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在我办公桌左侧第一个抽屉里有一张银行卡,去拿来给我。还有,可儿在屋里睡觉,小声一点儿,别把她吵醒了。”周寒辰吩咐着一旁的秘书。
李秘书将银行卡递到周寒辰手里,周寒辰将卡推到张耀东眼前,“卡里有2000万,500万还给耗子,剩下的钱给自己买栋小别墅,再换辆好车。你看看你的车,修了坏,坏了修,该换一辆了。”
“大哥,我不能要你的钱。”张耀东慌忙站起身,将银行卡推到周寒辰桌前。
“你叫我什么?还叫大哥?应该叫什么?”周寒辰厉声问道。
“哥,应该叫哥,我叫了这么多年大哥,有点不习惯改口。”张耀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那这个钱就当哥的改口费了,收着。”周寒辰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就往张耀东兜里揣。
“哥,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张耀东执意不肯收下。
周寒辰点燃手里的香烟,一丝青烟在他的指尖环绕,“耀东,哥很早以前就说过,哥有你和可儿,这一辈子活的值了,活的够本了。哥从小就是孤儿,没有很好的被爱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自己的亲人,所以哥对你和可儿的爱有时会偏激,会苛刻,但哥是打心底把你当亲人的,拿哥的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听话,把钱收了。”
张耀东蹲在周寒辰身前,“哥,我知道,我知道你早把我当亲人了,你对我像对可儿一样,宠的时候往死里宠,别人送你的高档礼品,你不舍得吃不舍得喝,一股脑的全给了我。”
“罚的时候又会往死里罚,暴晒、军棍我已经挨过很多次了,我知道咱们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长记性,为了让我在以后的任务中少受伤,少流血,所以哥罚我的时候,是罚的最重的,别的兄弟挨军棍都是20,30,只有我是40,50,并且我的军棍次次都是哥亲自打的。”
周寒辰拍了拍张耀东的肩膀,“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跟哥这么见外?”
“哥,我不见外了,我收,我想把这钱给可儿存起来。”张耀东眼中泛着泪花。
周寒辰把银行卡放进张耀东的上衣口袋里,“哥把钱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花还是想存都依你。”
周寒辰突然觉得上次穆阳的话说的很对,自己一个人护着可儿,不如多一个人护着可儿。刀尖上的日子总让他没有什么安全感,万一有一天自己真的一命呜呼了,或许耀东就是可儿的退路呢。
周寒辰拍了拍张耀东的胳膊,“去吧,把钱还给耗子。一会可儿醒了我让李秘书送她回去。还有,明天我带可儿去打九价疫苗,你早上把她送过来。”
张耀东站起身,“要不然我带她去?”
周寒辰将手里的烟递到嘴边,狠吸两口后,便重重吐了出来,“不用,你明天带200名兄弟,85辆卡车去淮江市,接一批军火,路上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切记此次军火数量巨大,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85辆卡车?哥,这次为什么这么多军火?”
周寒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省里孤儿院的花销这两年是越来越大了,从最初的每年两亿七千多万,到现在的四亿九千多万。”
周寒辰用指尖捏着自己的额头,“这两年受经济危机的影响,林氏的其他产业也都岌岌可危,所以哥只能冒险贩卖军火,以后咱们的军火会全部贩卖到东南亚。哥如果再不拼,就真的保不住那400多所孤儿院了,哥不想看着那些孩子们流离失所,哥会心疼。”
张耀东一脸心疼的看向周寒辰,“知道了,哥。我会跟着哥干好以后的生意的,不会让哥失望的。”
“嗯,去吧!”周寒辰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
张耀东走后,周寒辰又推着轮椅回到了办公室,他将轮椅推到熟睡中的丫头身旁,轻轻将自己掌心覆在小丫头纤细的小手上。
周寒辰轻声呢喃,“小东西,知不知道哥都要想死你了?天天就知道和哥犟。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和哥犟,真是被哥惯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真是惯坏了。”男人将掌心轻放在小丫头的脸颊,用大拇指心疼的来回摩挲着,“怎么都瘦了?”
林可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她哥将手心覆在自己的脸上,她一时竟没有躲开,而是任由她哥就这么摩挲着。
“醒了?”周寒辰拿起林可儿的兔子水杯,打开杯盖递到林可儿嘴边,“喝口水。”林可儿只管张着小嘴,吸吮着。
“哥。”这是一个多月以来,林可儿第一次喊周寒辰——哥。
“小东西,我不是周爷了?也不是周大哥了?”林可儿低头憋着笑,“哥怎么那么记仇?”
“来,坐起来。”周寒辰俯身将林可儿扶起,“哥明天带你去穆氏医院打个九价疫苗,你明天早点过来,哥在办公室等你。”
“打疫苗?我不去,我不去。”林可儿在沙发上蹬着小腿耍赖道。
周寒辰拉起林可儿的右手,“听话,明天程程也去。”
“我不去~~”林可儿嘟着嘴,皱着眉,将头扭向一边。
“这种事情由不得你,不去也得去。”周寒辰一脸严肃。
林可儿脸色一冷,娇嗔,“干嘛这么凶!”说着豆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好好好,哥错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