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胡小道是走错的那步棋”。
任心岳似乎比我还清楚:“要按先来后到的话,他和元祖才是一对,可婚姻不是排队买菜,真命天子一出现,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突然有一种想照镜子的冲动,看看真命天子是个什么德性。
“你也知道他们俩的事?”。
“瞧你说的,乌头会和北风实业永结同好,准备高调举办订婚典礼,谁知元祖去了趟金猴寺,回来便推迟了日子,在大家以为这事八成要吹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好象女方又认头了,但因为年龄小,过几年再走流程,反正比电视上演的热闹,都攒足了劲等着看下集呢”。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突然换了个男一号。
“没错,我们俩就是在演戏……”。
“那演的也太真了”。
任心岳笑着摇头:“你是男的,当然无所谓,要是普通老百姓家的闺女,爱许谁许谁,别说没结婚,离三次婚也没人管你,只要不拿它当饭吃就行”。
她不禁感叹:“但元祖是整个胡氏家族的脸面,老这么换衣服似的换来换去,不光彩,我劝你早点做决断,甭惦记着脚踏两只船,不是吓唬你,说不定哪天就被人下了蛊,死的不明不白”。
我立刻感觉浑身不自在,摸哪儿哪儿痒。
“……不怕,张阿婆是我朋友”。
“张阿婆?”。
她“哦”了声:“你说的是那个神医,没用的,对付你这种负心汉,用的是拴蛊,就怕你跑不出去”。
拴蛊不是具体的某一种蛊,是一大类,选虫、炮制、以及种蛊的方式都不尽相同,但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待在老婆身边,就不会发作,相反的,能使男人的身体更加强壮。
任心岳边说边把我拽起来,往外推:“同益古镇不比别的地方,到处都是神族,要在这儿生活,得守这儿的规矩”。
“什么规矩?”。
“一句话,别惹他们”。
门“咣”的关上,随即又开了条缝:“我可不是小人之心啊,但你那个干妹妹不象省油的灯,从来都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干妹妹?。
“你看出来啦?”。
“我是听出来的”。
刚才胡未红招呼大伙儿吃饭,一开始还挺守规矩,都在外面排队,等她一走,“呼啦”全挤进了小厨房,伸着筷子在铁锅里又挑又拣。
仿佛迎面飞来一群大苍蝇。
小雅变成八臂哪吒也挡不住,只能把我拽过去,让我维持秩序,得了吧,还没到能狐假虎威的时候,眼看场面即将失控,自己先跑了,撇下她一个人,一边打菜、一边用勺子敲那些人的手,象个护食的老母鸡,嗓子都喊冒了烟。
“有叫妹妹的,有叫姐姐的,有的叫小雅姑娘,还有的人什么都没捞着,急的直接叫她胡小雅……”。
任心岳一脸得意:“我打听过你,你叫水小川,和她就不是一个姓,还知道她和元祖是同乡,这里面谁近谁远,你自己琢磨吧,多哄着点,省得打你的小报告”。
是得找小雅谈谈了,我相信,她内心绝非表面上那么平静,亲情友情,如同一手牵着一只发疯的哈士奇,被拉扯的跌跌撞撞,忽左忽右,却两边都不愿意先放手。
只能选择为难自己。
回到厨房,人已经走了,大盆里还泡着一堆餐具,地上溅的全是水,扔着手套和围裙。
难道是忍无可忍,跑去找胡小铃告我的状?。
至于吗?我也没干什么,她这个弟子兼闺蜜未免太尽职了。
我唉声叹气的坐下,刷了一个碗,打了五个哈欠,起身把两把木椅并在一起,练功似的往上面一躺。
睡吧,要是能和小妹心灵相通该多好,就能感应到她有没有危险,在干吗,会不会偷偷的骂我?。
肯定会骂的,谁让你连装装样子都不肯。
如果早一点知道她昨天晕倒在雪地里,也许我会义无返顾的跟她走,可小妹却只字未提,不是怕我担心,是在赌气,既然你都不关心我,又何必告诉你这些,好象是在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
万一你还是那种不能感情用事的态度,自己岂不是更加失落。
可究竟是谁袭击了她?。
白衣卫?。
不太可能,山南农场已经够让他们头痛的了,没时间搭理这些变异人。
乌头会也不象,整个行动显然经过演练,进退有章法,目标一到手就撤,不拖泥带水,连白英玉都弃之不理,又何必再派人追杀小妹。
我最怀疑的是那几个小孩,虽然不清楚血瓜子是不是鹤鸣天葵,和欢喜花有没有关系,但他吹出的口气绝对会给小妹带来伤害。
他们是齐三圣的后代吗?。
任心岳说雪山脚下遍地神族,而我看到的多是毒人怪物,实在无法想象,真正的同益古镇是个什么样子的,行走在其中,也许就如同置身于奇幻的异世界。
这里的人们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任心岳虽然看出小妹与常人不同,却从头