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浩然走远了。
那墨风莓这才收回注视的目光,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
“这人年纪不大,长相颇为稚嫩,就是气质儒雅,看着……好似一个历经千帆的中年人!”
当即,她的心中,对于李浩然,更有好感,甚至于她认为,李浩然气质不凡,将来定然是人中龙凤。
那墨廓,与她虽同为墨家之人。
只是,她与墨廓,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墨家,是一个氏族。
“之前五长老,命我看好墨廓,可惜,他自己要签下生死契约,我也没办法!死了也好,一个人渣,活着浪费空气,可惜的是,死了也要浪费我墨家土地!”
这墨风莓,心中想到这里,她的面色却是冷淡,对于那死去的墨廓,她心无一丝同情。
墨风莓,乃是墨家之人,从小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可以说,她的天赋之高,是远在墨廓之上的。
这次观战,她也主要是为了观察陈封,她不知道,李浩然,早已经成为了如今的陈封。
而原本的陈封,则是早已经死了。
黑风莓想到这里,便转身离去了。
而此刻,李浩然已经回到了南书院,此刻正经过,那刻着篆体离火二字的石碑旁。
“陈封兄弟,是我,谢不安!”
谢不安不知何时,先一步于李浩然之前,出了生死台,早早的躲在石碑后面,此刻见李浩然来了,便出声。
李浩然听出那是谢不安的声音,便呵呵一笑,随即对着那石碑道:
“谢不安,你躲着我干嘛?”
“陈封兄弟,嘿嘿,我在这儿,等候你多时了!”
那谢不安,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看着他长袍胸襟之下,绣着的一朵红色火焰,李浩然知道,这是书院制服。
李浩然猜想,这是谢不安,先他一步来到书院,从而先一步领到书院制服的。
“我是来谢过陈封兄弟的,今日,我可没少赚钱,你猜这次开盘,我赚了多少?”
那谢不安,走到李浩然一旁,挤眉弄眼的,靠近李浩然,那一脸的好奇样,看的李浩然心里别扭。
“多少,我不猜,你直说!”
李浩然淡淡的说,那谢不安哈哈一笑,随即从身后不知何处,摸出一个红色小型的算盘。
只见他五指在上面拨动,算盘子的撞击声,响了几下,他指着算盘,看向李浩然说道:
“按照赔率,我共获得了十万钞票!”
接着他看向,李浩然,说道:
“你呢?有没有投注?”
李浩然闻言,捂着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
“我压我自己,五百块钱!”
“一百块钱一注,你这是五注,按照书院抽取百分比,再加上庄家所获,你应该能得到五千左右的赔付!”
李浩然闻言,当即想起来,当时走的匆忙 ,还没有将所得取走,当即扶着额头,心中有些后悔。
“我忘记了取走赔付所获,糟糕!”
见李浩然面露难色,那谢不安呵呵一笑道:
“放心了 ,开盘的庄家,是我安排的 ,你的赔付,在我这儿!”
那谢不安看样子很有钱,说话时,笑意盈盈的,对于钱的数目多少,他似乎看的很平淡。
此刻,谢不安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从口袋里摸着,一边表情随着摸的手势,开始变化。
摸了一会儿,他开心的笑了。
“啊!摸到了!”
随着他开心一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红蓝相间的大钞票。
他递给李浩然,李浩然接过,仔细数了一番,才觉是五千五百块钞票。
“这下子,我的学费有着落了!”
李浩然心中想到这里,随即将这五千五百块钱揣在怀里,便向那谢不安抱拳行礼道:
“谢兄,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好的,陈封兄弟!”
两人告别后,李浩然在书香庭院的六号房内,整理好一切,便吃了百灵丸,运气连同之前的暗伤也修复了。
这才出门,向马骏住处而去。
走出东篱书院,李浩然直向东边走去,走了许久,才看见东篱城的一处民房。
那民房灯火通明,门前的纸钱在风中凌乱,白色灯笼,也在风中摇晃。
一切,都是白色的。
此刻是阴天。
李浩然踏着纸钱,迎着风,走向通往他兄弟的家而去,每走一步,李浩然都能感觉到,自身的心越跳的快,一种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等走到那棺材前,看着那马骏的棺材,李浩然忍不住的哭了。
一颗一颗的泪水,从李浩然的眼角掉落。
李浩然知道,这是已死去的陈封,心中残存的一丝情感在作祟。
李浩然的心,本来是不想哭的,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这不仅仅是受到了已经死去的,陈封潜意识的影响,更是李浩然,如今心有所感而为。
“马骏兄弟,一路走好!”
沉默的哭泣了片刻,李浩然说出这句话,然而那 灵位前的,马骏的姐姐,却是指着李浩然不悦道:
“你,给我滚出去!”
那人,是马骏的姐姐,马莲,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