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俞士悦见过王妃!”
刑部左侍郎俞士悦带人来郕王府调查,奏折的内容,他已经看过了。
郕王府这些人胆大妄为。
郕王不在,郕王府的当家人就是王妃汪招娣,俞士悦自然要给王妃行礼问好。
“俞大人请坐,不知道俞大人来郕王府所为何事?”
王妃已经猜到郕王给朝廷上了奏折,郕王府的人让殿下那么伤心,殿下肯定不会饶过他们。
不然,才过了一夜,刑部侍郎怎么就会带人前来。
“回禀王妃,郕王就藩,郕王府几十号人,竟然只有十二人愿意跟殿下去淮安就藩。
殿下很生气,给朝廷上了奏折,请求朝廷另外派人。
内阁怕其中有什么误会,特意让臣来调查一下。”
俞士悦说明来意,他已经让手下去调查了,自己则跟王妃打招呼。
“俞大人,殿下在奏折上可有说我?”
王妃很关心朱祁钰有没有在奏折中说她坏话。
“回禀王妃,殿下在奏折中说,他先走一步,你们过段时间在走。”
朱祁钰在奏折中并没有说王妃她们的坏话,俞士悦也觉得郕王不会在奏折中说王妃他们的坏话。
郕王身体不好,如果带着妻妾和子女,路上更不好走。
“是啊,我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过几天就走。
殿下身体不好,我们带着孩子跟他一起,反而会影响王爷休息。”
王妃赶紧给自己找台阶,朱祁钰没说她们坏话,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殿下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太后让殿下去淮安就藩,也是希望祖宗保佑殿下,快点好起来。”
俞士悦感叹,太后仁慈,让郕王就藩淮安。
大明祖陵就在洪泽湖畔,与淮安一湖之隔,正好保佑郕王。
“谢太后恩典!愿祖宗保佑殿下!”
王妃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俞士悦的话让她明白,郕王的病很严重,都到了需要祖宗保佑的地步。
可是,她却没有多加关注,严重失职啊。
难怪殿下那么恨她。
半天后,刑部的人已经调查完毕。
“打扰王妃了,臣俞士悦告退!”
俞士悦告别王妃带着人走了,王妃看着离去的俞士悦眉头紧皱。
现在不单单是刑部的事了,郕王就藩,就归宗人府管了,宗人府很快也会来人。
“不行,得进宫跟太后汇报一下此事,殿下的行为太过反常了。”
王妃坐不住了,她要进宫找她考上孙太后。
王妃不知道的是,孙太后已经知晓郕王府的事情。
内阁已经让金英把事情告诉了孙太后,皇上不在,天家的事情只有请太后做主。
仁寿宫,孙太后正在听金英汇报。
“郕王临走还搞这么一出,真不让哀家省下心。
内阁怎么说?”
孙太后气笑,想不到朱祁钰这废物还有这等伎俩。
“回禀太后,内阁已命刑部去郕王府调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金英告诉孙太后刑部侍郎俞士悦已经带人去郕王府了。
“告诉内阁和宗人府,严查此事。
不把郕王当回事就是不把哀家当回事,不把朝廷和皇帝当回事。”
这事传出去有损天家名誉和朝廷威严,必须严惩不贷。
“老奴遵命!”
金英离开后,徐宾就进来汇报。
“启禀太后,郕王妃求见!”
有太监来报,说郕王妃求见太后,金英来汇报的事情也跟郕王府有关,徐宾不敢耽搁。
“宣她进来!”
孙太后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好汪招娣要见她,跟她了解一下就行了。
“臣妾拜见太后!太后万安!”
半天后汪招娣来了,跪地行礼问好。
“免礼,郕王妃,你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孙太后让汪招娣赶紧说事。
“谢太后,启禀太后,臣妾未能尽到殿下妻子的本分,请太后责罚!”
汪招娣赶紧认错,在这件事上,就得她没有尽本分。
“你说!”
孙太后冷眼看着汪招娣,作为郕王妃,把郕王府管成这样很不称职。
“启禀太后,殿下栽倒昏迷三天三夜,醒来后进宫给太后请安回来就问王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