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生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不屑地看着面前的人,不过是狐假虎威的人罢了,和刘南笙那种人配在一起,还真是有什么主人就养什么狗。
周生生厉声喝道:“你敢!”
这一下还真是把这门房还有这狂妄的守门的吓住了一会儿,但只一会之后,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看起来就是想要动手的样子。
民生双臂张开,护在周生生跟前。“我劝你们想清楚,这位可是你们周家的嫡长公子,还是我明安长公主府的驸马,你要是敢动手,不只是没有了差事,还有可能直接没掉半条小命!”
民生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两个人上下扫视了一番周生生的穿着气度,看着也不像是穷人,但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没有二少爷穿的那么气派。但说不定还真是有点来头。
“等着。”
门房进去禀报,只留下守门的还来回在周生生面前瞎晃,满脸不屑。
“兄弟,我瞧着你穿得瘦竹竿子一样,想你也是来冒认的,趁着我兄弟进去禀报还没有出来,你可快走吧,到时候被打出去,你可就没有脸面了!”
周生生满脸不屑,“你倒是肚满肠肥,可惜也只是一个守门的。”
“你!”抡起拳头来,就像直接打在周生生的身上。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拳头才没有挥出去。
“大公子。”刘管家一只手拎着自己的下摆,小跑着跨过了门槛跑了出来。
“你这个不长眼的,这可是明安长公主的驸马。”
听了这话,这守门的可硬气不起来了,脸上痞痞的表情也换成了谄媚的笑容。“小人眼拙,不认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我这个小人物。刚刚真是闹了误会了。”
周生生冷笑了两声,现在态度转的还挺快,刚刚可是比自己还要跋扈。对着这管家,周生生同样没什么好气,可别当自己没看见,一直到门口的时候,这人才加快脚步跑过来,就是个只会做场面活的人。
“带我进去。”
周生生翘着二郎腿,学着晏溪平常的做派,手里面拿着茶,隔一会儿抿一口。完全无视站在一边的刘芹。
这家伙,若不是民生跟在自己的身边提醒着自己,自己还真有可能被他带到偏房里面,而不是现在这个正堂。
一个小小的守门就敢那么跋扈,这管家也是一个分不清楚轻重的人。还姓刘,估计是刘南笙找了自己本家的人来给自己当管家。都是谄媚之辈。
“大公子,老爷马上就来了,您不应该坐在主位上,要坐在下座。”刘芹搓着自己的手,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就是想要让周生生从主位上面下来。
周生生并不打算说话,对着这样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自己的唇舌,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体力。倒是闷葫芦民生先开口怼了刘芹一番,“坐在这里的不只是周家大公子,还是你一开始说的明安长公主驸马,是皇亲国戚,是周家最尊贵的人。”
刘南笙一走进来就听到的就是民生的这一番话,脸色瞬间不悦了起来。又看见周生生坐在主位上,还是和上回一样,对自己完全没有一点身为人子的尊敬,脸色瞬间板得铁青。一回自己还可以容忍,第二回 就属实是有些过分。
“这世上不只有身份尊卑,还有父子人伦!”
刘南笙的声音中带着怒气,却丝毫没有震慑到周生生。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我母亲早早就故去,将我交到了你的手上。但是你,除了生我,却生而不养,如何谓之父亲!”
“逆子!简直是大逆不道!周生,你个逆子!”刘南笙咬着牙,手指着周生生一句句叫着逆子。这周生,从前只是不爱说话,还真是没有想到,现在张嘴就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还真是不如当初就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刘奇一身华服,挽着穿金戴银的林清妙慢步走进来。刚进来,看见周生,刘奇就忍不住帮腔一块叫骂周生。“周生,瞧瞧你都把父亲气成什么模样了,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啊呀,奇儿,那是你大哥,你可不能说。”林清妙按着刘奇的手,施施然走到刘南笙的身边,状似体贴地顺着刘南笙的气,装作一个和事佬的样子,实则在周生生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狐媚绿茶,“生儿,这可是你的父亲,你快快把位子让出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怎么能让你父亲这么动气……”
周生生还是没有起来,只是举起了自己左手。“两个月前,我这只手被一群混混给打断了。养了两个月,前几天才刚刚把板子拆下来。打我的那个人叫尤大,他也不算是主谋,是受雇于人。雇主姓魏。”
说到这里,周生生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直盯着躲在刘南笙后面的刘奇,直吓得刘奇后退了两步。
“雇主姓魏,那就是你自己招惹出来的,看着我们干什么!难不成姓魏的还和我们有关!”刘奇硬着头皮地叫嚷,声音之中却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趾高气昂的气势,反而是有些心虚。
林清妙暗地里面捏了捏刘奇的手,给了他一记眼刀。这孩子,看来真是他找人做的。林清妙都发觉了,刘南笙也了解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半是气愤地看了一眼这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