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你可别血口喷人!”
李浩然面目狰狞,他大声暴喝出这一句话,他终于忍不住愤怒了。
“唉?”
“哦豁!”
“咦……”
……
顿时,众人回头。
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注视着李浩然,他们都眼睛里,都浮现着异样的神色。
此时此刻,一脸怒意的李浩然,咬牙切齿的看向台上小樱,并大声喝道: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一双眼睛凌厉的紧紧盯着那台上都小樱,那小樱,此刻是隐忍着泪水的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陈封,这东篱诗子,居然是如此渣滓,简直败坏我东篱书院的大好名声!”
“就是……一个在怡红院与脏女媾和的垃圾,也配称之为诗子?”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说不定,他的诗,都是从别人那儿抄来的……”
……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在愤怒的李浩然身上,以及那淫笑着的小樱的身上,来回移动。
此刻,见到正主的小樱,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不敢看李浩然,她悲戚的脸色,说明了她此刻心中的苦楚。
小樱,曾经也是一个即使生活千般困难,依旧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少女,可如今,她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她没有想到,那韩阗,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把李浩然吸引了过来,让她心爱之人,看着她如此不知廉耻。
这让小樱,顿时心如死灰。
她眼角滴落的泪水,已经是她最后的,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短暂的遗留物。
她早就喝下了毒酒,本来那毒酒是慢性毒,但此刻的她,已经不想活了,她便暗自催动体内的毒素。
“啊!”
一口黑血,从她的口中,猛然吐出,她身体瞬间瘫痪下来,随着她头发凌乱的在地面铺开,她的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光泽。
随着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她身穿的,已经破烂的旗袍,那旗袍一角随风飘起时,她那还算温热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也终于不瞑目的圆睁着,她死了。
眼见这一幕的李浩然,来不及多说什么,面色变得凝重,心中暗道:
“不好!”
而此刻,台下的围观众人,在其中四五个托的大放厥词下,也盲目的认为,那小樱是李浩然毒死的。
甚至于, 他们都认为,是李浩然强暴她,玷污了她的圣洁的灵魂,将她卖到了怡红院,让她成了疯子,她疯言疯语让李浩然看不惯,这才下毒将她杀害了。
“杀了这个人渣!”
见一人振臂高呼,许多人纷纷响应,这样的舆论压迫下,李浩然即使辩解,也是无用的。
甚至于,这样的场面 执法堂的人,都不好管,就算今日李浩然被杀死了,这些参与此事的人们,即使最终知道真相,他们也不会被惩罚。
试问,一群被忽悠的被害者,怎么可能被法律所惩罚呢?即使他们是装的,即使他们心知肚明。
而这,就是人性。
当盲目从众,成为典范,那么盲目从众的人们,都会成为帮凶。
至于日后,有人问起这些人是否会为今日的过错,而感到后悔?
那多半是自欺欺人。
“杀了这渣滓……”
“这渣滓,不配为人,杀!”
“这么美丽的女子,居然被这货祸害,孰可忍?杀!”
……
这一瞬间,舆论四起,人们自发的加入“抓捕陈封”的队伍里。
李浩然见此,只能逃跑而去。
刚开始,只有几十人抓捕李浩然,渐渐的,甲乙丙丁四个地方的人们,都加入追捕李浩然的队伍里。
他们高喊:
“抓捕陈封,绞杀人渣!”
有了这八字口号,很多人,即使不明所以,也都加入了抓捕陈封的队伍里。
成为了众矢之的的陈封,连书香庭院都不敢去,只能一个人,疯狂往执法堂而去。
并且,李浩然还在心中祈祷,那李凡松还在执法堂,不然,今日危矣。
只是一个上午,东篱书院南书院几乎所有的的学子,不论一期还是二期三期的,不论是甲乙丙丁哪个学堂的。
他们,都自发的选择加入追捕李浩然的队伍里。
而此刻, 韩阗正一个人躲在一处巷子里,他看着被人骂,被人追捕的狼狈逃窜的李浩然,咧嘴而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阗所在,正是他与小樱媾合的地方,此处墙壁上,还有着丝丝血迹。
他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嗅着那干涸血迹的味儿,他的脸上,浮现出与刚刚畅快的笑并不相同的,极为变态的笑意。
“栽赃嫁祸……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谁惹了我韩家,呵呵……”
那韩阗缓缓起身,将长发一撩 ,恶狠狠眼神,在昏暗中的巷子里,显出一抹异样的光芒,他继而沉声道:
“都得死!”
而此刻,执法堂前。
李凡松正闲来无事,坐在执法堂院子门前,看着过往学子,走得匆匆,人变得越来越稀疏。
他正纳闷,是出了什么事情时,忽然,他见院子门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