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为杂役的中年人,因为事情忙,和李浩然说完那句话后,便扛起那蓝布大包裹,去隔壁的三号房敲门去了。
两人走出书香庭院,那谢不安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身为杂役的中年人,而后回头笑着对李浩然说道:
“想不到,陈封兄弟,对那杂役,还颇有好感!”
“杂役怎么了,他是人又不是怪物,我对他颇有好感,这也没什么!”
陈封平淡的回答,让那谢不安呵呵一笑,他笑的很久,李浩然并没有管他,而是直接去理发店,剪了个头发。
看着铜镜中,那个脸色略显稚嫩,却是非常帅气的脸,李浩然笑了。
铜镜中的他 ,长发已经剪短,那是一头蓬松的短发,搭配着陈封此刻穿着的白色长袍,气质显然比先前更胜半分。
“你这发型,好怪!”
在走向风雅阁的路上,谢不安看着李浩然的发型,不禁皱眉的吐槽着。
而李浩然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毕竟发型,在这个修行的古风世界里,确实不是潮流。
大部分男的,仍然留着长发,或是挽成各式各样的发髻,插着发簪,或者戴着不同的帽子,用来固定发髻。
至于女的,更不用说了。
衣服各色各样,发型的种类,更是千奇百怪。
“怪就怪喽!反正,剪个头发,还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累嘛?”
李浩然说话时那平淡的语气,让谢不安,一时间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并摇着头,表示不能理解。
而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之前。
这是一座有着三层楼的楼阁,瓦片是黄色的,在阳光照射下来时,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那上方镶金的牌匾上,用篆体,刻着风雅阁三个字。
此处,一眼看去,便看到那里面,已经来了很多身穿白色长袍的人。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看着年轻的少年,有看着老成的青年,但无一例外,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胸襟也同样绣着一朵红色火焰的标志。
那红色火焰的标志,是南书院的标志。
谢不安和李浩然,在风雅阁前,驻足良久,此刻,谢不安展开白色折扇,笑着对李浩然说了一句:
“走吧!”
“嗯!谢兄,请!”
李浩然伸手示意 ,谢不安,笑着道:
“一起,别害羞!”
说着,谢不安就推着李浩然,快步走进了这风雅阁第一层 。
此刻,论诗品鉴大会,还没有开始。
而许多学子,早已经来到这里,这第一层,很宽大,走进来一眼看去,能看到中间红毯和两旁的桌椅。
还有,那正上空垂下悬在半空中的很多展开的白色卷轴,那些卷轴上,并没有字,而四周,也同样垂下许多白色长布。
这些白色长布上,倒是有着各色各样的字体,上面文字,多是一些诗句,很是夺目。
这里,没有杂役 ,那些茶水,还有桌椅板凳,都是很多学子们,在搬动,摆放。
不多时,人相继赶到,而论诗品鉴大会,也正式开始了。
“当当……当当……”
随着奇异的响声,在这一层楼阁里回响,一道李浩然,极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了。
“各位,还请坐好!论诗品鉴大会,即将开始了!”
李浩然循着声音回头,便看见了,今天穿着白色长袍的女子,陈瑛雪。
李浩然见陈瑛雪,与之前的打扮不同,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忽然,他被谢不安拍了拍肩膀提醒,李浩然扭头看了一眼,随即跟着谢不安,走了几步,各自找了个相近的地方坐下。
今天的陈瑛雪,她与众不同。
她的发饰,用了两只蝴蝶一般的银饰,还有斜插着三支银簪,头发是垂挂髻的发型,很好看。
她化着淡妆,举止娴雅,轻轻的笑着,向着四周就坐的学子们,点头致意。
而后,她缓步走向主位,而后在小凳子上,缓缓坐下,双手缓缓放在小腹部位,尽显儒雅。
她拿起一支小铁棒,敲动她身前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只是那东西宛如磬,被敲击后,发出“当当!”的响声。
“论诗品鉴大会,现在开始!”
陈瑛雪温柔的笑着,而后再次敲击,便放下铁棒,缓缓起身,走到会场中央,道:
“论诗品鉴大会,第一项,论诗!”
李浩然听到这第一项,不禁觉得奇怪,于是,他侧身向一旁的谢不安,轻声询问道:
“为何不是斗诗,怎么是论诗?”
谢不安闻言,对着李浩然道:
“论诗是比较文雅的说法,斗诗是比较粗俗的说法,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
“哦,是这样!”
李浩然看着谢不安,见他依旧笑着,只是此刻他是淡淡的笑。
李浩然发觉,从认识谢不安到现在,他的笑容几乎没有停止过,此刻,看着那谢不安还在盯着他笑。
李浩然不禁感到心中很是别扭,随即挥手,将那谢不安看着他笑的脸,推向一边,说道:
“别一直盯着我笑,闹心!”
李浩然收回手后,那谢不安闻言,不悦的收敛了笑容,只是他嘟着嘴,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