城三代中名声也响亮,从来自视甚高,以扛鼎自居!
周老摇了摇头道:“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单看一个梁江涛,比你小那么多岁,级别也远不如你,办事儿却比你沉稳许多!”
“无非是一个小小的处级而已!”周红兵一听梁江涛就烦。
“小小的处级?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级别?又做出了什么政绩?现在你是局级,但这里边有多少周家的面子?这些不搞清楚,早晚有吃亏的那一天!”
周老一看孙子自大骄傲,声音提高了几分,十分不悦。
俗话说,骄兵必败,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周红兵一看爷爷不高兴,接下来的话忍住没敢再说。
“还有,你要仔细检视一下你用的人,把你卖了还不知情!”周老继续道。
“什么?”周红兵大惊失色。
“那个叫杜峰的,你们白天做什么,晚上他就跟梁江涛说什么,一举一动人家洞若观火,你说,这场仗你们怎么赢?”
“这个畜生,我被他害了!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吃里扒外?”周红兵气得满脸通红!
“这不是你怎么对他的问题!这考验你的御下之术,他忠不忠诚,要看背叛的代价和收益!这几年他没事就往澳门跑,输了好几百万!主要是靠他表哥的工程输血。抓住这次去汉东的机会,就把你卖了!”
“还有,是一个杜峰的问题吗?你看看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人!还想搞李晏清!李晏清是在水里火里挣出来的,狂风暴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以后不要再丢人了!你的道行还浅着呢!”周老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
周红兵是在学他,走机谋诡诈的路线!
但形似神不似,昏招频出,再这样下去,要出大问题的!
“李晏清真是老谋深算!我现在挑他做对手,的确还不够格!而且不知道他怎么搞定的樊建川!这么好的机会交给樊建川,他竟然不要!站在李晏清那一边!真是匪夷所思。”到现在周红兵都想不明白这一点。
“不要小瞧你的对手!尤其是部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