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黎叔,我们休整一下!”
陈瑛雪见天亮了,此处是茂密的丛林,而丛林大道一旁,则是一条泉水叮咚的河流,此处环境宜人 。
于是,她决定,在此地临时休整。
“好嘞!”
那车夫把马车,赶到一旁停下,拴好缰绳,便拿起木凳子,放在马车旁。
陈瑛雪先一步踩在凳子上,下了马车,而李浩然,也紧随其后。
“咕咕……”
李浩然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呵呵……饿了吧?看我的!”
陈瑛雪呵呵一笑,随即挥动衣袖,只见她袖中玉手,兰花一指,便只见她右手食指,发出一股无,无形的,速度极快的灵气柱。
那灵气柱冲出,击打在河中。
“砰!”
瞬时间,水花四溅,五条草鱼,便被那灵气柱,直接给轰击得晕了过去。
此刻,那五条草鱼,翻着鱼肚,仰着躺在河面上。
接着,那陈瑛雪纤纤玉手,再次反手一勾,瞬间,那河面五条草鱼,便凌空而起,向着李浩然所在飞来。
李浩然伸出双手,接住了两条,有三条则是被那个陈瑛雪 称为黎叔的人,接住了。
接下来,捡柴,生火,烤鱼,很快,肉香四溢。
在鱼肉烤熟的时候,李浩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那瓶子是一个木瓶,不过巴掌大。
李浩然拔开瓶塞,一股山椒和辣椒的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何物?”
“这是我以前,经常和我朋友一起外出,就特意配置了这调料,烤鱼还是拌饭,都好吃!”
李浩然的回答,让陈瑛雪眼睛一亮,不由得拿起木瓶,她仔细打量一番之后,道:
“我试试!”
然后,她就拿着木瓶,倒在烤得色泽金黄的鱼身。
“少倒一点,不然味儿很冲!”
李浩然出言提醒, 陈瑛雪并未在意,她也确实倒了没多少,很快,三人都吃过鱼肉,填饱了肚子。
“我们继续赶路!”
陈瑛雪淡淡说了一句。
“好的,陈老师!”
李浩然拱手,恭敬的行礼,陈瑛雪见此,呵呵一笑,道:
“不必称呼我为老师,以后见了我……叫我瑛雪即可!我此次上京,是为了向女皇陛下请辞,日后……我就不是东篱书院的教师了!”
“在我心目中……您一直是我的老师!”
李浩然语气虽然淡然,但说的话,却让陈瑛雪不由得一愣,她看着李浩然,呵呵的笑了:
“随你!”
陈瑛雪说这话时,她的脸竟然有些红了,她似乎也为此而感动。
李浩然当然看出她的神色变化,但李浩然对此并未在意,也并未多想。
回到马车之内,那戴着斗笠的黎叔,揭开缰绳,随着缰绳一扬,击打在马背上,随即马蹄奔腾。
黑色的马车,在茂盛的丛林中,沿着大道,向前行驶。
这片丛林,郁郁葱葱,其间有翠竹,碧树,嫩草,山花,风揭开帘子,拂过车内,李浩然分明感到了身处林间的清爽,嗅到了来自山花的芳香。
于是,李浩然坐在陈瑛雪左侧的躺椅上,将双手,慵懒的叠在一起,脑袋顶起那窗帘,静静的看着窗外风景,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陈瑛雪看着李浩然的背影,蓦然想起她早已病逝的妹妹,她忽然眼角垂泪,看向李浩然披肩而下的长发,神色复杂。
“唉……”
她的一声叹息,惊扰了正在欣赏山川美景的李浩然。
李浩然有些疑惑,便回过头来,道:
“怎么了?”
陈瑛雪刚刚的叹息声,还有她那眼角垂泪,眼眶通红的模样,让李浩然更觉惊奇。
看着李浩然惊奇的模样,陈瑛雪苦涩一笑,也揭开帘子,看向窗外,道:
“没什么!”
这轿子是暖轿,设有幔帐,就是今日晴天,一直没有放下幔帐。
前方的轿帘,也是黑色的,左右的窗帘,也是黑色的。
“哦!”
李浩然应声之后,放下窗帘,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而一阵吵闹声传来,惊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李浩然,李浩然听闻之后便起身。
起身后,李浩然便发现,陈瑛雪不见了踪影,掀开轿帘,李浩然才发现,轿子停在了一处临近小镇大道的一棵柳树旁。
黎叔正戴着斗笠,站在柳树那里,拴着缰绳,他还在和一个架着敞开马车的中年人,说着话。
他们神情紧张,交流的话,李浩然自然能听得到。
黎叔说:“稻草十文钱一捆!”
那中年人则是一直在强调:“不行不行……至少二十文!”
……
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对视之间,眼中都有丝丝怒火显现,眼看着,他们就要动起手来。
恰在此时,身穿粉红色长衫的 陈瑛雪,拿着油纸包裹着的烧饼,归来了。
陈瑛雪见黎叔和那中年人,看样子,是要打起来了,便上前劝阻,最后陈瑛雪花了二十文钱,买下了一捆稻草。
此事,这才算作了结。
那两匹拉着车的马,在吃完了稻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