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辰的双手覆在林可儿的右手上,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在夜的衬托下小雨的沙沙声,格外的清晰。
他转过头来深情的看向自己昏睡中的丫头,“宝宝,外面下雨了,你能听见吗?哥记得宝宝小时候最喜欢下雨天了,只要一到下雨天,你和老七两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的往外跑,打着雨伞,光着小脚丫,在水坑里跳啊,蹦啊,玩的肆无忌惮,笑的那么可爱那么灿烂。”
周寒辰嘴角不自觉上扬,用纸巾轻轻擦拭林可儿额头上的汗珠,“可哥每次都会扫兴的把你抱回来,不允许你下雨天出门,更不允许你下雨天不穿鞋就出门,尤其是深秋时分。为此你总会和哥大吵大闹,并且好几天都不理哥,不管哥怎么哄你,你仍会和哥置气好几天。宝宝,你还记得吗?”
他双手将林可儿的右手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脸颊处,她的指尖是那么凉,甚至不是凉,而是冰。
他顿了一下,“可你从来都不知道哥为什么不让你赤脚踩水。其实是哥害怕,害怕你赤脚踩水会像哥一样落下腿疼的毛病。或许是哥多虑了,可哥就是那么害怕,害怕你会因此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为真的很疼,一到阴天、下雨天,哥的腿疼的都站不住,必须吃止疼药才能有稍许缓解。哥不允许这种疼痛在你身上出现,所以即使你骂哥打哥,哥都不曾妥协。”
此时他的双腿疼的止不住的颤抖,“老七,去护士站帮我要盒止疼药过来。”
老七起身走到周寒辰身边,蹲下身小声商量,“大哥,你这总腿疼也不是办法,还是去王医生那再看看吧,你不能再吃止疼药了,止疼药吃多了对肝脏肾脏都不好。”
周寒辰转头看向自己的丫头,“可儿这个样子,我怎么走的开?算了,去要止疼药去吧,熬一熬,一两天就不疼了。”
“大哥!”老七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
“别废话了,快去拿药去,我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周寒辰双手攥紧自己的膝盖,想用外力压制疼痛带来的抖动,可无济于事。
“我现在就去。”老七奔跑着去了护士站。
“大哥,快吃。”老七将药片塞到周寒辰嘴里,还没等老七拿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咽了进去。
雨下了一夜,时大时小,周寒辰的腿也疼了一夜,疼的他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落,疼的他后背的白衬衫都被汗水整个浸湿。
林可儿的烧也是时好时坏,有时一连几个小时体温都能在正常值范围内,有时体温会突然升高,十分钟以前还好好的,十分钟后就能烧的吓人。
“宝宝?能不能不发烧了?你一发烧哥心里真的好慌,好害怕。你已经烧了九天八夜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周寒辰的右手轻覆在林可儿额头的凉毛巾上,小声的嘟囔着。
顾护士站在林可儿身边,轻言,“周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不当讲的,顾护士你只管说就是了。”
顾护士拿着体温计放在了林可儿腋下,“我知道咱们隔壁市,在深山里有个高老太太,她有祖传秘方,听说她的祖传秘方可以治疗发热,我记得两年前来咱们医院就诊的一个小男孩也是高热不退,他的母亲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个高老太太能治发热,就去高老太太那求了药,孩子吃了药以后,真的就不烧了。”
“真的吗?”周寒辰微微挑眉。
“嗯,真的,当时这件事都被医院传疯了。”
“在哪儿?这个高老太太在哪儿?”周寒辰眸中微动,急切的询问着。
“在咱们隔壁市,富山市的香渊山上,姓高,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不过这个高老太太性格古怪,10个求药的得有9个空手而归。”
周寒辰回眸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可儿,“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老七?老七?”周寒辰冲着门外大喊在一旁打电话的老七。
老七闻声而来,“咱们两个去一趟富山市,去给可儿求药,你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好的,大哥。”
“程程,可儿拜托给你了,可儿发烧的时候一定要给她用温水擦拭额头,腋下,手心和脚心,还有记得给她半小时量一次体温。还要让她多喝水。”周寒辰交代着林可儿发烧时的注意事项。
周寒辰用骨节分明的右手,轻抚小丫头的脸颊,俯身在林可儿耳边轻言,“宝宝,哥走了,哥很快就能拿药回来,乖乖等哥,好不好?”随后心疼的摸了摸林可儿滚烫的额头,长叹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两人驾车一路往西,迈巴赫整整开了27个小时才到达了富山市的香渊山脚下,“大哥,前面是山路了,车开不上去了。”老七看向一旁的周寒辰。
“那就下车,爬上去。”周寒辰率先下了车。
两人看着陡峭的山路,心里泛起了嘀咕,“是这儿吗?怎么可能有人住在这么陡峭的山里?”两人面面相觑没有答案。
远处远远传来声声山歌,唱的是那么嘹亮有力。两人抬头看向远方,只见一位胡子花白,佝偻着身子的七十多岁老人,背着柴朝他们走来。
周寒辰迎了上去,“大叔,我想跟您打听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老人放下背上的柴,拿起自己的旱烟袋,顺势坐在了自己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