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的不配合让大臣们无奈,值此危难时刻,襄王朱瞻墡竟然拒绝登基。
只有皇上亲手写的盖有玉玺的圣旨,他才肯登基。
否则,襄王朱瞻墡只会一直监国。
朝会不欢而散。
开心的只有太后,因为襄王拒绝登基,朱祁镇的皇位还在。
再给她一些时间,她就立一岁的皇次子为太子,皇三子才几个月大,没办法立为太子。
早会后,王直处理完吏部的事情来胡濙府上看望胡濙。
“大宗伯,可好些了?”
前几天,因为皇上在永定门前与瓦剌大汗脱脱不花表演牵羊舞,胡濙直接被吓晕了。
故此一直卧病在家,不再管朝堂的事情。
之前他还可以安稳做他的礼部尚书,但出了皇上在永定门前表演牵羊舞的事情,胡濙觉得自己该告老还乡了。
否则,朝廷追究他的罪行就麻烦了,到时候落不得一个好的结局。
“感谢行俭关心,老了,身体不行了。
这几日看了大夫吃了药,感觉还是不行。
老夫感觉也该学郕王去南方修养了。”
胡濙终于发现自己看走眼了,郕王朱祁钰身体虽然不好。
但自小生活在京城,对京城和朝廷的事情一清二楚。
可笑他们还把郕王当成傻子,到头来才发现,郕王才是聪明的那个。
郕王在皇上临御驾亲征的前一天,撑着病体求见皇上,求走就藩。
皇上同意后,所有流程简化,还以去南方休养为由掩盖他就藩的消息。
到淮安后没多久就下不了床了。
胡濙觉得,郕王的病应该没那么严重,郕王很可能是装的。
至于原因,应该是昏迷那三天三夜的时候,在梦中得到了提示吧。
不然,就算郕王真的命不久矣,也该认真履行就藩流程。
皇上不在,太后在啊,可由太后代劳,因为皇上把此事交给了太后和内阁。
“大宗伯,今天的朝会,大臣们有请求襄王登基了,可襄王还是拒绝了。
说必须有皇上亲手写的该有玉玺的圣旨他才会登基,否则他就安心监国。”
王直来找胡濙是想请教胡濙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请三让了,戏已经差不多了。
按照他们原来的预计,襄王应该接受大家的意见登基为皇帝了。
至于郕王朱祁钰,王直已经放弃了。
于王直而言,郕王朱祁钰身体已经废了,就算病痛不把他折磨死,他也只能坐在木椅车上了。
现在听胡濙的意思,胡濙也想辞官了。
“呵呵,你们啊,还是没看明白襄王的用意。
他事事为皇上和太后着想,事事请太后定夺,你以为他是不对皇位感兴趣?
他这是为以绝后患啊。”
胡濙看得很明白,反正朱瞻墡现在的身份是监国,数百了还是臣子。
太子死了,皇上还有两个儿子,终究是对他的威胁。
按照他对太后的了解,他同意襄王登基肯定是有条件的。
那就是太子必须是她的孙子,襄王死后必须把皇位还给皇上儿子。
还有一个问题,皇上万一没死,最后被也先送回来了呢。
以皇上的贪生怕死的性格,为了活下去,在丢脸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就像在京城十三座对外的城门下喊话和永定门前表演牵羊舞一样。
皇上要是真有骨气,直接拒绝,一刀把脖子抹了就是了。
可皇上为了活下去,可以眼睁睁看着太子死在他面前。
为了活下去,皇上可以做羊被脱脱不花鞭打。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皇上,襄王也怕他有一天回来。
“大宗伯,下官不懂,请您解惑。”
王直确实没想明白朱瞻墡的操作,感觉比郕王还懦弱。
“你啊,这都看不明白,老夫可不相信。
你说襄王若是应了大臣们的请求登基了,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胡濙更加觉得郕王的精明,他就藩了,身体有差得不能行走。
如此就避开了京城的危机,皇上战败土木堡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郕王就不对皇位感兴趣吗?
胡濙觉得否定的,不要说郕王是亲王,就算一些文人武将都想当皇上,机会摆在眼前,郕王不可能不心动。
那郕王为何还是要放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