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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喊一声:“慧儿,替我送送凌知县。”
张慧应令而为,将凌锋送出“三仙”客栈。
然后,张慧回到石天雨床前。
石天雨将那张一万两银票塞给张慧,说道:“这张银票,给你和天地会的弟子用的。平素,兜里有点钱,会有更多的人尊重你。不过,随身也携带不了太多的现银,你改天有闲功夫,可以去和恒连锁银号兑换些千两一张、百两一张的小银票来,以后打赏给有功之臣,也方便。好了,今晚太夜了,应该不会有人来看我了。走吧,回仙界去住。这间客栈虽然豪华,却不如咱们在仙界的房子温馨。”张慧“呵呵”笑道:“公子,今晚终于开张了。呵呵,有钱收,真好!”
满脸甜笑的收起了银票。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搂着张慧,走进系统空间,将张慧送到03号储物柜里与汪静等人在一起,他自己则是飘飞向09号储物柜里,和戴如意快乐去。
清晨时分,石天雨趁戴如意仍然在睡觉,便悄然起身,来到系统空间大花园,驾着飞机,来到了滇池上空。
按照昨夜快乐之前,戴如意提供的灵蛇剑门的地址,现在到了。
灵蛇剑门就在滇池旁侧的西山里。
算算脚程,吕初生今天正午时分能赶到西山。
石天雨得把戴如意送回到灵蛇剑门去,以应付吕初生的突击检查。
对于戴如意与吕初生之事,只能是策略性的化解,而不能闹僵。
毕竟吕初生其父乃是布司,是石天雨的顶头上司。
而且,又涉及到戴坤恢复官职或是晋升之事。
这一点,石天雨替戴如意考虑的非常周到。
每次快乐陶醉之后,石天雨都会搂着戴如意,劝说戴如意对这段情要有耐心。
此时,石天雨把飞机驾回系统空间,拎着一箱大银锭,来到09号储物柜,叫醒戴如意,告诉戴如意,已经到了滇池畔,让戴如意快点起床梳洗。
戴如意惊叫道:“什么?你到了我灵蛇剑门了?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快?”
石天雨笑道:“韦蝠王的飞絮轻烟功,可不是吹出来的。走吧!先应付好吕初生,请令师佯病一场。另外,你既然回师门探亲,就带点礼物去吧。礼多人不怪。没礼会遭人嫌弃的。”
说罢,将一箱大银锭放在床前。
戴如意“呵呵”甜笑,翻身而起,香了石天雨一口,便去卫生间梳洗去了。
接着,石天雨搂着戴如意,走出系统空间,来到西山,将一箱大银锭交给戴如意。
戴如意拎着一箱大银锭,含笑的向石天雨挥挥手,便跑进山里去了。
石天雨观望一下滇池,真想留下来走走逛逛。
滇池风光秀丽,碧波万顷,风帆点点,湖光山色,真是令人陶醉。
这里,原先居住着被称为“滇棘”的部落。
战国时期有楚将庄桥率部进入滇池,变服从其俗,建立滇国。
汉武帝时,在此设益州郡。
元朝时建立云南行省,将滇池畔的鸭赤城改称昆明。
就在此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伙人策马而来,又飞身下马,牵马进山。
凭借着一双黄金瞳,石天雨远远就认出那伙人便是吕初生一行,心道:好险!幸好,我和意儿比吕初生先到半个时辰,现在意儿进山,让其师父佯病在床,还来得及,吕初生要找到灵蛇门的茅庐,恐怕至少也需要半个时辰吧。
于是,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走进系统空间,驾着飞机,飞回成都,回到“三仙”客栈,继续佯病收钱,得尽快解决平叛前的众妻妾以及天地会弟子的行动经费。
张慧服侍石天雨躺下,为石天雨拉过被子,正要起身关房门,安梓县令白优龙来了。
于是,张慧识趣的走到房门前去警戒。
白优龙坐到床前对面的椅子上,抱拳拱手,问石天雨:“石大人,身子好些了吗?”
石天雨含笑的说道:“好多了,白县令,安梓‘一正二抓三修’要务办得如何呀?”
佯装关问一些政务举措。
白优龙连忙起身,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说道:“回石大人,一切进展顺利,下官按大人训示办,只要做出政绩,下官才有机会到涪城去嘛。”
如此暗示石天雨要帮他争取涪城通判之职。
石天雨当即激励白优龙,赞扬道:“好,本官待病好后,就向吕大人、马大人举荐你出任涪城通判,如果还有困难,就亲自跑京都一趟。下属各县县令之中,就数你能力最强,威望最高,你明儿回去之后,要好好干啊!”
白优龙闻言,心头大喜,激动的热泪盈眶,连连躬身道谢,又说道:“诺!下官一定不会给石大人丢脸的,一定好好干。哦,石大人,这点小小心意,请你收下,买点滋补品,好好滋补身体。下官公务忙,得赶紧回去。”
接着,又掏出十万两银票,放在石天雨的床头柜上。
心知只要石天雨肯出力,此事必成。
而且,又听说石天雨已经与吕初生结义为异姓兄弟了。
而白优龙相对于其他县令来说,更为有钱,毕竟私挖金矿。
石天雨也不假意推辞,含笑的说道:“白县令一路平安!本官病好后,就到安梓县去找白县令去。”白优龙含笑的点了点头,躬身退出了房门。
石天雨又大声喊张慧,让张慧代为送送白县令。
张慧应令而为,将白优龙送出“三仙客栈”。
贺兰敏月闪身而入,抓起床头柜上的银票,调侃的说道:“昨天的收入给了张慧,今天的收入应该给我了吧?我可是天地会的总舵主,身上没钱怎么处理各项事务呀?”
但是,抓起银票一看,却是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便不敢要了,又放在床头柜上。
石天雨笑道:“这就是给你的。你说对了,你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得有银子傍身,随时打赏有功之臣的。拿去吧!可以兑换些现银,也可以兑换些小银票,一百两一张的,一千两一张的之类的。另外,你也不要说的那么虚假,你怎么会没钱呢?以前,我可是给你不少银票和现银。”
贺兰敏月收起银票,灿烂的笑道:“好的,听咱们的大掌柜的。”
说罢,收起银票,又搂着石天雨,香了石天雨两口。
然后,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而贺兰敏月刚走,谷香县县丞单无双、盐台县县丞鲁正天、江川县令方世中、平亭县令卢宝川及谷香富商江在行、钱有余、严林石、卓世才等又先后来看望石天雨,各自以买药材滋补身体的名义,纷纷把银票塞给石天雨。
汪静、谭若凤、诸莉莉纷纷进来拿银票。
石天雨留了十万两银票傍身。
其他的都给诸位夫人分掉了。
只是心里很感慨,没想到自己在“患病”之中也能收到三十多万两银票。
心想:还是当官好,娶妻、生子、嫁女、生病、丧葬都有银子收。
先后接待来看望他的那些人,忙了整天。
傍晚时分,石天雨掏出六万两银票,交给汪静,吩咐汪静去和恒连锁银号兑换面值小额的通兑银票,然后带人采购物资,包括马匹和马车还有一些小狗,并说接下来的平叛是用的着的,又将郭先光、马栓、湘湘等人飘移下来,陪伴和帮汪静等诸位夫人去采购物资。
汪静等人走后,刘丛来了。
刘丛肯定不是送钱的,而是真的关心石天雨是否真病了。
石天雨乃是刘丛的靠山,石天雨的生老病死都记挂在刘丛的心头。
此时,刘丛心里还思忖:石天雨这小子怎么忽然病了?
是不是因为有阵子没来找韩玉凤,得了相思病呀?
忽然,楼下传来了戴坤的声音:“吕大人到!”
便在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石天雨慌忙扯乱头发,拉过被子盖好,佯装晕晕沉沉。
在刘丛面前可以不用装样子,但是,在三司面前,得装装样子。
而且,一定装的要像。
房门开了,一伙人走了进来。
戴坤先行推门而入,说道:“石大人,吕大人率领三司官员来看您了。”
说罢,又躬身领着吕源一行进来。
“哦!”石天雨伸手揉揉眼睛,暗自运功,把脸涨得通红,慢慢吞吞的下床,躬身说道:“小侄给伯父请安!”断断续续的说罢,又故意咳嗽了一下。
刘丛慌忙闪退到门角去,下跪相迎众官员。
没有人理会刘丛。
吕源急忙快步走到床前,关切的对石天雨说道:“贤侄,你为何病成这个样子呢?”
看看石天雨头发凌乱,俊脸通红,还真以为石天雨是真的病重。
马致富也是机伶人,趁机讨好吕源,回头就质问戴坤:“郎中有没有来看过石大人?”
戴坤更是狡猾,躬身说道:“回马大人,郎中每天都来给石大人治病开药,下官天天守候在石大人床前。”反正自从知道石天雨和戴如意睡在一起之后,戴坤心里一直都认为是石天雨欠他的。
吕源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继而,马致富和高迎强也大笑起来。
石天雨也不怪意,对戴坤很宽容,便随声附和的说道:“不错,幸好有戴大人照顾,不然,本官孤身一人留在成都,这日子真不好过啊!”
田路风和袁伟清二人相视几眼,心底里均是一阵寒凉,均是心里暗道:在此之前,吕源、马致富和高迎强都很讨厌石天雨,但是,没想到今天三司都很关心石天雨啊!
虽然也有官场上的逢迎,但是,三司对石天雨态度确实变了。
灭掉两大匪帮,让邬正道和程修竹死的莫名其妙。
石天雨的这份能耐,得到了三司的认可。
刘丛眼望这一切,心道:眼前的这些是人吗?
怎么个个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诶,这官场,老夫真看不懂,老夫有石天雨撑腰就好了。
诶,没想到老夫现在竟然要依靠石天雨了,真他姥姥的邪门了。
这世道怎么反过来了?
吕源知道马致富和高迎强是陪笑,心里肯定对戴坤忽然对石天雨这么好有所怀疑的,便解释说:二位大人,石贤侄参考武举竞考前,戴大人曾经传授石大人射箭之术,他们二人实乃师徒关系。”说罢,又扶石天雨躺下,为石天雨拉好被子盖上。
田路风和袁伟清二人虽然没有作声,但都是心潮翻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关系。
均是心道:这?!吕源与戴坤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半个月前,戴坤与石天雨在涪城还斗的你死我活呐!
马致富和高迎强两人“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暗道:这明明是吕源和戴坤为增强自己势力而耍的奸计,却说的那么好听!我呸!
布司府的官员纷纷上前,抱拳拱手,躬身恭维石天雨,纷纷赞道:
“石大人英挺俊秀,文武双全,下官素来敬仰!”
“石大人年少英雄,又以铁碗治县闻名,现在又是涪城知府,真乃是涪城百姓的福气啊!”
石天雨听得那些奉承之词,还真是脸红,再也不用运功把脸故意弄红了。
吕源见差不多了,便又关切的对石天雨说道:“贤侄,你好好养病,你前两天报来的公文,伯父已批,并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呈报了吏部。哦,待会,你伯母会过来看你。告辞!”
说罢,再为石天雨拉拉被子,便转身而去。
“石大人好好保重身子啊!”
“石大人,本司改天再来看您。”
“石大人,下官暂且告退,往后请您多多指点。”
马致富、高迎强等人的语气全变了,个个和颜悦色,好言好语。
不少人还朝石天雨躬身作揖。
刘丛呆呆的跪在地上,一直没有人理会他。
他也一直在发呆,感觉自己都有些不适应这官场了。
吕源等人走了,刘丛还没反应过来。
石天雨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对着落地铜镜,一边整衣冠,一边对刘丛说道:“刘知事,你快去布司府取公文,你今天就赶回去,明儿就到谷香县衙去,宣布朱祥和宋子青的任职文书。”
刘丛这才反应过来,这才伸手扶着房门,撑着身子起身,说道:“哦,诺!石大人,你没事了吗?你的病好了吗?”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最近没去取现银,等回到涪城赏你银子。本官在此,还得逗留半个月左右,你每天派捕快到此来禀报涪城情况。另外,让卓越到成都来找本官。”
刘丛心想:你既然没事了,为何还要留在成都呀?
但他不敢多问,遂应令而去。
这个时候,天天来“三仙”客栈里潜伏的唐美玲终于有机会飞身而下,穿窗帘而入。
石天雨惊叫一声:“玲儿?”
不由惊喜交集,张臂迎上,揽唐美玲入怀。
唐美玲却一把推开石天雨,满脸醋意的骂道:“整天一帮大美人围着你转,都不会想我了吗?”
石天雨一怔,讪讪的笑道:“玲儿,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如果我心里没有你,如果我对你不好,我还会重用彭金石吗?你亲眼看的有些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你别歪想。官场上的逢迎,很正常。我堂堂一个从二品官员,多几个美人服侍我,怎么啦?不行吗?但是,我心里只有你,我一直想着你,接下来,我将会给令尊一个大工程做,再让他赚一个盘满钵满,如此进一步改善我和姚家的关系,然后,再与令尊议定婚期,隆重的迎娶你过门。”
说罢,又跨步上前,一把抱住唐美玲,香住了唐美玲的樱桃小嘴。
唐美玲又羞又恼又甜,侧开头,把头伏在石天雨的肩膀上。
又嗔怪地说道:“说的那么好听,那你为何不来找我呀?”
石天雨叹了口气,说道:“唉!我遭江湖中人围杀多年,迫不得已往官场上挤。相信你刚才也偷看到了,我身边整天被很多官差围着,加上令尊风向不明,又惧怕彭金石捣乱,所以在耐心等待时机啊!”又搂着唐美玲,坐在床沿上,耐心解释。
唐美玲伏于石天雨怀中片刻,又抬起头来问:“你会去辽东抗金吗?”
这是唐美玲最关心的问题,最担心的问题,最害怕的问题。
潜伏中土多时,观察许久,从石天雨的行事作风,从石天雨前两次到辽西统兵打仗,唐美玲终于完全明白,金兵未来之劲敌,便是石天雨。
石天雨坚毅的说道:“会!不过,魏阉一伙不让我去,找借口,说我抓税赋有方,让我待在地方任职。”忽然又一阵黯然神伤,因为说的是心里话。
唐美玲疑虑丛生,好奇的问:“魏阉一伙不是你的后台大掌柜吗?”
石天雨如实的说道:“不是,我能坐稳知府之位,是因为我答应了魏阉,为他建大明天下第二座生祠。我也好借此机会晋升,我的人生目标,就在于统兵打仗。”
唐美玲闻言,心头一阵伤感,没想到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天敌。
心里暗想:凭石天雨的才智武功,他往后到辽东抗击我方兵马,我方谁是他的对手?
策动武林中人再次围杀他?
不行,他是我所爱,我不能伤害他。
我只能收服他。
唐美玲心思瞬息万变。
石天雨忽见唐美玲不吭声,便奇怪的问:“玲儿,你怎么啦?”
说罢,又揽唐美玲入怀。
唐美玲回过神来,望着石天雨含情的目光,心慌慌的说道:“相公,玲儿得走了!”
说罢,便从石天雨怀中起身。
石天雨顿时好生失望,依依不舍的说道:“你,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唐美玲从石天雨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对自己的依恋与渴望,但是,欲擒故纵,含羞含嗔的说道:“你我没办婚礼,传出去对玲儿声誉不好。”
说罢,飘身而去。
石天雨走到窗口前,眼望唐美玲飞身而去,心头一阵惆怅。
心里是极其喜欢唐美玲的,尤其是唐美玲一米七五的身材,太美了。
“咚!”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在戴岳和吕府侍卫以及丫鬟的陪同下,吕初生的母亲邹寒珍来看望石天雨。
因为石天雨与吕初生已经义结金兰。
无论如何,邹寒珍至少表面上得把石天雨当作亲侄子来看待。
石天雨急急躬身相迎,说道:“小侄给伯母请安!看到伯母来了,小侄的病也好了。”
邹寒珍一把扶起石天雨,满脸堆欢的说道:“哟,你这孩子,嘴巴还真滑,难怪老爷子那么喜欢你。”放眼细细打量石天雨:眼前这少年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皓齿明眸,儒雅之中透出英气,哪像是有病呀?石天雨如此器宇轩昂,姿容既好,神情又佳,完全不是吕源所说的病重秃废。
邹寒珍不由奇怪地问:““咦,听老爷子说,你刚才还病得挺重的,为何一会就没事了呢?”
石天雨笑道:“禀伯母,伯父率领众官员来探视,小侄精神大振,病情忽然好转,这乃是托伯父大人洪福啊。”把功劳全记在吕源的身上。
邹寒珍闻言,脸悦心喜,高兴的说道:“好好好,你既然病好了,又已经与我家生儿结义,有空就到寒舍走走吧。”
石天雨躬身说道:“小侄彻底康复后,一定去拜会伯父伯母。”
既然邹寒珍发出邀请,那就更好了,因为很多人事提拔上的事情,需要吕源加批语的。
邹寒珍脸露微笑,满意而去。
秋风怡人,星光灿烂。
石天雨与吕源关系非同一般,经成都官员一传,没过几天,便在川中大地掀起一阵波澜。
谷香县新任县丞朱祥不解地问前来巡视的潘栋:“吕大人和石大人不是因王才之死而结仇吗?为何霎眼间他们就以叔侄相称了呢?”
潘栋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愣呆愣的,不明所以。
江川县令方世中忘记了彭金石与石天雨的关系,在彭金石面前破口大骂石天雨:“原来石天雨与吕源的关系这么铁?怪不得这小子那么狂?唉,好在老夫没再去惹他,要不然,会比邬正道死的更惨!”彭金石刚到江川,闻言之后,顿时瞠目结舌。
平亭县令卢宝川对前来巡视的蒋孝悻悻地的骂道:“怪不得石天雨那小杂碎升的这么快!原来他与戴坤、吕源关系不一般啊!难怪他提谁谁都会升,压谁谁都倒!原来石天雨这狗杂碎的后台关系这么硬!”蒋孝一脸的迷茫,没有听清楚卢宝川在说什么。
安梓县令白优龙笑逐颜开地对新任主薄陈彪说道:“这回,本官的银子送对人了,石大人就是老夫的福星啊!”陈彪满脸惊愕,兀是反应不过来。
心里正为唐关被石天雨通缉而苦恼。
涪城的街头巷尾,田间地头都在传颂着石天雨的传奇故事:“怪不得石大人敢把向来香拉下马,搞‘一正二抓三修’要务,原来石大人的后台这么硬!这下可好了,咱们乡民终于盼来了一位有后台的好官清官了。”
初秋时节,夜风送爽。
石天雨扳指一算,接下来,除了卓越会来看望自己,可能姚路阳会来看望自己。
毕竟,这涉及到涪城的诸多工程项目,有大买卖给这两个与自己关系千丝万缕的商人来做。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于是,石天雨便走上街头,找到汪静等人,将汪静等人及所采购的物资、马匹、粮草等等,全部送进系统空间里。
至于怎么训马养马,马栓和郭先光会的了。
这两个老马夫跟着石天雨已经很多年了。
然后,石天雨凌空飘身于吕府,施展“凌波微步”,来到西厢房,没有发现戴坤在西厢房里,又看到韩凤凰鬼鬼祟祟的前往吕府的浩大书房,便使用“隐身神功”,潜伏到吕源的书房里来,发现了吕源和戴坤十分不堪的一幕。
风和日丽,秋景赏心悦目。
回到吕府,来到吕源的浩大书房,吕源请戴坤落坐,又亲自倒茶端水,对戴坤尊重了许多。
毕竟戴如意很快就成为吕初生的小妾了,与戴坤成为儿女亲家,两人又有数十年的交情,更重要的是,戴坤原来的“危险”已经解除,不会再连累吕家了于是,吕源便关切地征询戴坤的意见,说道:“亲家,石贤侄已经是涪城正式知府,老夫想把亲家留在成都为官,如何?”
戴坤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人,亲,亲家,小弟已经年迈,也想多与意儿一起,安享儿孙之福,但凭亲家作主一切。”但闻此言,正合心意,最好能上一个台阶。
吕源也想戴坤能再上一个台阶,儿女亲家都要有层次,才能树大根深,才能强强联合。
便又说道:“好啊!老夫待会让安子午去京都,到九千岁那里去一趟,让都盐转运使司曹大都告老还乡,让亲家你补上,如何?”
戴坤回答的十分爽快,说道:“一切但凭亲家作主。”
想想都盐转运使不仅是从三品,而且还是富得流油的要职。
当然是求之不得,连声道好,当即拱手道谢。
吕源又吩咐仆人送些酒水上来,一边与戴坤喝点小酒,一边说道:“听说潘汝桢上书朝廷,要求在西子湖畔敬立千岁祠,以表其功,万岁爷已经同意。长香公主的意思川中要紧跟,带动其他诸省效仿。”戴坤急问:“魏雪妍几次来川,就为此事?”
吕源点了点头,说道:“你荐举石天雨任代理知府的公文刚到老夫手中,长香公主便来了。唉,是她让老夫荐举石天雨正式任知府的。现在,老夫才明白过来,长香公主才是石天雨的后台掌柜啊!”叹了口气,又把事实真相告诉了戴坤。
戴坤惊叫道:“什么?什么什么?公主看上了石天雨?”
差点蹦跳起来。
悄然前来偷听的韩凤凰的脑袋“嗡”了一声,如被人击了一棍。
吕源说道:“这个嘛,倒是不得而知。石天雨离任谷香遇刺是长香公主出手所救的,你在石天雨上任涪城通判途中伏击石天雨时是长香公主出手支援的。石天雨处理涪城两大匪帮火拼后,长香公主又领着老夫到涪城微服私访,其实是想让老夫看看石天雨获得万民拥戴的情景。”
不敢轻下结论,但例举了一些魏雪妍关注石天雨的行为。
戴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凤凰心头一疼,如被人刺了一剑。
吕源又说道:“长香公主的意思就是千岁祠建好了,自然论功行赏,让老夫巡抚荆川两个行省。那可是两个行省啊!”说到此,压低了声音。
戴坤闻言,顿时心头狂喜,激动的说道:“亲家,这是好机会啊!那川中千岁祠就先在涪城建吧。虽然说涪城‘一正二抓三修’是老夫率先提出来的,但也要靠石贤侄铁腕推动啊!就石贤侄来办这一差事吧。”回过神来,眼珠一转,既把石天雨的功劳揽在自己名下,又把棘手的问题推给石天雨。
从吕源的话语中品出魏雪妍对处理此事的难处。
石天雨建好魏忠贤生祠了,功劳是他戴坤和吕源的。
如果搞得不好,石天雨还会遭天下人骂娘,自己也可报被石天雨赶出涪城之仇。
此事不管成与不成,石天雨都没好处。
谋害别人乃是戴坤的特长。
蓦然就想了很多,想的很长远。
在谋害别人的问题上,戴坤历来富有战略眼光。
吕源赞道:“亲家此计甚好!老夫就让安子午携此信息报呈与长香公主知道。老夫之所以让生儿与石天雨结义,便是想让石天雨来办此事。因为千岁祠一事,朝野异议很大,尤以东林谠人、民间议论最大。目前,天下各行省之中,只有潘汝浈在建,各行省各府州县都在观望。”
酒后吐真言,道出了让吕初生与石天雨结义的真正内幕。
韩凤凰的心“怦”的一声狂跳,脸色立时泛白。
心想:吕源果然比戴坤还要阴险毒辣,难怪到了成都,戴坤非要让我家意儿嫁与吕家不可。
我家意儿若是不嫁与吕家,那真会人头落地的呀!
可惜,石天雨中计了!
韩凤凰忽然间对石天雨的命运与前程全是担心。
毕竟,现在,戴如意和石天雨在一起。
如果石天雨不安全了,戴如意还能幸福吗?
戴坤闻言,高兴的不得了,长长的吐了口气,立即翘指称赞吕源,说道:“亲家真是高明!把千岁祠一事交石贤侄来办,绝对能办成。小弟素来看重石贤侄,所以,才把谷香县整的非常好。”
话是如此,心里却在想:石天雨,你这狗杂碎,这回,你死定了。
你这死狗崽,还嫩着呐!
吕源是明里对你好,其实是让你替他去送死啊!
哈哈!爽!
韩凤凰偷听至此,便赶紧悄然走开,真想马上找到石天雨,让石天雨把戴如意退回来。
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发黑,差点载倒在地上。
心疼如绞,想到石天雨可能会被卷入一场阴谋,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真是很后悔同意了戴如意的意见,把戴如意交给了石天雨。
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又伸手拍拍胸,心道:幸好,意儿还没有与石天雨举办婚礼,意儿给吕初生作妾之事,还有挽回的可能。作妾就作妾吧,反正一样是荣华富贵。
意儿在吕家,肯定能活的好好的,最重要的是,不愁钱花。
戴坤陪吕源喝酒一会,又想营救向来香,便提出建议:“亲家,能否准小弟一个人情,让向来香出狱,出任盐运司同知一职呀?向来香擅长管财,盐运司同知一职,非他莫属。他可是小弟的左臂右膀啊!”看到吕源差不多也醉了,便把握时机。
向吕源提出释放向来香,是有目的的。
他想:如果目的达到,既可以让石天雨丢脸,又可以送给向来香一个人情,还可以扩展自己的声望,让川中官差均知自己了不起!往后川中官差,便会很多人到戴府来送礼了。
哈哈!和吕源成为儿女亲家,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完美了!哈哈!往后,戴某与当布司也没多大差别!
吕源略一迟疑,点了点头,说道:“嗯!好,老夫让安子午找找马致富,让他放人。不过,这样吧,让向来香与田路风交换职位吧,提任田路风为从四品衔的都盐转运司的同知,向来香任正五品衔的按察司佥事,如此三司会商容易通过。”
有些为难,因为向来香虽然现在被证明不涉及到铁扇帮和灵蛇帮两大匪帮,但是,向来香在涪城犯的其他事情,那可都是罪证确凿的。
不过,又不好驳戴坤的面子,毕竟已经成为儿女亲家,便只好强撑头皮答应。
但是,吕源为官时候长,颇为机智。
立即就想到了一条妙计,就是如何与马致富融通之事,好让向来香出狱并重新任职。
戴坤得意的笑道:“谢谢亲家!”原本就只是想先放向来香出来,故意提高法码而已,不想还帮向来香弄进按察司府里去了。
看来自己离开涪城到成都来任职,还是因祸得福啊!
吕源是自己亲家,自己的话,他能不听吗?哈哈!真好!
吕府浩大,树多草长,蝉鸣虫叫,花香扑鼻,在星光下犹如一处若隐若现的山水胜景。
戴坤心想至此,又关切的说道:“亲家,长香公主执掌锦衣卫多年,朝野信息是她最通了。你得好好跟紧呀!”看看吕源很为难的脸色,知道吕源还没有下定决心,生怕吕源改变营救向来香的主意,便把话题转移到魏雪妍的身上。
吕源闻言,甚是高兴,又给戴坤倒酒,又说道:“嗯!亲家说的,言之有理。亲家呀,你一来成都,可是帮老夫出了很多好主意啊!老夫若是早点把你调来成都就好喽。”
戴坤又试探性的问:“在九千岁未得势之前,长香公主曾经流落街头,成为朱盈雅的一个婢女。眨眼间,她长大了,美若天仙,智计超群。老夫估摸着,她是看上石天雨了,亲家不如为他们俩作媒?这可是在九千岁面前立大功的大好事啊!”
吕源为自己没有及早操心此事,颇有些丧气,不然,早就已经当上巡抚了,便叹了口气,说道:“唉,听说潘汝桢一边在杭州建生祠,一边携子潘有为进京。那潘有为长得气宇轩昂,文武双全,又是名门之后,听说颇让公主动心啊!”
戴坤闻言,心头大乐。
这就是他试探问吕源的目的,获悉了魏雪妍的真实想法。
真怕魏雪妍看上的是石天雨,心想:潘有为既然才貌俱佳,出身名门,看来魏雪妍会选择他,那么,戴某往后怎么修理石天雨都行了。
哈哈!爽!
石天雨偷听至此,心头一阵寒凉,便离开吕府,飘身于半空之中,抬起左手中指,进入系统空间,又驾着飞机,连夜赶往滇池,寻找戴如意。
西山位于高原明珠滇池湖畔,北起碧鸡关,南达灰湾,由碧鸡山、华亭山、太华山、太平山、罗汉山等山峰组成,由北向南逶迤升高,最高的罗汉山高出滇池水面约620多米。
灵蛇剑门就位于罗汉山的山腰处。
这里,湖光山色,风景如画。
灵蛇剑门的掌门黑枯师太看到戴如意回来看她,甚是高兴,甚是激动。
看到戴如意还拎着一箱大银锭回归师门,顿时,满门欢呼,高声喝彩。
一帮师姐妹都围着戴如意团团转。
戴如意心道,果然是有钱就有尊严。
以前,这些师姐妹还妒忌我是知府的女儿呐!
现在,有钱发给她们了,她们都当我是她们的亲妹妹了。
黑枯师太原本是戴坤的师妹,原名何青鹤,出身九洲铜棍门。
因为与戴坤的师兄王胜海的一段情缘没有结果,便离开师门,游历天下,治疗情伤。
没曾想因机缘际遇,不仅拜入灵蛇剑门下,还在师姐妹的竞争中,成为了灵蛇剑派的掌门人。
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所以,戴坤才将女儿送到黑枯师太门下学艺,也一直给灵蛇剑门提供钱粮。
只是没有戴如意这次出手这么大方。
戴如意首次回师门看望恩师和一帮师姐妹,出手就是一箱大银锭。
即便是每人分一锭大银锭,也一年不用愁了。
黑枯师太心情大好。
当戴如意提出让她佯病,以骗过吕初生一行前来灵蛇剑门之时,黑枯师太满口答应,随即佯病。满门师姐妹也依计行事。
吕初生也拎着一箱银子而来,只不过是小锭银子。
黑枯师太躺在床榻上,暗暗运功,接受了吕初生的拜见。
毕竟吕初生乃是吕源之子,而吕源乃是布司。
如此有理有礼有节的“艰难”的接见了吕初生。
但是,吕初生却留下来,情比金坚,要与戴如意一起服侍黑枯师太。
黑枯师太和戴如意均是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