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辰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看着呼吸略微平稳睡着了的林可儿,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可儿,没事吧?”周寒辰走到在桌子旁办公的穆阳身边,小声问道。
“现在没事了,你走后颤抖的厉害,哭的也厉害,大声喊着疼,但不再提着要吗啡了,以为你生气了,所以不再吵吵着要了。”
周寒辰一脸心疼地走向林可儿,红着眼眶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小声道,“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哥不要你懂事,哥再也不要求你懂事了,哥只要你活着。”
第二天早六点十分,林可儿从睡梦中惊醒,“哥,哥。”她小声的喊着趴在她腿边睡着的周寒辰。
周寒辰听到可儿喊他,一激灵就坐起身,“宝宝,怎么了?”
“哥我想喝水。”
“好,哥给倒水喝。”周寒辰端起暖壶给林可儿将水杯里灌满水,他拿着水杯,将吸管递到可儿嘴边。
林可儿抬头去看他哥的眼睛,虽害怕被骂,但依旧不死心的问了出来,“哥,你昨天是不是生我气了?”
“傻丫头,那么怕哥生气?害怕到再也不敢喊吗啡了?”周寒辰用指腹摩挲林可儿的脸颊。
“哥,怎么知道?”林可儿诧异的看向周寒辰。
“你阳哥哥说的,说哥走后,你再也不敢提吗啡了。”
周寒辰轻轻捧起林可儿的脸,“宝宝,看着哥,看着哥的眼睛。你疼的时候,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不要顾及哥的感受,哥不会生气的。你疼的时候打哥骂哥都行,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只要你能好受一点,舒服一点,怎么着都行。”
“我那么不听话,哥会不要我的。”林可儿委屈地红着眼睛。
“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傻瓜!”周寒辰轻拍林可儿的后脑勺。
“我被关着的几天里,我天天晚上做噩梦,都会梦见哥黑着脸骂我不听话,说再也不要我了。”林可儿搂着周寒辰的脖子越说越委屈,最后撇撇嘴还是哭了起来。
周寒辰心疼地揉着林可儿的小脑袋,“小傻瓜,梦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再说我家宝宝长得像天上的小仙女一样漂亮,你能跟着哥是哥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哥没有骗人?”林可儿直视着周寒辰的眼睛,她想从他的眼睛里寻找答案。
“哥,不骗人,哥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宝宝的。”周寒辰拉着林可儿的小手,郑重其事的发着誓。
林可儿伸出双手,“哥抱抱我,抱抱我!”周寒辰将林可儿高高举起,随后自己坐在床边,让林可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温柔地拍着林可儿的后背,小声的哼着歌谣。
这一幕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林可儿只要被噩梦吓醒,她都会跑到她哥的房间,耍赖般的让她哥抱着,她哥就像现在一样轻拍林可儿的后背,小声的哼着歌谣哄睡着。
“哥,我要让你永远都这么抱着我,直到哥老的抱不动为止。”林可儿趴在周寒辰肩膀上莞尔一笑的模样甚是好看。
“好,哥要抱你一辈子。”周寒辰宠溺的用自己的额头轻碰林可儿的额头。
“哥,给我水,给我水。”林可儿忽然很急的冲周寒辰要水喝。
周寒辰拿着水杯递到林可儿嘴边,林可儿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她希望通过喝水能抑制自己抽搐,发抖。
“宝宝,没事的,抱着哥抱着哥就不抖了,就不疼了。”周寒辰抱着林可儿感受到了林可儿抖动的身体。
林可儿大喊着,“哥,抱紧我,抱紧我。”
林可儿的大喊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金程程和穆阳,两个人不知所措的看向林可儿。
周寒辰紧紧地抱着他怀中的女人,“哥抱着,哥抱着。”
可不论周寒辰怎么抱着,今天的抽搐颤抖比昨天的更厉害,“疼,疼,哥我疼。”林可儿趴在周寒辰的肩膀上颤抖着喊着疼。
“哥知道知道疼,哥给宝宝唱童谣,唱童谣给宝宝听,‘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一首童谣还没唱完,林可儿已经疼的大汗淋漓了,“哥,我受不了了,它们在咬我,它们都在咬我,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要吗啡了,不要吗啡了,哥给我打镇静剂吧,我求你了,给我打镇静剂吧。”
“宝宝,宝宝,我们能不打镇静剂就不打镇静剂,大量镇静剂会对你的脑细胞有损伤的,我们忍一忍忍一忍,好不好?”
“哥,我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我愿意变成傻子,我愿意,哥,我求你了,给我镇静剂。”林可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周寒辰。
“宝宝,听哥的,我们再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周寒辰抚摸着林可儿的后背。
林可儿痛到绝望,她嘶吼着咆哮着,“哥,你杀了我吧,你拿刀杀了我吧,我真的生不如死。”周寒辰听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
周寒辰小心的将林可儿放到床上,“宝宝,等着哥,哥马上就回来,乖乖等着哥。”周寒辰轻吻丫头额头久久都不愿离开,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掉到了丫头的额头上。他不舍的起身,转身,随后杀气腾腾的离开了医院,来到了仓库里。
“老七,杨信的回家路线摸清楚了没有?”
“摸清楚了,大哥。杨信家在梦者别墅区,在市区东南角,由于离山区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