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大可不必,我志在科举,欲东华门唱名!”
叶峥连忙正色道。
他父亲可是正儿八经的九品,大劈棺炉火纯青的境界,动起手来,刚猛至极。
他是抗揍,不代表喜欢挨揍。
“呵.”叶重冷笑了声,“好啊,我叶家也出个读书种子。”
叶峥语塞。
瞧她那憋屈样,一旁的叶灵儿捂住嘴,双肩连连颤抖。
该!
“母亲~”
没办法,叶峥只能再觍颜。
好在他这脸蛋的杀伤力够。
加之叶崔氏也实疼爱小儿子。
瞥了眼丈夫,后者缓缓闭上眼。
拉过小儿子的手,叶崔氏叮嘱道,“今儿你跟在我身边,不好乱跑。”
果然…
母亲这话基本已经印证叶峥的猜测。
他有点强撑笑颜,乖乖儿的语气,“是,母亲。”
…
相隔不远,比叶峥家马车更胜一筹的豪华马车车厢
“父亲,女儿,女儿…”
“父亲,哥说了,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人,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从5岁打儋州港回来京都,在哥哥范闲书信的指点下,范若若一次次摸透父亲的性格和底线。
对看似让他‘丢’在儋州的哥哥,父亲深深溺爱之。
范建知道女儿的小心思,他抚了抚须,淡笑道,“只是相看,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总要先看,方知晓你喜欢与否吧?”
他这闺女,才名远播,样貌、品行个顶个的出挑,平日受邀参加个诗会什么的,待人接物看似不失礼貌,清淡若菊,实则…
诶,眼界高些也好,只是,眼高于顶反倒不美。
叶重把自己小儿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不知能不能入咱闺女眼。
闺女明年及笄了啊。
见父亲陷入沉思,范若若眼中羞意渐渐退却,也思索起待会的应对之道。
……
偌大的秦府前门庭若市。
受邀的在秦业二子秦恒的接待下一一入内,没受邀的也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贺礼递上。
“兄长怎么这会才来?”
叶家的马车一停下,秦恒便缓步迎上去,笑吟吟的,亲近的语气,埋怨道。
“有事耽搁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叶重也露出几分公式化的笑容。
“嫂夫人。”秦恒向叶崔氏拱了拱手,目光扫过叶灵儿,落到叶峥脸上,“这便是峥侄儿吧,都传叶家诞了麒麟儿,生而知之,无须如凡夫俗子般去书院学堂,今日一见,果然龙驹凤雏啊。”
叶重倒没什么,他怎么说,也在官场上滚打这么久,什么捧杀人的话没听过?什么挤兑人的场面没见过?
叶崔氏脸色微微一僵。
叶灵儿也有点恼。
你直接说他‘父母溺爱过甚、闭门造车、学问浅薄’得了呗。
叶峥神色淡然,上前行礼,笑道,“世叔不妨多说些,侄儿最喜听人夸我。”
秦恒脸上笑意一滞,这…人倒不大,脸皮倒厚。
“哈哈~”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叶峥的手臂,“有趣,有趣。”
继而看向叶重,道,“兄长,请。”
“请。”
一过正门,叶家父母姐弟四人便分作两拨,叶重直往前院花厅,叶崔氏领叶峥和叶灵儿绕路去后院。
要说秦家到底是庆国第一家族呢。
圆拱门不知过了几道,目光全在那些巧工神匠精心建造、布置的亭榭廊阁。
再过了一道角门,远远便瞧见一块匾,写着‘明安堂’三字。
无数京都城达官贵人、国公王侯的女眷、年幼子女,有些在院内聚在一起,有些在明堂内,或托人引荐通络关系,或闺中好友重逢聊不尽的话,或…如叶峥一般。
“先去见过老太太。”母亲似怕叶峥跑了,还提点了句。
“是。”叶峥闷闷道。
见弟弟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叶灵儿一脑袋迷糊。
即便经马车上那一遭,她粗大的神经也不允许她领会今日父母来参加秦老太太寿宴的真实意图。
“叶夫人到了。”
明堂的卧榻上,正与几名妇人说笑的一位老夫人,在听到贴身女使的话时,目光已然注意到叶崔氏和叶峥、叶灵儿。
“老太太金安。”叶崔氏先福礼。
而后,叶灵儿福礼,叶峥行礼,同声道,“老太太慈安。”
“好好,灵儿愈发出挑了。”老妇人笑成朵花,视线落在叶峥脸上,见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轻轻点头,“真是芝兰玉树般的哥儿。”
“来,峥哥儿,凑近些。”她说话的同时,朝叶峥招了招手,又从踏上矮几一银碟中拿起一只玉佩,瞧那成色,俨然是上好的白玉,雕纹精美,浑然天成,该是能人巧匠之作。
显而易见,这是早准备好的。
“老太太…”
即便知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