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大量的突厥骑兵,押送着大批的草原奴隶呐喊着冲向了云州城墙。
刚造好的爬城梯,被突厥骑兵粗暴地拖拽着,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数不清的突厥语从城下传来,汇集成一股无法忽视的气势。
眼见敌人越来越靠近城墙,城墙垛口处,正弯弓搭箭搭的蜀王卫们,激动得一个个都胳膊发抖。
眼看着突厥人已经进入了数十米的射程,李恪心中一紧,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裴行俨。
裴行俨似有所感,转过头来与李恪对视了一眼。
他似乎看到了李恪眼中的战意,这时微微朝着李恪点了点头。
李恪见状,再也不收敛心中的战意,他高举手中的唐刀,仰天大声呼喊道。
“弓箭手准备,放!”
随着李恪的命令,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而有序地松开手中的弓弦。
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支箭都早已瞄准了一个目标。
“嗖嗖嗖——”
箭矢如同离弦的流星,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射向突厥攻城的士兵。
草原人虽然勇猛,但在这密集的箭雨下也不得不暂时躲避。一些不幸的突厥骑兵和攻城奴隶被箭矢射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惨叫声。
一个个浑身是血的突厥人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城墙,凄厉的惨叫,扭曲的尸体,惊恐的马匹,让整个城下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那些冲上来的突厥人,纷纷停下了脚步,但是更多的草原人,则被自己人踩在脚底。
他们愤怒地咒骂着那些射伤他们的弓箭手和长矛手,但却又无可奈何。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他们这些被掠夺而来的奴隶就无法控制。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杀害,自己的性命如同飘零的落叶,随时可能被狂风暴雨吞噬。
到云州城犀利的箭雨,无情的收割了生命,后面的奴隶们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突厥将领们见状,挥舞着皮鞭,大声呼喊着,使劲地抽打在那些奴隶身上,试图激励士兵们继续冲锋。
然而,面对城墙上密集的箭雨和长矛手的顽强抵抗,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战斗比他们预想的要艰难得多。
“他娘的,突厥人真特么太无耻了,这些攻城奴隶中竟然还掺杂着突厥精锐的战士!”
在下令射击之后,耐不住好奇的李恪,便也来到一处垛口,观察城下的情况。
当他看到城墙下那混乱残酷的场面时,还不等他生出其他情绪,他便敏锐的发现,在那些攻城炮灰奴隶的尸体中,有许多穿有皮甲的精锐突厥战士。
他们伪装成普通的攻城士兵,企图趁机混入城内。
真是狡猾至极!
李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突厥人的一种阴险策略。这些精锐的战士伪装成奴隶,试图在混乱中混入城内,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他迅速转身,快步来到裴行俨面前:“师父,在那些攻城奴隶中,有突厥精锐混入在其中,想必是想趁我们大意,企图借此机会攻入城内,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听到李恪的话后,裴行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随后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突厥人,还是老一套的战术,以为在奴隶中掩藏精锐士兵便能攻我们个措手不及。可惜,他们的这些小把戏,早在数百年前就已被我们汉人祖先给玩烂了。”
他对着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让弓箭手们提高警惕,注意那些奴隶,一旦发现伪装成奴隶的突厥精锐,务必一击必杀,绝不能手软!另外,加强其他城门的巡逻和检查,确保突厥人不会声东击西,主攻其他城墙。”
在命令传下去之后,李恪又看见师父裴行俨,调集了一批精锐的长矛手来到了城墙,想来是一旦突厥人试图登上城墙,立刻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而城下的突厥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被识破,他们继续呐喊着冲向城墙。
不得不说,人多确实有人多的好处。尽管城墙上的弓箭手拼命的射击。
但突厥人数量的优势让他们能够源源不断地冲向城墙。蜀王卫的弓箭手们虽然几乎不用瞄准就能射击到敌人。
但与城下敌军的数量相比,箭矢的数量倒成为了少数的一方,一时间竟然无法持续压制。
很快便有二十多架云梯,靠在了云州城城墙之上。
那些草原奴隶在求生的欲望下,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他们的呼喊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城墙上的蜀王卫们,一时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好在李恪在此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城墙墙垛下,准备好了无数的礌石。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云州城内百姓建房的青石和砖瓦。这些平时看似普通的建材,此刻却成为了守城将士们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当突厥人涌向城墙时,李恪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将礌石狠狠地推向城下。青石和砖瓦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砸向突厥人群中,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突厥人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