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说实在的,除了师哥我打不过,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李刚娇提起这个的时候,眼中染上了一丝骄傲。
在那个地方,活着就值得骄傲。
“你还有师哥啊?”陆皎月有些惊讶。
“当然啦!我们那一批小孩都是赌场买来的……呃,准确来讲是拿来抵债的。当时大家都练拳,练好了就能上场,师傅说我和师哥的天赋最高,但我觉得师哥的天赋在我之上。”
“诶?要不我送你去学体育吧?”陆皎月瞟到李刚娇那惨不忍睹的数学和英语作业,突然提出想法。
“啊?”李刚娇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说实在的,她真的没读过什么书,自然对于艺体生也没有概念。
“就是你一边学习文化,一边学习体育,到时候高考的时候走艺体路线。你现在的成绩只够上个二本,但如果你的体育有优势的话,至少也能在二本里捞个好的上。”陆皎月仔仔细细的给李刚娇分析好处。
“这样也可以吗?”李刚娇感觉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仿佛看到了自己挥手告别数学和英语的模样。
“但你这个数学和英语还是得继续提分,别想着走体育就能放松文化!”看着李刚娇的笑,陆皎月几乎是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残酷的戳破了她的幻想。
李刚娇原本还在嘿嘿傻笑,这下顿时笑不出来了,要是身后有尾巴,那就从摇摇晃晃变成了狼狈耷拉。
最终,陆皎月在旁边整理一些已经过了诉讼期的案件。而李刚娇只得回到书桌前继续和数学死磕。
李刚娇:一学习,危乎高哉!数学之难,难于上青天!代数及几何,欧几里德何茫然!
眼前的数学题逐渐恍惚了起来,隐隐约约有了重影,李刚娇不断的冲着数学书“点头”,最终把头埋在书上睡着了。
等陆皎月整理好了部分资料发给律师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她才发现李刚娇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陆皎月轻轻叫醒了李刚娇,喊她到床上去睡。
也许是睡意太浓了,李刚娇踉踉跄跄的起身向床走去,在碰到床的那一刻马上进入了梦乡。
陆皎月帮她盖好了被子,拿着电脑和资料去了隔壁房间。
毕竟还有一些话需要和律师交代,陆皎月担心会吵到李刚娇。
——
此时的月亮还在天空上值班,灰蒙蒙的色彩铺满了整个城市,就连云也染上暗色。
叮铃铃,叮铃铃——
是昨天晚上定的闹钟,虽然她们学校对课程并没有抓的很死,但早上7:20到校早读是必不可少的。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太过疲惫,陆皎月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慢慢起身走向洗漱台。
镜子里的她头发凌乱,眼睛微阖,精致的眉毛皱在一起,但依然无法掩盖陆皎月的美貌。
要是李刚娇看见这样慵懒但又不失贵气的大小姐,至少要在心里跪舔半分钟。
换好校服后,陆皎月推门而出,正思考着该去叫李刚娇起床了,就看到了客厅里慌慌张张拿着纸巾的李刚娇。
身穿校服的李刚娇似乎和往常无异,只是拿着纸巾去擦拭自己耳朵的行为略显奇怪。
突然,纸巾染上了红色。陆皎月立刻上前抽开了那张纸巾,看到了李刚娇红肿的耳垂,上面沾血的耳钉就是她送的那个。
“你在干嘛?!哪有这样搞的?”陆皎月皱着眉头大声道,着急的去翻客厅茶桌下的急救箱。
李刚娇不知所措的看着生气的陆皎月。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以前在赌场里长大的小姑娘们都是直接用自己喜欢的耳钉插进去的。
这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在那个地方不会有人教她们正确的做法。
第17章 不对劲
“你这样子特别容易感染的,你快过来,我给你消毒……”陆皎月日常里总是冷静平淡的眉眼中充满了焦急,就连打开那瓶碘伏的手都显得有些慌忙。
“哦,不对,先用酒精……”陆皎月把棉签放进装满碘伏的药瓶里后才想起,又着急忙慌的去开装酒精的药瓶。
耳朵还在流血的李刚娇显得有些呆愣,双手都有种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局促感。
她很喜欢这只耳钉,但这时对于要不要戴它却显得有些不确定了。
“你过来,我给你清理伤口。”陆皎月将酒精浇在了棉签上后才发现李刚胶依然站在那里,语气缓和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扎进去没多久的原因,隐约还能看到鲜血在往外冒,但李刚娇却仿佛没什么痛觉一样,除了微微的皱眉,整个人看不出任何的不适感。
“稍微有点疼,你忍一下。”陆皎月离她很近,慢慢的将带血的耳钉取了下来。
李刚娇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一直紧张的盯着陆皎月。
娇娇应该是生气了。
显然李刚娇还是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当沾满酒精的棉签沾上伤口的那一刻,她还是下意识做出做出躲避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