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蔡京踢了自己的儿子一脚。
“都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爹啊!你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我就见不到你了啊爹!”
蔡九被自己老爹踢开之后,立刻又扑了上去,紧紧抱住老爹的腿。
“你是不知道啊爹,他们那些人,有一万多兵马,来打我江州啊!”
“你说什么?”
蔡京听到有人打江州,这才正视了起来。
“起来,去书房,你慢慢说。”
片刻之后,书房里。
“……然后就是这样子,他们来了一万多人,爹啊,太吓人了!”
“你是说,先是清风山,然后是梁山?两座山的土匪,打下你的江州?”
“我不是给你送去了神臂弩吗?有那东西在,你也没守住城?”
蔡京有些不可思议,这梁山还好说,最近一两年蹦跶挺厉害的土匪,但这清风山,什么路数?
就这两路人马,能破了江州?
“啊?神臂弩?我不知道啊,爹你啥时候给我送的?”
蔡九一脸懵,主打一个他不知道。
“你啊你……”
蔡京摇了摇头,得,这个小九估计是废了,算了,反正本来也不指望这小子能怎么样。
“明日你随我进宫面圣吧,丢了一个江州,那可是大事。”
“爹,丢没丢我不知道,他们一攻城,我就跑了,说不定没丢呢。”
蔡九想了想,然后对自己爹说。
“你!”
蔡京听完之后,更加无奈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
“那你先在家里休息,我派人打探消息,等到确认江州那边的情况了,我们再进宫面圣。”
“好咧,爹,我不会被砍头吧?”
蔡九有些担心。
“现在知道怕了?身为一州知府,州府被攻,你第一个跑了,那时候你怎么不怕被官家砍头?”
蔡京没好气地说。
“爹,你就别吓我了,这朝廷上的事情,那都不是爹你安排的么?”
蔡九嬉皮笑脸地说。
“你最好还是对咱们的官家有些敬畏,不然的话,爹也不好救你。”
蔡京白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
这小子,确实被惯坏了。
十日之后,蔡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主人,江州城破了,但是梁山没有占据城池,他们开仓放粮,把江州仓库和武库都洗劫的干干净净,然后全部都拿回梁山了。”
“啊?那我府上的东西呢?那些珠宝字画,有没有留下?”
蔡九一听,立刻心疼起他的宝贝了。
“回九少爷,没有,您府上也被抄得干干净净。”
“爹!你听到吧!梁山欺人太甚啊!那府上很多好东西,是我给爹你准备的!他们居然直接抄了!天理何在啊!”
蔡九冲着自己的老爹撒泼。
“爹,我不管!你一定要给孩儿出这口气!不然的话,孩儿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现在知道丢脸了?你啊你,但凡小时候,你多学一点儿本事,现在都不会这样子!”
蔡京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不过也没办法,谁这孩子让他最疼呢。
“明天一早,跟我进宫面圣去吧。”
……
“太师,今日入宫,有何事啊?”
徽宗皇帝今日没有上朝,而且在自家御花园里写字,太监们说蔡京来得时候,他还有些意外。
“老臣参见圣上。今日前来,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子。”
“微臣蔡得章,见过圣上。”
“哦?这不是小九嘛,怎么,特地从江州回来看你父亲?”
徽宗还是端王的时候,蔡京就很看中他,也派自己的儿子和他来往,蔡九年轻的时候,也是徽宗的玩伴之一。
“不是,微臣有罪,特来请罪。”
“哦?你何罪之有啊?”
徽宗有些意外,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啊?
“回圣上,是这样子的,不久前,梁山,清风山两路强人勾结,集合三万多人马进攻我儿驻守的江州,我儿奋力拼杀,战至最后一刻不敌,江州陷落,我儿拼死逃出,前来报信。那伙儿强人把江州洗劫一空之后,扬长而去。”
“我儿是圣上钦点的江州知府,没能守住江州,特地来请罪请罪。”
“混账!”
徽宗一下子就生气了,但不是冲着蔡九,而是冲着梁山。
“太师,这个梁山是什么玩意?居然敢打朕的江州?”
“回圣上,这梁山,是最近一两年内,在大宋江湖上最有名望的山寨,甚至已经成为了大宋绿林的四大寇之一,江湖上把梁山大寨主任原,称为东霸,他们有很大野心啊!”
“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梁山土匪,居然敢称霸?还敢打江州?这个什么梁山,不会比之前的什么方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