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居然这么出名的吗?”
李浩然看着邵阳,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那邵阳见此,淡淡一笑道:
“你这一年,都在闭关修炼,不知道很正常!”
那邵阳接着又说:“这一年里,你的诗,已经火遍东篱了,当今女皇陛下也看过你的诗,说要见你……你如今出关,我想不久,就会有人邀你入京!”
“原来如此,我作的诗,只是随心而作,没想到……我作的诗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其实书院之中,比我作诗好的人,也有很多!”
听到了李浩然所言,那中年人邵阳,顿然皱眉,他不悦道:
“我不允许你如此妄自菲薄,你可是我辈信仰,怎可出此言语?”
“我……”
李浩然见邵阳生气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并非妄自菲薄,我说的话,是实话!”
邵阳闻言,他看向李浩然,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他将碗放在李浩然身前的桌子上,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崇拜你吗?”
“为何?”
“我们崇拜你,是因为你的诗,与我们的心产生了共情力!”
这一刻,是李浩然第一次,听到了这个词“共情力”。
“共情力?”
“共情力,就比如说……你写的故思一诗,与我们当今之人经历的生死离别之事,近乎一致,如此……才可与我们的经历产生共情力!”
李浩然听到这里,随即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暗道:
“原来如此!”
李浩然此刻,忽然想到,第一世,他行乞时,有好几天在路上的广场上见过的,一个表演杂技的团队。
那个五个人团队,都是身穿彩色布衣的小孩,他们最大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最小的不过八九岁。
其中,有三个年纪小,表演时,老出错,有时候,从两米高的木桶上滑落,有时候,从钢丝绳上摔倒。
可把人揪心坏了。
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艰苦的完成了演出。
看着他们汗流浃背,摔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李浩然心也不由得疼痛起来。
那时候,李浩然见此一幕 ,忽然想到远方的家人,不由得落泪了。
听人说,他们是孤儿,被杂技团团长养的,若他们父母还在,那个会让他们受这种苦。
李浩然心有所感而落泪,他知道,那就是共情力。
“若……我的父母尚在,他们找不到我,该有多伤心……”
李浩然,想起第一世的经历,心中不由得担忧起那个世界的父母,唯恐那个世界的父母思念成疾。
到如今,李浩然也没有办法回去,只能择安之。
若是日后可以,李浩然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
在一番交谈中,李浩然碗中的抄手,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真饱啊!”
李浩然吃完最后一个抄手,随即满足的面部表情舒展,而后,还是从口袋里,摸出钱来,那是一张五十元面值的。
“不必了……都说我请你!”
见邵阳皱着眉头,推着李浩然的手执意如此,李浩然便只能收回那五十元钱。
而后,才在邵阳的目光中,在太阳的光辉下,缓缓离去。
李浩然自从邵阳抄手店出来,正想去药市购买药材,可刚一到药市,就发觉,药市闹哄哄的。
今日,是一个周期内的第七天,是放假的,因此,今日的学子们,都不上课。
那里是药市的街道上,搭建了一个只能容两人的台子。
那台子四周围观了许多人,那些人中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是身穿白色长袍,都是或笑或哭。
李浩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个人看了眼,不以为意。
他迈着轻松的步伐,从那围着的人群旁走过,然而,走远的李浩然却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陈封那个小杂种……我跟你们说,他……有花柳病!”
李浩然听闻此言,瞬间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但,李浩然还是在尽力压制心中怒火。
抬眼望去,便看见那药市之中的一间药铺前,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正在那里大放厥词。
只见他眉飞色舞,手势还跟着说话的语气舞动,说的煞有介事,但实际上,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可是东篱诗子……你敢这么胡说?”
一个少女,他说这句话时,眉眼带笑,语气轻浮,显然,他也是请来的托。
“什么东篱诗子!他配?一个身染花柳病的人渣,也配这个称号?”
那少年,长得俊,但看起有些营养不良,他身穿的白色长袍,就像是一块床单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他此刻的视角,分明已经看见了李浩然,但他却不以为意,仍旧是在继续胡说八道:
“唉!你们知道……他说是闭关,其实喜好去哪里吗?”
“不知道!”
“我们怎么知道!”
……
一群托,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们,也开始在引导下,提出疑问,但随即,那些疑问又被那少年压下。
只见那少年,故作神秘的一笑,随即抬起右手,指向东边,大声道:
“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