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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图黛那年十二岁,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身上的疤痕只能证明她被烧伤过,而且很严重。
连她的名字都是一个女医生起的,女医生来自边疆,对她就象对待自己的女儿,两人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郝心儿的年龄最小,因为天生畸形被扔进了垃圾桶,转到新生孤儿院后,一直是阿依图黛在照顾她。
我看着照片中被阿依图黛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腿细的象根筷子,瞪着大而黑的眼睛望着天空。
她会是那个狠毒的婴儿吗?我一阵心悸。
陶木春听完圣女花被抢的整个经过,也觉得匪夷所思。
“大宝和星子从不跟我们女孩玩,但本性都不坏,我觉得是有人在利用他们,你想想,有谁不愿意让巴力找下去?”。
她意有所指,我当然也知道。
“除了姓朱的还能有谁,这样更好,正愁他不露头呢,咱们新帐老帐一块算”。
“我去找阿依图黛,让人害了,还给人家当枪使”。
小妹还是那个冒失的小妹,说着就要开门。
不用我拦,陶木春已经拽住了她:“哪儿找去,你是一个人,那边是一伙,他们可不管你是谁,连白英巴力都吃了个哑巴亏,你激动什么?”。
是啊,老女人的一把粉整得她生不如死,郝心儿一瞪眼却让老女人半死不活,悬殊太大。
“朱永良肯定是拿药水要挟他们,太卑鄙了这人”。
小妹急的直跺脚:“姐,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他能干得出来”。
苏欣晨“扑”的又捏扁个杯子,“咣”的投进垃圾桶里。
“你会开车吗?”。
陶木春忽然问我:“我刚拿本,不敢上高速”。
我掏出驾驶证,六年驾龄,老司机了。
“太好了,我开来的是小车,你去租辆宽敞点的,明天出发”。
我没去车行,却跑到超市找孙春来,他有辆五菱面包,是先前做生意时别人抵的债,一直停在小区楼下落灰。
“先跟我去接又东”。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按进车里,直奔高铁站,到了地方,发现俩人已经出来了,正在人流中翘首以盼。
“抱歉,抱歉”。
我接过行李:“都怪春来,磨磨叽叽的,嫂子腿酸了吧?赶紧上车,别委屈咱孩子”。
“又是嫂子又是咱的,乱不乱呀你,干脆就叫媳妇呗”。
珍景大大方方的让我扶着,挺着鼓鼓的肚子,她是我初中同桌,那时候爱闹,老媳妇媳妇的叫着,也没少打架。
孙又东是在医学院认识的她,下手反而比我早,两年多不见,人更加魁梧,只是头发秃的有点猛。
“终于回家了”。
在问清孙有德的情况后,他面露倦容:“这几天除了爸的事,还得去医院报到,珍景也在跟原石药业谈,他们想聘请她做研发部的副主任,虽然还没接到正式的文件,但基本上已经定了”。
余量海失踪后,主任一职有名无实。
“那可是个烂摊子,你得想清楚”。
孙春来提醒她:“以你的资历,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再说了,你去了外地,孩子怎么办?”。
“生孩子前先熟悉俩月,得把各方面都捋顺,生产流程、销售渠道、人事关系,那一样都不简单……”。
过减速带的时候,正在喝水的珍景撒了一脖子,我伸手掏纸巾,无意间将复元生带了出来。
“还吃这药呢?”。
她拿在手里:“已经暂停生产了,正在等监管部门的检验报告,有人举报说这里面含有未经临床的生物基因,与原石提供的成分样本不一致”。
“就这一盒了”。
我想要回来,她不给,脸上带着主任医师的权威。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孙春来带我去取车,把车开到店门口,娟子和高文正在往楼上倒腾新家具。
知道我要去圣女寨,娟子立马疯了,搂着高文的脖子恳求:“咱们也去吧,就去几天,时间来得及”。
坏了,这娘娘要跟着,还破什么案哪,就是个旅游团。
我一个劲的朝高文使眼色,俩人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她回心转意,代价是我必须帮他们翻修老院子。
“刷刷涂料,铺铺瓷砖,这点事咱仨办不了吗?”。
“办得了,回来交我了”。
我一口答应。
洗车的时候,我老忘不了今天的小妹,在她身上发生的变化,如同改头换面,她当然很激动,恨不得把姐姐们的衣服穿个遍,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镜子。
陶木春的笑容却耐人寻味,开心是真开心,但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苦涩。
“嗐,管她呢”。
我觉得自己热情过头了,到处替她们搜罗消息,却什么都不告诉你,算了,这次圣女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