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英男说,还抓住一个突厥使者,台下顿时群起激愤。
“这些该死的突厥蛮子,这些年联合梁师都那个狗腿子,不知道杀了我们多少兄弟,让我来砍了他。”
“说的对,不杀了,留着也是浪费米粮!”
“你们深泉寨若是不敢下手,让老夫来...”
众人说话间,那个被张英男生擒下来的突厥人,也被人带了进来。
李恪听到这些的话,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微笑,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对着大厅里面的众多山贼说道:“突厥使者?好兆头啊,我们大事在即,就立马抓来了一个突厥人,就说明老天告诉我们此事必成,用突厥人来祭旗,再是好不过了,若是大家放心,不如就交给小子来处理好了。”
说罢,他转身走向了一旁,被五花八绑的突厥使者身旁。
李恪才靠近,一股浓烈的凶煞气息扑鼻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那个突厥使者反捆着双手,口中被人塞了一个布团,无法出声。
只是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三角眼,闪烁着凶恶的憎恨的光芒。
李恪走上前去,一把扯掉塞在使者嘴里的布团,然后冷冷地说道。
“你们突厥屡次犯我汉人边疆,不知道杀害了我多少同胞?你觉得我现在该如何处置你?”
那突厥使者闻言,脸上凶狠的表情略有收敛,用略显生疏的汉话说道。
“你们汉人不是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是颉利可汗派来的使臣,我们大汗有一场天大的富贵要送给各位。”
“他妹的...”
李恪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有些恼火。
这该死的颉利,怎么找的借口都跟自己一模一样,不晓得换一个忽悠的借口吗?
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句话后,为了掩饰脸上撞了借口的尴尬。
李恪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边大笑,一边掏出了已经找回来的燧石枪,抵在那个使者的脑门上。
然后抬高嗓门说道:“怎么之前,打草谷的时候,掠夺我们的财物,残害我们的兄弟和族人,现在你们突厥人失势了,就想起送给我们富贵了?当我们是傻子吗?”
“小当家,说的没毛病...”
“跟突厥人浪费什么时间,直接弄死算球!”
李恪的话语落下,周围的人立刻附和起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这些突厥人以前确实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曾经毫不留情地攻击他们,如今却想让他们忘记这些,接受他们的“友好”提议,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侮辱。
李恪的手指在燧石枪的扳机上微微用力,他眼中的冷意如刀,冰冷的枪管让突厥的脑袋不自觉的斜了斜。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从梁师都那边过来的,你现在告诉我,梁师都的布防,还有你们突厥人有没有援军,援军多少,在什么地方?你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些情况,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李恪声音冷冷,却又循循善诱地说道。
无疑,李恪的话语让使者脸色苍白,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目光闪烁不定。
他深知梁师都的布防和突厥人的援军情况,若是他不老实交代,这群山贼随时可以杀了他。
尽管这个年轻人,没有用刀架着他的脖子。
但他右手上拿着的那件古怪武器,却让他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危险。
就好像,若是不回答他,随时都会丢掉性命一样。
思考再三,无奈之下,他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
李恪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记下。
他明白,这些信息对于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有了这些信息,他就可以更好地制定作战计划,更有把握地应对这第一次的作战计划,虽然仅仅是一次打劫...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们的援军有多少人,又在什么地方?”
李恪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刀锋,逼视着使者。
果然,人一旦松懈了内心的防御,剩下的事情,再说出来,完全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使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此时战事未起,我们尚未调遣兵马相助,此次只有五百骑兵,前来护送梁师都赠送给我们大汗的礼物。”
李恪闻言后,随即收起了手中的燧石枪,如若无人的在大厅中央来回走动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只是偶尔看着使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神采。
“你们那五百骑兵什么时候离开,忻州有多少兵力守卫。”
听完李恪的话,这个突厥使节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几个人是在他梁师都的算盘,看样子自己有机会逃过一劫。
他连忙道:“已经返程了,后天到胜州休整半日,让我与他们在那里汇合。”
听完,这个突厥使节的话,李恪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众人,也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脸上的喜色顿时也难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