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心蜓的声音从脑后传来的时候,梅问华只觉得自己被吓得,放的屁都凉了。
梅问华僵硬地转过身来,抽抽着嘴角,咧开了一下,笑着说道:“姑奶奶,怎么好端端地又逛回来了。”
“我不回来找你要手上的奶茶,还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蛐蛐我的呢。”
唐心蜓越笑得“花枝烂颤”的,梅问华的额角就越“挥汗如雨”。
唐心蜓将梅问华手上的包装盒,一个一个拿了下来,放到身边跟过来的张修仪手上。梅问华眼见着情况不妙,赶紧溜须道:“姑奶奶,别介啊。师叔拿那么沉的东西做什么,这点小事,自该晚辈效劳。”
“这不是心疼你嘛。”唐心蜓笑着回复着,很快张修仪的手上便塞满了包装纸盒和袋子。
当最后一件商品也交到了张修仪手上的时候,梅问华彻底连赔笑都笑不出来了。
“对……不……起……”
梅问华哆哆嗦嗦说完便扭头就想跑,结果唐心蜓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梅问华的衣角,然后一个鞭腿便将梅问华放倒在了地上。
“去哪儿啊?啊?”
梅问华惊恐地看着活动手腕的唐心蜓,不自绝地想起来逃跑,可很快,在劈头盖脸的一阵爱的教育组合踢下来,梅问华的脑子里只剩下求饶了。
“啊!姑奶奶!姑奶奶!啊啊啊!别踢了别踢了,哎呦呦呦,我错了我错了。”
“啊,原来你不喜欢被踢啊。那换种揍你的方式吧。”
唐心蜓的话语声还没落,梅问华就惊觉地感受到身上的痛击变成了刺痛,一睁眼才看到原来是唐心蜓拿了张修仪腰间挂着的拂尘,正在一下一下地抽着他。
梅问华哎呦声此起彼伏,唐心蜓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世风日下是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世风日下!”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真不敢了。”
眼见着梅问华被抽得眼泪花子快出来了,可张修仪没有闲着的手去阻拦,他就只能上前挡在了梅问华的前面。
“师妹!”
张修仪只两个字,唐心蜓就知道自己做得太过了。于是,唐心蜓撅起了小嘴,理了理手中的拂尘,扭扭捏捏了几下,然后将它别回了张修仪的腰间。
然后她看了看张修仪,却发现师兄的深情还是那样严肃,便蹲下身,梗着个脖子拉起了地上的梅问华。
梅问华嘶哈嘶哈地倒抽了一口气,赔笑着说道:“哎呀姑奶奶,可算不生我气了。”
唐心蜓轻哼了一声,脖子都快梗到后面去了,倒是没说什么。
“师妹!”张修仪又这样叫了一声唐心蜓,语气却多了些冷清。
唐心蜓将脖子扭了回来,抿了抿嘴唇,不情不愿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几片膏药贴,迅速地贴在了梅问华胳膊上露出来的红肿的部位,然后将剩余的药贴塞到了梅问华的裤子口袋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到梅问华都没反应过来,唐心蜓便结束了那一系列操作,然后双手交叉,抬头望天,就是不去看梅问华和张修仪。
“师妹!”张修仪这次的声音里多了责备。
梅问华哪怕真是被打懵了,此刻也明白了张修仪这是让唐心蜓道歉的意思。
“师兄!他先不对的。我都给了他药贴了。那可是石大哥从白术那个抠门货那里撬来送我的,一张就比今天买的所有东西都贵,我可把剩的全都给他了。”唐心蜓噘着嘴“据理力争”,还不忘将裤兜翻出来给张修仪检查,来证明自己没撒谎。
张修仪正要开口,却被梅问华直接打断了。
“姑奶奶,你说这玩意儿多钱?”梅问华的眼睛直接变成了“¥”的符号,口音也自动变成东北话了。
“切。白术那家伙调出来的东西,都是用黄金结算的。这一贴膏药要一两金,现在金价都涨到700多一克了。一两是50克,我给你那么多贴,都几十万了!”唐心蜓没好气地回答着,她也心疼。
毕竟她自小习武,身上总是磕碰伤很多。这是她的石大哥心疼她练武不易,特地从白术那里使了些法子才撬来的药贴,她自己平常不舍得用,这下可倒好,全给了这突然冒出来的梅问华。
想到自家师兄不向着自己,也不心疼自己,小姑娘的心里顿时生了些委屈。本来气势汹汹的她,低了些头。
“事情一码归一码,你……”
张修仪刚要反驳说什么,梅问华直接伸出手,示意张修仪不要讲话。
“事情就这一码,就冲姑奶奶拿金贴砸我身上这两下。”梅问华还应景地点了点胳膊上的药贴,强忍心中滴血,继续说道:“华子我就必须下这个台阶!姑奶奶赏脸,咱必须要兜着是不是?还什么一码归一码?就这一码!我说的,别听你师兄的。”
“什么都别说了。”梅问华又止住了想开口的张修仪,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姑奶奶,您以后别的啥也别抽了,只抽华子。”
“姑奶奶,请尽情抽华子吧!”
说完梅问华迅速将张修仪身上的所有包装盒重新揽到自己身上,说道:“师叔辛苦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