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真得拿不住手里的三尖刀!
他虽然号称臂力过人,那也只是相对的。
任原这个家伙双臂力量到底儿有多大,目前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想来除了倒拔垂杨柳的鲁大师,应该就没人能在力量上胜过自己。
毕竟武松原着中在施恩那边耍的石磨,重量也就和自己刚穿越还没拜师那会儿耍的差不多。
八十一斤的三尖刀加上任原刻意扔出去的力量,雷横根本拿不住!
一股无形的劲道从他双手处袭来,重重撞在雷横的四肢百骸,一张脸瞬间泛起红晕,两条腿差点就弯了下去。
“你看,我就说你拿不动吧。还是我自己拿吧!”
任原伸手抓住刀柄,用力往回一抽,雷横根本无法阻挡!只能放手!
这让雷横颇为惊骇。
武艺什么的先不说,就这力量,拿刀用力劈下来的话,别人怎么挡?
雷横突然觉得,今天的鸿门宴,怕是要出岔子啊。
“天王啊,我看贵庄也没有什么人能替我们拿兵器,那就不麻烦了,我自己拿,怎么样?”
面对任原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晁盖只能退让。
他不退不行啊,这几个本想让任原吃瘪的小伎俩,都失败了。
他只能顺着任原的话,给自己找台阶。
“行吧,那你们自己拿着吧,来,别在这站着了,快请进!”
众人跟着晁盖进入今天的宴会主厅,这是一个四方形的宴会厅,三面都拉上了屏风帷幕。在厅内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已经摆上了长桌,上面放着酒杯碗筷和果蔬。一个方向的位置上,已经坐着两个黑大汉了。
宴会厅中央是一片空地,似乎一会儿还有什么节目会在这里表演。
“吴学究,这个席位,怎么坐啊啊?”
任原看到这个样子,心里也有数了。
他大概知道接下来吴用会耍什么小心思了。
“好叫寨主得知,保正和小人朝东坐,保正的两位心腹兄弟朝南陪侍。而寨主朝北坐,寨主的两位兄弟朝西陪侍。”
吴用挥着扇子,侃侃而谈,并指了指那两个黑汉子,说是晁盖的心腹兄弟。
“果然,哼哼,吴用啊吴用,你真以为我是大老粗?”
任原一听就知道了,吴用这是在恶心人呢。
这个座位,不就是鸿门宴里项羽和刘邦的座位安排么。
怎么,吴用是觉得,梁山人,不读书?都是文盲?
“任寨主,入座吧。”
晁盖,吴用两个人,率先走到位置上坐下,这样子一来,他们这边的位置,就齐了。
“哥哥,这个座位是不是有问题?”
广惠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个位置不对劲,但他没想明白哪儿有问题。
“当年鸿门宴,项羽就在晁盖的位置上,吴用给我安排位那个位置,是刘邦的。”
任原直接就说了。
“什么项羽刘邦,哥哥说什么呢?”
縻貹有些不解,他猎户出身,对这个宴席座位,不怎么了解。
广惠低声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告诉縻貹,这个可爱的憨憨,一下就生气了!
“晁盖!你欺人太甚!”
縻貹扛着斧子走到场地中间,“咚”一下把斧头杵在地上。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叫嚣!”
晁盖刚坐下,还没给自己倒酒呢,被縻貹这么一吼,他心里也生气。
但比嗓子,他怎么比得过縻貹?
“哼!我是梁山縻貹!哥哥帐下最不成器的就是我!”
“晁盖!你真是枉称托塔天王!居然给我家哥哥安排一个这么卑贱的座位!我家哥哥好歹是一寨之主,身份不比你差!”
“可今天自从进你庄子大门开始,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停过!下马,缴械,现在又是贱位!”
“晁盖!我们梁山不怕你东溪村!也不怕你一个区区保正,西溪村那位保正嚣张不?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你也想试试这种感觉嘛?”
縻貹这骂人的功夫,是真不错,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让晁盖脸都气红了!
“混账玩意!”
晁盖举起酒杯,就打算摔到地上去。
“阿弥陀佛,晁天王,你什么意思?摔杯为号?你是想说,这里有埋伏的刀斧手嘛?”
“今天是你请我家哥哥来的,你居然还埋伏刀斧手,晁盖,你真让人看不起!”
广惠手持龙虎熟铜棍,护卫在任原身边,嘴里也是杀伤力十足的话。
“直娘贼!你们两个混蛋说什么?”
广惠和縻貹的话,惹毛了另一边那两个大黑汉子,其中一个直接跳起来,拔出腰间两把板斧,冲着縻貹就骂:
“你这大老黑!赶紧闭嘴!特么都黑成乌鸦一样了,还在这里嘎嘎乱叫。”
“再胡咧咧,老子一斧子砍死你!”
縻貹一愣,看了看那人,再看看自己,他顿时生气了:
“你这黑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