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生笑了,左脸一个小小的酒窝浮现了出来,果然,暴力一点,有效的很。
周生生一睁眼,便看见一袭白衣胜雪,额头上的红色宝石已经取下来了,淡妆已经洗去的公主殿下。出水芙蓉,不化妆也好看,甚至是更好看……
“起来。”
“嗯?”
周生生看了看窗户,天才刚蒙蒙亮,那么早起来,干什么。
周生生虽然心里面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地掀开被子,从榻上起来。刚刚躺着还没有什么感觉,一起来真是腰酸背疼,看来真是硬板床睡习惯了,睡这种软榻太不习惯了。
“长公主有何吩咐?”周生生还是一身红色婚服,昨天晚上只把帽冠取了下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寝衣,干脆合衣而眠,现在衣服上一片褶皱,狼狈不堪。
晏溪看着如此的周生,秀眉微蹙。“你是黄口小儿吗?竟然还合衣而眠,像什么样子!”
周生生尴尬地用手挠挠后脑,却意外碰到了伤口,痛的滋哇咧嘴。
“上过药了就把纱布揭下来,待会伺候的丫鬟进来看见你脑袋有伤,你作何解释!”
周生生点头称是,总不能是太激烈把头给撞破了吧……
周生生瞟一眼外头的天色,还不算晚,难道古人都习惯早起?
周生生动作小心,一圈一圈揭开缠在头上的纱布,每每绕到伤口的地方都得倒吸上一口冷气,真疼啊。
“长公主这么早起来有何吩咐?”周生生看着一边冷眼的公主,出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立规矩。”
“啊……斯额……”周生生有些惊恐,连带着手上也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的周生生眼角挤出了晶莹的泪花。
周生生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咬着唇,慢慢地揭下最后一层纱布,纱布已经粘在了伤口上,周生生忍痛一下子撕拉了下来,将纱布扔到一旁用竹子做的篓子里面。
晏溪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鄙夷更甚,一点点疼痛都忍不住,怪不得家业都要被刘家父子抢走。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明安长公主府的驸马,你与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此以后你与我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名义上的夫妻……那就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明明自己也无法和这位公主有夫妻之实,此刻周生生却不知怎么心口上有点堵得慌的感觉。但公主说的对,无从反驳,周生生只能闷声听着。
“本宫不会拘着你……但是本宫的公主府也不容驸马放肆。”晏溪冷冷的眼睛对上周生生一脸迷茫的眼睛,瞬间就让周生生没睡醒的瞌睡醒了过来。
晏溪退后了一步,和周生生隔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只要驸马听话,本宫日后不会亏待你。”
这叫,打一个巴掌,赏一颗甜枣?
“小人知道了,知道了。”周生生拱手抱拳,做出一副听话的样子。
看出了周生的不耐烦,总之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料想她也没有胆子违逆自己的意思,毕竟这么怂。
晏溪的语气没有那么生硬,淡淡道:“你是驸马,在本宫面前不用自称小人。”
那就是自称我就好,小人确实绕口,还显得自己低人一等的样子,虽然说自己确实是低了好几等。
“多谢公主。”
周生生这回放机灵了,公主这么早叫自己起来一定是怕房里面的样子被丫鬟看见,到时候没有圆房的事情就兜不住了。
周生生将软榻上面的红色锦被折叠恢复成昨晚从柜子里面拿出来的样子,走到柜子边,蹲了下来,将被子塞进柜子里面,瞬间古色古香的大柜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回身走到榻前,将软榻上面的垫子恢复平整,像极了昨天晚上的样子,这才放心。
周生生双手拍了拍,叉在腰上,一脸满意。
看着晏溪翘着二郎腿的样子,美人就是好看。晏溪就看着周生生忙活,也不出声,倒是让周生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道公主殿下还想着自己把她的床铺整理一下?
周生生的眼神在晏溪与床铺之间不断游离,好吧,还是站着尴尬一点。
周生生走到床边,双手拉住两边被角,大力地一抖。
“不要!”
出声的太晚,周生生已经开始抖落,几颗花生,花生被抖落在了地上。被子底下好像还有一块白布,周生生掏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查看,这是什么东西……
周生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就被晏溪一把抢过去。
晏溪脸上浮现出两坨红晕,眼中也有些小孩子般的薄怒。白布被晏溪揉搓成一团攥在手里面。
周生生知道,公主生气加害羞了。
为什么害羞,几息之后,常看肥皂泡沫剧的周生生反应了过来,那块白布不会是古代的落红布吧……
周生生挠挠额头,尴尬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回应她的是晏溪的一声冷哼。
“那我们是不是要……弄点血……出来?”周生生讪讪地笑。
晏溪不说话,只是脸上的红晕更甚。
“要不然……就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