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胭脂了——诶?姑娘看看吧?流光阁的!”
“欢心坊新出的布裳!”
“糖人——各式各样的糖人儿——”
商清国不愧是五国中最富有的,即使前线打着仗,战火连天持续了半年有余,京城这儿的百姓依旧能够安居乐业,锣鼓升天,一点萧条的迹象也没有。
“小扶冉,太子哥哥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们先玩,戌时我在这接你们回去。”商煜说着,递给她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
小财迷见钱眼开,当下就收了抱在怀里:“谢谢太子哥哥!”
“宫外人多眼杂,把侍卫带上吧。”商煜给了随行侍卫一个眼神,后者很快走到扶冉跟前——
“郡主,属下余苏,方才多有得罪,请郡主恕罪,一会还请允许属下贴身保护左右。”
扶冉也不是小气之人,侍卫此刻也躬身作揖赔罪了,她自然是不计较的。
“阿渊,人好多呀,你可以牵着冉儿嘛?”
少年愣了片刻,被余苏抢先了。
“郡主,属下可以牵着你!”
奶团子果断拉住司渊微凉的手,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太高了,本郡主手酸。”
余苏:“………”QAQ
石桥下的江水泛着轻波,水面上有不少河灯在漂,来往还有许多小船,上面都是富家子弟在赏夜景——
游船江水,良辰美景,美人在怀,好生惬意。
“走,我们也去租条船。”奶团子扯着司渊的手,开始往湖边跑,而太子身边的那个侍卫性子也不随温和的主子,当下就拿着配剑开路了。
余苏手持配剑强行开路的模样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司渊空出的一只手扶了扶额头,略有些无奈,这般高调行事,戴了面具也无用,怕是一会就让人知了身份。
三人穿过人群来到湖边,码头上就只剩一艘船了,船家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戴着斗笠,船上还有两个彩衣婢女,五官姣好,船厢中美酒佳肴也备齐了。
“客官租船吗?这儿了就只有一艘了!”
扶冉:“租呀!”
白衣少女:“租!”
两人异口同声,船家愣住了,端详这两人的衣着,怕是一个也惹不起:“两位客官自行商议吧?好了喊我便可。”说罢他便缩回船厢了。
那说话的少女穿着雪白羽纱裙,头上戴着斗笠还垂下两面白纱,瞧不见真容,身后跟了两名黑衣侍卫,看着气势汹汹的模样。
余苏挺了挺胸膛,英俊的脸上正经起来:太子殿下的人气势不能输!
这船确实是扶冉先来的,但奶团子溜出宫外也不想惹事:“这位姐姐,可否将船让给我,我请各位去酒楼小酌赔罪。”
小团子说着,晃了晃司渊的手,对着他眨了眨眼,司渊意会,当下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两,递给白衣少女身后的两名侍卫。
九岁少年矮了侍卫不止一点,语气谦和却藏不住天生带着的几分淡漠:“我家小姐的赔罪礼。”
他伸手,玄青色宫服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月色下白衣少女面纱后的瞳孔瑟缩,随后轻轻咳了一声。
“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家郡主差你这点银子?!”黑衣侍卫打翻那袋银两,随后剑柄抽在司渊雪白的手腕上,当下就多了道红痕。
“阿渊!”
奶团子噔噔噔上前,捧住司渊的手,心疼坏了,一个劲儿地吹气。
“郡主,属下不疼……”
奶团子杏眼水润,瞪得圆溜溜——
司渊这么好看的小狼崽崽,她都舍不得凶一下,生怕磕了碰了,这人竟敢当面抽她的人!
四岁小奶娃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指向那黑衣侍卫:“余苏!给本郡主抽他丫的!”
余苏当下就提了剑,虽然不知道“他丫的”是什么,但是抽人这个他会!
------题外话------
扶冉:抽他丫的!
余苏:丫的在哪儿?我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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