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请留我父亲一条性命!”
刚出大门,就在门外,这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李浩然,一个身穿青铜色铠甲的中年人,一个昊天皇朝的皇帝。
此刻,李浩然向当今皇帝跪下,祈求皇帝能留下李不负一条性命,而面对李浩然的请求,皇帝淡淡说道:
“你可知道,他这是杀头的罪过?”
“我知道!”
“你可明白,因为他,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但我身为人子,必然要为父亲争取一线生机!”
李浩然的话,深深的触动了同为人父的田径,田径经此一事,已经诛杀了昊天皇朝中,一半的军人,文臣。
不知道抄了多少家,毁了多少和睦家庭,杀了多少人。
可他是一个父亲,再怎么样,他也没有对朝阳公主所在的山水城李家出杀手,只是命人将参与此事,与此事有关的人员,要么流放,要么处死。
除此以外,他也没有刻意针对李家。
朝堂之上,一众大臣,落井下石,他也固执己见,这些日子,常常闹的朝堂很不愉快。
虽然那些大臣,所发之言,都是为他,为昊天皇朝着想,可他心里很清楚,若他那么做了,那他女儿,就真的成了寡妇,沦为天下笑柄。
因此,田径也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让李不负假死,而后再由李浩然,将之带出皇都。
那么如何假死呢?
这答案,自然就出在李浩然的身上。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那田径,看着李浩然,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就是这一句话,让李浩然瞬间露出一抹笑意。
“还请言明!”
“你父亲可以不死,但该有的流程,得走一遍!”
田径的话,犹如冷冰冰的兵刃,扎在李浩然的胸口,令李浩然感到揪心的疼痛,但李浩然还是忐忑不安的询问道:
“我如何做?”
田径看了一眼,这昊天皇朝地下,这黑沉沉的天牢,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才道:
“秋末问斩,现在已经临近秋末,我要你在皇城,以自己的名义,控诉李不负的一切作为,而后,在比武会场中,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斩杀你的父亲李—不—负!”
“啊?”
李浩然一听,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做法,无异于将李浩然,放在全天下人,道德的对立面。
如果李浩然真的如此做了,那么李浩然在全天下人面前,都会抬不起头来。若真这样做了,那么届时,人们见了李浩然,肯定会投来异样的目光。
更甚者,人们还会对李浩然嗤之以鼻,毕竟手刃父亲的骂名,足以毁了一个人的一切。
而且,就算是李不负假死,李浩然的心中,也会滋生出心魔,对于日后的修行之路,更是没有半分好处。
看着李浩然,陷入了沉思,脸上的惊诧表情,更是持续了片刻,田径内心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他知道,这是能对全天下人,最好的交代。
“放心,不是真杀,只是伤及而不致死,若是暗中服下药,是以假死示人!”
田径的话,无异于催促着李浩然,尽快作出选择。
终于,在是与非之间,在黑与白之间,李浩然选择了黑,只见他露出坚毅的表情,并道:
“我愿意行此事!”
“哈哈,那就好……这样一来,你父亲李不负可以不用死,朝阳也不会怪我,阿硕好清雪,也就不会埋怨我了,哈哈……”
田径此刻,笑的有些肆意,他伸出右手,将一纸团,递给了李浩然,李浩然接过后,便感觉到,这是一味毒药。
“这是毒药!”
李浩然的声音,那惊讶的表情,让田径有些脸色挂不住,随即再次从胸口,拿出一纸团,递给李浩然。
田径不好意思的侧身,随后再次说道:
“这是阴阳散,阴收敛气息,阳增长元气,单独一味药,就能置人于死地,但配合使用,却能使人存活下来。这配合使用,虽是也还是毒药,但中毒者会永远瘫痪,四肢不能活动,至少是留了一条性命!”
此刻,识海之中,木华的身形缓缓凝聚,却还是显得有些虚幻,只见他缓缓道来:
“这人好生歹毒,不光要把你父亲变成废人,还要你担负骂名,这也就罢了……要是他趁机派出人暗杀你,那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木华的话,李浩然何曾不知,这田径要他以他自己的名义,斩杀李不负,让李不负假死,那么这样一来,朝阳公主也不算守寡。
届时,再找人将李不负易容,那么李不负,就会真的变成另一个人,届时,再放出消息,让朝阳公主改嫁。
实际上,届时改嫁的,还是同一个人。
而李浩然也明白,这田径如此行事,多半是要将李浩然趁机杀死,为何?
因为,李不负会失败,李浩然猜测,多半是走漏了风声,既然风声走漏,那么李浩然出生,到后面道坤来李家的事情,以及后来李浩然入少阳,去清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