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突厥人从不畏惧任何挑战,更不会被吓倒。我们的勇士是草原上的雄鹰,是战场上的猛虎,那些性格如同绵羊一样的汉人,又怎么回是我们的对手。”
见到座下突厥首领的情绪,被自己寥寥数语调动起来。
这个真实姓名为“须保”的汉人谋士,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得意的神情,继而脸色不变的蛊惑道。
“这场战斗打到现在,从战术上来说,不得不说,他们确实占据了上风,到目前为止,还守住了云州城。”
“哼......”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谋士须保的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叶护阿史那叠罗施的痛处。
一时间,叶护阿史那叠罗施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难看,他双眼微眯,冷冽的目光直射向须保,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须保,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阿史那叠罗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听到阿史那叠罗施的话,须保转身朝着他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
抬起头,直面迎上了阿史那叠罗施,那双凶狠,冷酷,犹如猎豹锁定猎物般锐利狠戾的目光。
神情自若,不矜不伐的说道:“叶护,须某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须保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汉人虽然守住了云州城,但他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刚才您也听到须某的分析了。若是刚才没有协助突利的唐人,使出那神鬼莫测的武器,我们的勇士,早就将云州城攻了下来。”
阿史那叠罗施听着须保后面的话,脸色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须保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转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见自己已经成功地用话语,稳住了阿史那叠罗施的情绪,谋士须保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个阿史那叠罗施,为人刚愎自用,且多疑善变,虽说为人勇猛,其领导力也不容小觑。
但是性格极其易怒,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要不是当年自己觉得他,有着与众不同的胆识和勇猛,刚好与自己互补,自己也不会选择辅助于他。
如今看来,当年还是过于冲动和盲目了。
他的确是个出色的将领,胆识和勇猛也无可置疑。
但他的性格缺陷也同样明显。
为人刚愎自用也就罢了,近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势力变大了,变得愈发不可一世。
常常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大发雷霆,让整个部落都为之战栗。
使得自己时常要在他的决策和情绪之间,小心翼翼地寻找平衡。
让他人累心更累。
眼下,突厥在大唐的步步紧逼之下,已经逐渐没落。
看样子,自己也要找好一条退路了,免得自己跟着突厥这条破船一同葬身海底。
听说,西边的薛延陀,近几年愈发壮大,首领夷男更是雄心壮志。
看样子自己必须尽早接触接触了。
......
抛开心中纷乱的思绪,须保微微提了提精神,知道现在多想无益。
眼前的困境,才是他迫切需要解决的。
在稳住叶护阿史那叠罗施之后,须保面色一正,继续说道。
“现在,经过两天不停地攻伐,我们的攻势已经让云州城内的守军疲于应对,他们人手折损严重不说。人马具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正是我们破城的绝佳时机。”
听到他说完这句话,场中数位部落首领,顿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须保见状,稍加琢磨,便立马明白过来。
他微微一笑,双手虚按,缓缓开口道。
“须某自然知道你们是在担心什么,就如先前所言那般。如果云州城中,那神秘的武器数量颇多的话。若你们是那云州城守将,会让自己部下的勇士,死伤大半之后,再拿出来使用吗?”
“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须保故作豪迈的大笑起来。
\"恐怕,诸位早就用此武器,将面前的对手全部剿灭了。”
一群首领被说破心思,也不恼怒。
反而跟着笑了起来。须保所言非虚,他们确实担心云州城内还有那种神秘武器的存货,一旦使用,将给他们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然而,经过须保缜密的分析,他们也意识到这种担忧或许有些多余?
笑声过后,一位部落首领开口问道:“那依须保先生之见,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
须保闻言,收起笑容,正色道:“今天,叶护在战场上督战之时,小生就陪其左右。见到云州城内的守军,面对我们打造的攻城井阑,毫无还手之力。”
“不错,他们的箭矢,对我们的井阑来说,威胁微乎其微。”
“对对对,我也看到攻城井阑上的弓箭手,将城头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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