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看了我一眼,继续和胡未红咬耳朵。
至于这么神秘吗?。
我对万家的兴趣不大,查到头,无非是扯出同益沈家,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僧袍,乌头会已经控制了陶木春和白英巴力,如果再抢先一步把僧袍这条路堵死,白衣卫就只能指望李存厚和蛇胆莲了。
但那棵母株早被何伟拆的七零八碎,药力难以和圣女花相比。
而自从天池养蜂基地的蛇胆莲被盗,乌头会也即将失去制作真元珠的原材料,可我感觉并没有什么影响,几乎每个小队长身上都带着一两盒,有点感冒发烧就往嘴里塞,好象不要钱似的。
有多少存货才能豪横到这种地步?。
再想想那些迫不及待的白英氏人,此刻正在慷慨激昂的声讨木里,决心拿回自己的土地和这些年的劳动所得,完全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巴布?。
至少得有个报信的吧,假如连山南农场都不相信小圣女的存在,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问,那我们还折腾个什么劲呢?。
我一边权衡着、一边转过身,从洗菜盆里抱了颗大白菜,一片片的往下扒。
背后一直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红姨才叹了口气:“……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姓万的倒是不在乎”。
家丑指的是万四奶奶,万先生肯定听说了胡小铃夜上雪山、探窟救夫的事情,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他之所以要拜访胡未红,目的大概是那件八宝手镯!
“姑爷,你们不是在冰窟发现个女尸吗?这么快就被人惦记上了”。
红姨把这件事往我身上推,声称自己不在现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要见也是我去见。
见就见吧,万先生自称是万柳亭的后代,兴许能透露一些不为人知的家族秘史,背不住绕来绕去、就绕出个柳暗花明。
本着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原则,我叫麻子脸把这位先生请到厨房。
我说的是“请”,结果却被两个壮汉架了进来,四五十岁,面白无须,眼镜也歪了,帽子往后掀,脑袋象个大油葫芦,锃光发亮。
人已经昏迷不醒。
“咋回事?”。
“红姐,这,这可不是我们干的”。
两个壮汉,一个八字眉,一个络腮胡,你一言我一句的解释:“……他在门口站着等回话,身后突然跑来几个半大孩子,外地口音……”。
“啥外地口音?那小孩就是个结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比老朱强不了多少”。
看来朱祈光的人缘还不错,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混成“老朱”了。
孩子们穿衣服的方式也很奇怪,不分男女、不分内外,甚至不分正反,只要能套得下去,就拼命的往上套。
那个和他们说话的小孩,花棉袄外面又加了件毛衣,下身窝窝囊囊的,不知穿了几条裤子,最有创意的是罩了个小蓬蓬裙,瞅着又滑稽又可笑。
“他向我打听这是不是圣女寨,还非要进来瞅瞅,我说寨子里现在没人,要少了东西算谁的,他说你不是人吗,我警告他别捣乱,这位先生就过来劝,又问他们是哪个学校的?……”。
小孩正眼都不瞧他,还嫌他挡了自己的道,抬手一扒拉,万先生虽然算不上强壮,可比他整整高出一个脑袋,一下没扒拉动。
“就这还不服气呢,伸着脖子喊:白英氏人不是百毒不侵吗,出来见见老朋友,看到底谁厉害?”。
甚至连圣女都不放在眼里,扬言哪怕她活到现在,也挡不住自己的一根小手指。
这不太象小孩会说的话,而且同益古镇的居民都知道肉身菩萨已经被偷走,现在的白英氏和正常人基本上没有区别,一样的生老病死。
也许还真是从外地来的。
万先生好言好语,让孩子们先去小屋待一会儿,等自己办完了事,再送他们下山。
小孩却十分蛮横无礼,谁说都不好使,咋咋乎乎的往寨门里闯。
万先生有点不耐烦,揪着衣服狠批了一顿,谁知他一拉围脖,扭头吹了口气,老教授翻了翻白眼,“咕咚”倒地,变成了这副狼狈样子。
我暗自一惊,一个和小云彩差不多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手段?。
白英玉说过,就算是他们,也只有到了中年,才可以通过呼吸伤人。
红姨仍然是面无表情,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困惑,象是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
“当时我离的比较近,先生倒下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味道……”。
八字眉揉着鼻子。
“是又腥又甜的味道吗?”。
“不是”。
他觉得更象烂掉后发酵的水果:“一下就让我晕晕乎乎的,象喝醉了酒……”。
“现在人呢?”。
“跑了”。
络腮胡说:“兄弟们发现不对,都嚷嚷着抄家伙,那小孩慌了神,在怀里摸了两下,啥也没掏出来,转身就跑,当时兄弟们怕上了当,没敢追,回头却看见地上掉了个布袋子”。
黑丝布袋,手感光滑,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