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梅问华一脸僵硬地坐在张修仪的顶配法拉利里,一动都不敢动。而显然张修仪并未察觉到梅问华的异样,只当他是太累了,才会这么安静。
梅问华如坐针毡,留着冷汗,暗自吐槽道:我靠!有钱人现在都时兴cos道士了吗?这尼玛比何中闻他们家还有钱吧。但凡我要是多动一下,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绝对绝对会骂的我狗血淋头,让我跟他的爱车道歉!
“到了。”张修仪停了车,解开了安全带,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怎么了?”张修仪看着车里的梅问华,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他不下车。
梅问华却望着面前的“宫殿”,强硬地挤出来一个笑容,问道:“这好像不是太素宫啊。”
“啊,这里是我家。今天太晚了,先不回观里住了。我刚刚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带你先见见人。”
梅问华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凌晨12点过了。内心更是大为震撼,心想:法拉利出行、小故宫的家、凌晨12点能喊来全家。这傻缺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是吧。
“那个,今天这么晚,你是怎么把人喊来的。”
“我打了电话,大家都说还没睡,有空。”
张修仪回答地理所当然,梅问华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地有钱任性。
梅问华艰难地抬着腿,下了豪车,跟在了张修仪的后面进了“宫门”。
这时,迎面走来一排旗袍打扮的人,手持灯笼,朝着张修仪行礼。
“少爷。”
“哇,好大的阵仗。”梅问华感慨道。
“你先跟我去沉香寮换衣服,然后带你去见人。”张修仪说完就朝沉香寮的方向走去。
“哦哦。”梅问华不敢多问,只能快步跟上张修仪。
二人到了沉香寮门口,梅问华不禁又感慨道:“就一个衣帽间还起这么骚包的名字,不过就点了些檀香,就起名沉香寮。啧啧啧,品味啊。”
“上楼。”张修仪吩咐着。
推门,梅问华感觉自己的下巴又要掉下来了。
“张修仪,这这这……这特喵的怎么都是各式各样的道袍啊。”梅问华这看看,那看看,眼里充满了不解还有惊讶。
“沉香寮本就是存放道袍的地方,这间是我的,进去吧。”张修仪兀自开了一间房间的门,梅问华屁颠屁颠跟了进去,一进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哇,这件不错,这件也好好看,还有这个,外面居然还配套一件软纱。啊啊啊啊,张修仪,能不能借我穿一件啊,你看看你那么有钱,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不都是穿过一次的衣服就扔了的嘛,你别扔,给我呗。”
梅问华狗腿一样地跑到张修仪身边,眼里发着贼溜溜的光芒,口水直往下掉。
“先擦擦你的口水,带你来,本就是要给你换一件的。你把这件换上。”
张修仪从身边的一个衣架上取下了一件道袍递给梅问华。
“哇,好柔软的料子,一看就是高级货。不过,这蓝色的褂子,等级也太低级了。你别以为我傻,你那边那件紫色的天仙洞衣,级别才最高,哼。”
梅问华一边吐槽着一边开始换衣服。他身上穿的还是大学的校服,七十五块钱一套,怎么穿都穿不坏的那种。
“我换好啦。看看小爷我,是不是很帅气。嘿嘿嘿……额……”
梅问华正耍帅摆酷,自我良好着,却被眼前身穿天仙洞衣的张修仪给惊艳了。
面如霜月,眉毛疏细,平阔而秀长,阴弯堂光,印宽润,红褐色的眸子闪着波光,鼻孔上仰如犀牛望月,唇红齿白,一袭紫色绣着仙鹤的天仙洞衣,真是惊为天人。
反观梅问华,只能说是五官清秀,只生着一双会说话的灵利的眼睛倒还不错,配上蓝色的得罗道袍,怎么看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道士了。不过那脑后扎的狼尾辫,加上额前挑染成蓝紫的几绺碎发,却显得梅问华少年感很强,不像是出家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梅问华回神过来,撇撇嘴,有些故意地说道:“眉压日月,印堂发黑,一看就是凶相,哼。大晚上穿这么正式,怎么着?你要开坛作法呀?”
张修仪却不以为意,勾了勾唇角,说道:“走吧。”
“去哪里。”梅问华还是没什么好气。
“去明德楼。”
二人正上到了明德楼,一位道姑打扮的清新脱俗的女生走了过来。
“修仪哥哥,这位是谁呀。”程年迎面走来,轻声问道。
程年倒是生得极美的姑娘。杏眼瑶鼻,肌肤胜雪,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声音也极为清澈,灵动的眼睛却只盯着张修仪。
梅问华心道:我去,女神啊,妥妥的女神啊。好漂亮啊。不过修仪哥哥是什么鬼?还一休哥哥呢。那么大岁数还叫他哥哥干嘛。
“女神你好啊,我叫梅问华,大二在读书,女神你呢?”梅问华一脸花痴地说道。
“额……你好,我叫程年。你这名字……倒还有趣。”程年微笑着说道。
梅问华心道:哇,女神笑起来好暖好美啊,真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