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羽也许得了和圣女一样的病:双心夺窍之症,只是手还没变成爪子,抑郁的不明显罢了。
这下又得去求张阿婆,已经欠了她不少人情,万一人家抬出三不迎的牌子怎么办?。
我也是嘴欠,干吗要许给她活的银面蛾?。
吴家三兄弟可不太好说话,真是愁死人了。
刚爬到半道,腿肚子就开始哆嗦,脚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索性和林初羽一起躺平。
沈亮亮扭头看了一眼,气呼呼的跑过来,扶起她,把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要不是看你媳妇的面子,才懒的管你呢”。
我正想说谢谢,她却打听起圣女寨的情况,看守分布在什么位置,多长时间换一次岗,以及我是从哪儿进来的。
“人都在寨门附近,你们可以往反方向走,从围墙跳出去”。
“你不走?”。
“我,我实在是不行了,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她醒了再说”。
“真没出息”。
沈亮亮哼了声:“你就在这儿待着吧,回头被人家抓住,别怪我们把你扔下不管”。
“那也比累死强”。
她一脸鄙夷,嘲笑我算哪门子男人,草包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单要有智慧,也要有强健的体魄,象我哥那样”。
“你哥是干吗的?”。
“……易业地产”。
“我记得你不喜欢你哥,还说不想看见他那张臭脸?”。
“谁让他老逼我结婚,也不让插手家里的生意,整天安排人陪着我逛街、买东西、玩,好象女孩有钱花就行了,不需要事业”。
“所以,你才跑去给沈自舟当了助理”。
她没吭声。
“易业地产比得过沈氏集团吗?”。
“当然比不过”。
“听说他们是家族企业,是不是每个沈家人都有股份?”。
“最初是想办成家族企业的,可都认为风险大,不愿意投资,所以现在赚多赚少,和家里没关系,有时候给祠堂捐点钱、修修路”。
大多数沈家人的梦想,就是当一辈子白领,加引号的“白领”,自从沈家后的嫡长孙沈菊石开始,谁当家,谁住同益老宅,而这支沈姓就能拿到一大笔金银珠宝。
年年如此,人人有份,简直是八旗子弟过的神仙日子。
据来送钱的伙计讲,委托人自称受过沈家帮助,如果没有沈鹤鸣沈大都尉,他们的主人也不会有今天,滴水之恩,当以泉涌,但求恩公的子孙能无忧无虑的享乐一生。
太讲究了,这已经不是涌泉相报了,是以江河湖海为报。
“怪不得吴家三兄弟做梦都想抢回老宅子,原来是个聚宝盆”。
“沈自舟却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往狼群里扔一只肥羊,个个都想咬一口,为了自己这一房能当家,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有利益的地方,自然会有冲突!
倘若拿不出公平的方案,沈家内部的矛盾便永远无法调和,后来水开方听闻此事,见钱眼开,加之以往的积怨,这才穷其手段,霸占了老宅。
不过等他死后,相似的一幕再次上演,几个儿子互不相让,就差拔刀拼命了。
而如愿住进老宅的人也并非万事大吉,要时刻小心、处处提防兄弟们的加害,整个一尔虞我诈、机关算尽。
“又不是没本事,干吗白拿别人的钱?”。
沈自舟见惯了家族里的明争暗斗,心知要被人瞧得起,必须靠自己,这才挑头成立了沈氏集团,不过遗憾的是,七个大股东里,只有三个本家人,其余的全是大学时期的同学。
“这个沈自舟到底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一直不肯露面?”。
“他,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那也不能把你一个女助理推出来,四大家族正憋着找沈家麻烦呢,不会怜香惜玉的……”。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他”。
沈亮亮突然发了火,她似乎无法容忍别人说沈自舟的坏话,哪怕是为了她好也不行。
我只能转移话题,问她当初在金猴寺,为什么要给我鞠躬,这件事困扰了我很长时间,总觉得背地里被她算计了。
“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
她冷笑:“后面跟了尾巴都不知道,本来是想拿你媳妇当诱饵,让那帮穿白衣服的在金猴寺动手,乌头会肯定会出面制止,两边一呛呛,造成混乱,我好趁机查出关押沈家人的地点……”。
那天夜里,闯入猴神殿的就是她,冯渔隔着窗户看见有个人跪在地上摸索,原来是在找秘密地牢。
“你为什么会去金猴寺?”。
“我……去买真元珠”。
她住下的头一天夜里,偷听到冯渔给吴氏兄弟打电话,得知水复机竟然是山灰僧,便去密林里找,找了几天却一无所获。
后来在和我的对话中,猛然想到金猴寺既然是乌头会出资重建的,或许会将沈家人藏在这儿,因为寺里有值夜的和尚,便产生了混水摸鱼的想法。
可刚把白老三引过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